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古柏、奇岩繞霧,出谷黃鶯、白鶴嬉戲,一如百年前的回憶,絕無絲毫偏差,恍然間,白秋仿佛真回到了那魂牽夢繞之地。杭州19樓濃情
再悠長的山階、再緩慢的步伐,卻終也有登的時候,不知走了多久,當遠遠看到那熟悉的建築時,白秋莫名有些怯,但腳下不停,終於,走到了山。
正一盟威道。
那是一個巨大的庭院,不奢華,反而有些破落,占地面積不,但若與其他的道家仙地相比,卻是遠遠不及,頗有山林寺的感覺,唯有牌匾上的五個溜金大字,看上去有些雄偉。
此時,一個身著道家輕紗的少年正在門前掃地,抬頭看到白秋的瞬間,眼瞳里驚喜閃現,迎上前來興奮道:「葉秋白師叔,你回來了!」
白秋頭,眼角微濕帶笑,葉秋白,自封鬼重生後早已遺忘的名字,此時聽來,竟有些彆扭,但更多的,是伴隨著留戀的不舍。
這個名字葬了百年,當再被挖出來的時候,竟還能引起如此感觸。
「走,快跟我回內院,掌門師祖等你等焦了,天天都喊我看到你回來了,立刻拉你去見他。」
掌門……師尊!
聽到掌門二字,白秋內心顫動,身體更是驟然一僵,眼角溢出淚水,內心怯懼更勝之前。
「葉秋白師叔,你怎麼了?」少年感覺到不對勁,疑惑問道。
「沒……沒有。杭州19樓濃情 .19luu.」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淚水已消失不見。
「沒事就好,快快隨我去見掌門師祖,若是晚了,我的屁股還活不活了?」
「你一走三年多,無論是掌門或其他師兄弟,都是掛念得緊,最近掌門算出屍祖已伏法,就讓我天天在這裡侯著,我都快把泥土給掃光了。」
少年絮絮叨叨,白秋的手臂再次僵住,但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任由著少年拉著前行。
屍祖伏法!
這靈魂想要構建的陰魂界,竟是在這件事之後嗎?
也是,在此事之前,正一盟威道的日子,可真是我百年前里最快樂的時光,但若是在此之後來,卻是無法見著師姐了。
嗯!
不對!
在我新生出的記憶里,師姐跟屍祖並沒有任何交集,沒有為了救屍祖而被斬下頭顱,而晨晨,也沒可能會出生。
師姐竟一直在道山之上,潛心修煉!
震驚間,迎面走來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一樣的輕紗道服,但卻飄然若仙,美得不似人間女子,「秋白,回來了?」
「我就知道,以你的修為,定能斬屍皇於劍下,只是時間卻有些長,嗯,怎麼愣了?」
羊脂溫玉般的手指在眼前搖晃,聽著那仿若前世的熟悉噪音,失控的淚水,幾乎再次沖眶而出。.19luu. 手機19樓
「許是葉秋白師叔見著林紫煙師叔,太過高興了,所以失神了!」少年偷笑道。
「討打!」林紫煙敲了少年的頭顱一下。
「明明就是嘛!」少年揉著頭,忿忿不平道。
一個尋常的舉動,卻再讓白秋看得失神,當他還的時候,林紫煙也是這般打他的,只是彼此的年齡漸長,林紫煙也不再當他是個孩子。
「師……師姐。」白秋的聲音有顫。
「嗯,怎麼出去一趟,回來成結巴了?不是中屍毒了吧?」
兩指扣在手腕處,一股極為精純的靈氣竄體而入,白秋放開了身心,任由這道探查的靈氣在身體裡四處遊蕩,享受著這曾經的溫暖。
「沒事啊!」林紫煙皺起了新月眉。
「嗯,我沒事。」白秋頭道。
「奇奇怪怪的,才三年沒見,就好像過幾十年似的,還當你長大了,卻還是這毛孩子性格,就跟這猴子一樣!」探查無恙,林紫煙輕鬆笑道。
「林紫煙師叔,我只是姓侯,不是猴子!」少年再次不滿。
「得了,別貧了,快隨我一起去見師尊,再晚了,你的屁股就要嬌似艷菊了!」
「呀!師叔你壞我大事!」
侯立刻驚得跳了起來,連忙拉著白秋的手臂向前跑去,一下子就越過了林紫煙,直奔大堂。
「沒大沒,竟敢不等師叔!慢,讓師尊看到你這毛躁的樣子,一樣是菊花臀!」林紫煙在身後笑罵道。
白秋的嘴角,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
正一盟威道人丁稀少,庭院為三進,進入大門後,經過前庭,便是正殿。
此時,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正端坐在主位之上,假寐撫須、手持拂塵,隱隱有種隱世高人的脫塵飄逸。
「掌門師祖,葉秋白師叔回來了!」侯進得正殿,立刻大聲喊道。
「嗯。」老道依舊閉目,輕輕地應了一聲。
「師祖?」侯又喚了一句。
「嗯。」老道依舊閉目,還是這一聲。
「行了,您老就別裝了,現在又沒客人,裝出這幅仙人模樣給誰看?你倒是睜睜眼看看師叔啊,是胖了、瘦了,再不睜,我就怕您睜不了了。」
守了這麼多天,見掌門師祖竟是裝出這幅模樣,侯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哼!」
老道鼻子裡噴射出兩道白氣,眼睛猛然睜開,直勾勾地瞪著侯,「侯子,你又屁股癢了是吧!」
「師尊,我看侯子就是屁股挨少了,找快活呢!」
「狠狠抽,千萬別客氣!」林紫煙也走進了正殿,推波助瀾道。
「呀,師祖你還真得睜得開啊!林紫煙師叔,不帶你這樣的,整天撮合師祖打我,許是你以前挨師祖打多了,現在見得別人受罪就快活!」
侯著就要跳出正殿,但卻被林紫煙一把抓住,「你理得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我還就喜歡看你受罪了,秋白剛回來,肯定跟師尊有要事要聊,師尊,要不這『教導』侯的活兒,就讓我來吧?」
「甚好!」
老道又裝出了一幅仙人模樣,微微頭,在林紫煙提著侯剛走出正殿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往死里抽!」
「得勒!」林紫煙得意笑道。
等侯的怒罵和求饒聲漸遠,老道沉吟了片刻,才開口道:「回來了?」
「幸不辱命。」白秋壓住內心的激情,淡然回道。
「可傷著了?」語氣平淡,但卻讓白秋感到溫馨。
「沒。」
然後一時無話,像是彼此都在醞釀著辭,片刻後,白秋突然輕輕喚了句,「師……師尊!」
「嗯?」
「沒,就是想叫你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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