「凌少、慎言。」
凌家的文老一直跟在凌光身邊,習慣了凌光的趾高氣昂氣焰囂張,所以對於凌光的任何言語,他都不會妄加干涉,唯獨是當出現白的字眼時,微眯的雙目才會猛然睜開,然後勸誡道。
凌光冷哼一聲,不以為然,一個生死不知的人,又有什麼好怕的?
他繼續往多媒體一廳走去,這次可算是來了個人髒並獲,就算不能把李貞拉下馬,想必也能讓她極不舒服。
凌光走到多媒體一廳前,輕輕一推,大門竟被輕易的推開了,並非是他動用了異靈,而是這多媒體一廳的大門,本來就是虛掩的。
推開大門,裡面景象一覽無疑,李貞正在盤坐修煉,孫凡、朱舍兩個二五所異人正驚訝地看著凌光,至於林老、古蕾娜,卻是眉目微皺。
林老是林大的校長,無論是在讀生或是進修生,在見到他的時候,都會表現出應有的尊重,被如此無禮地推門冷眼,這還是第一次。
正想上前發問,凌光卻是嘴角譏嘲地開口了,「哈,沒想到還抓了個正著。」
「李貞,你們二五所存在在廣都商人私相授受的情況,本來我還不敢相信,但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很明顯,嘖嘖,沒想到。」
「堂堂廣都二五所所長,居然為了一已私利,接受了夏氏集團老總的饋贈,作為利益交換,你又給他提供了多少便利?」
「五億,五億的代價,相信你為他提供的便利,也是如這個價格般驚人吧?難道,傳聞都是真的,你又爬上某種地方了?」
那醜陋的嘴臉,連不認識凌光的古蕾娜都生厭了,更別孫凡、朱舍。
朱舍肥臉猙獰,剛喝下的茶水撐得他極為難受,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人不知好歹地送上門來,自然毫不客氣地咆哮出聲,「滾你丫的,你誰啊?居然在這裡在大呼叫的,你媽就沒教過你,不要隨地大便,尤其是用嘴嗎?」
孫凡、朱舍都沒見過這個來自京都的特派專員,但相關資料早已看過,自然也認得出凌光。
只是此時凌光並未亮明身份,再加上出言不遜,朱舍自然當作沒看出來,先語言辱罵一頓再,這是凌光自找的,可不是他的錯。
「你!」
凌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個的廣都異人,竟敢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罵。
他在京都橫行多年,凌家的特殊身份,讓他無疑在異人界或是政商圈裡,都是備受追捧的存在,哪裡曾碰到過這種場面,一時被朱舍罵暈了,竟不知道還口,只吐出了一個你字,便已憤怒地不出話。
「你什麼你?沒見過哥這種光芒萬丈的帥哥,被哥的光芒照瞎了狗眼吧?」
看到凌光被罵傻了,朱舍更來勁了,此時不罵,等凌光亮明了身份,再想罵就不可能了。
「我告訴你,做人要懂禮貌,別整天像只狗一樣到處亂竄,見屎就吃、然後見人就噴,消化不了的東西,怎麼能隨便吃呢?」
「你看你,整天吃這種東西,吃撐了吧?沒吸收到營養,長得寒磣了吧?」
「不是哥你,長得像你這麼難看的,還真少見,還好哥今天沒吃東西,要不准得浪費糧食,吐得你滿臉都是,喲,看你的表情,不信?」
「你是垃圾桶,都是抬舉你了,垃圾桶都有一定的顏值在,你丫的那不叫顏值,那叫負值」
朱舍絮絮叨叨,得凌光、文老目瞪口呆,這一套罵辭,莫他們從未聽過,就算聽過,估計此時也會被朱舍罵得無法吭聲。
語速有若炮彈連珠,聽得他們腦袋發漲,這不是在罵人,這簡直就是在罵街啊!
「朱舍,老子是京都來的特派專員!」揪住朱舍話里的空隙,凌光憤怒咆哮道。
「啥,你啥?」朱舍猛然睜大了眼睛,震撼無比問道。
「老子是京都來的特派專員,尼瑪,你敢罵我!」凌光眼睛都睜紅了。
「不是,前面四個字!」朱舍愣道。
「朱舍,老子!」凌光咬牙切齒道。
「呀,你可別亂啊,我還是大好青年一個,哪來你這麼大的兒子?」朱舍像受了什麼驚嚇一樣,急忙解釋道:「這可萬萬捨不得啊,看你就不知道是什麼雜種,這般隨便就認爹的,我可受不起!」
「咦,不對,你你是京都來的!」
「老你爹我就是京都來的!」
凌光正想吼出老子,但一股噁心犯上喉嚨,連忙了個法,聽到京都,這死胖子總該怕了吧?
該死的,居然敢用語言擠兌我?這死胖子,也得死,必然變成真的死胖子!
「胡!你爹我是廣都的,哪來京都的兒子!」
朱舍義正言辭,頓有一種威武不能屈的氣概,「哪怕是京都來的,也不能隨便認我做爹啊!」
「我是凌光!」
「別凌光、凌遲都沒用,了不收兒子,就不!」
朱舍不屑冷哼,但孫凡卻是給他打了個眼色,見好就收,京都來的特派專員,要是真的收拾起他來,還不是舉手之勞。
朱舍罵爽之後,內心也泛起了懼意,正想把話頭轉過來,文老卻是眼神陡然銳利,牙關迸出冰冷的話語,「不知死活的雜種!」
聲音冰冷,有若冰鋒磨礪而出,在響起的瞬間,朱舍腦袋仿若針扎,頭痛欲裂!
孫凡一直關注著凌光、文老,在察覺文老即將出手的時候,臉色驟變正想出聲提醒,朱舍已然疼得抱住頭顱,殺豬痛呼。
「凌」
但孫凡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更加冰冷的聲音,轟然炸開。
「滾!」
是白秋。
白秋不屑地看了門口的兩人,嘴角微扯,同樣也迸出了一個字,滾。
在這個滾字冒出後,文老的眼睛驀然睜得更大,呼吸略顯急促,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般,訝然地看著白秋。
朱舍放下手臂,當這個滾字冒出後,他腦袋裡的針扎疼痛,瞬間消失得無影蹤,此時,才猶有後怕。
京都來的人,果然異常恐怖,單是話語,就能讓他頭痛至此,同時,略帶感激地看了白秋一眼,若不是那個滾,以那個怪老頭的模樣,還真不知道會不會直接疼死。
娘的,那怪老頭,是真想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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