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閻守一和林紫彤一塊兒回陳家村?
閻仇低著頭思考了一陣。
「這事兒,還得看紫彤自己的想法。」他說道。
林紫彤眨了眨眼睛,挽著閻守一的手臂說道:
「我當然是大傻子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啦,而且陳家村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我也想去看一看,也給爺爺上柱香,讓他老人家看看孫媳婦兒!」
如此善解人意溫柔懂事的林紫彤,直接將在場的所有男性全都征服了。
就連狗道士,都恨不得立馬生個兒子,然後逼著兒子找一個和林紫彤一樣的媳婦兒。
閻仇是越看林紫彤,越覺得喜歡,同時也慶幸李家人當初看不起閻守一。
事實上,根據閻仇所算,閻守一這輩子有三段情緣。
這三段情緣中,有兩段分別是林紫彤和李晴兒,但閻守一與李晴兒的這段情緣,被閻守一親手給斬了。
就算兩人今後還會相見,但也絕對不可能在一起了。
至於最後一段情緣,閻仇心裡清楚明白,卻也不想提醒,一切還要看閻守一自己怎麼做。
「好吧,既然紫彤也同意了,咱爺倆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閻仇說道,「這幾天大家先在榕城處理一下事情,等事情處理完了,就一起啟程出發,回陳家村看看。」
閻仇頓了頓,又說道:「對了,臭小子,這次回陳家村,你記得將斬魄刀真身給帶出來吧。」
閻守一不由得一愣:
「為什麼?」
至今為止,閻守一每次使用的斬魄刀,都不過是用「燃符取物」借來的假身而已。
儘管是假身,斬魄刀的威力依舊很強大了。
真正的斬魄刀,就藏在陳家村的某個角落。
因為斬魄刀身上的煞氣實在是太重了,所以爺爺很早年便將斬魄刀鎮壓在陳家村,並且提醒閻守一,若非自己足夠強大,不要嘗試著取出斬魄刀,以免被斬魄刀上的煞氣所侵蝕。
閻守一一直將爺爺的教誨記在心裡,這些年從未動過斬魄刀的念頭。
閻仇沉聲說道:
「你和紫彤身上,都有著一些秘密,相信你們自己也知道一二。」
提起各自的秘密,二人的臉色都嚴肅起來。
閻守一清楚,自己的體內有上輩子那位將軍的意識,將軍的煞氣很重,稍有不慎就會爆發出來,而後自己就會被將軍的意識給奪舍。
昨天殺了童驚承以後,閻守一就險些失控,最後還是多虧了林紫彤體內的奇怪傢伙,才得以控制住。
說到這裡,林紫彤忍不住問道:
「我還沒來得及問,昨天我死了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閻守一解釋道:「昨天煉煞轉生大陣啟動以後,我殺了童驚承,又駕著三元去尋你的屍體,結果你的屍體裡傳出另一個人的聲音,它說可以通過吞噬煞氣來復活你接著,你就復活了。」
這事情現在想來,閻守一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但轉念一想,自己的體內也有另一個意識,林紫彤體內住著別人,也不奇怪了。
狗道士對兩人豎起了大拇指:「你倆還真是絕配。」
閻仇問道:「紫彤,對於你體內的另一個意識,你了解多少?」
林紫彤默默地伸出了左手,指著掌心的印記,說道:
「前天晚上,這個印記突然出現,接著就化作了一團鬼影,不僅和我對話,還直接生吞了白玉勝。但那之後它就回到印記里,任憑我怎麼呼喚它,它都沒有反應了。」
閻守一打量著林紫彤手心的印記,忽然覺得這印記有些眼熟,仿佛是在哪兒見過似的。
但他一時半會兒怎麼也想不起來。
閻仇和狗道士,對這印記也沒有什麼頭緒,他們只能說道:
「目前來看,你體內的意識對你並沒有惡意,否則昨天它就直接出手奪舍了,所以你也不用過於擔心此事。」
林紫彤也只能點頭,儘管心中還有諸多疑惑。
閻仇又說道:「話說回剛才,守一,其實之前爺爺不讓你碰斬魄刀,是擔心斬魄刀的煞氣太重,會讓你失控,但現在我相信你已經有足夠強大的定力,來抵禦斬魄刀的煞氣了,等你拿到斬魄刀真身,實力必將更上一層樓,哪怕再遇到白幕獄這樣的角色,也能夠一個人應付,我這個當爸的,就不用操心了。」
聽聞斬魄刀對自己的幫助這麼大,閻守一心動了。
上次他就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險些失去了林紫彤。
所以現在的閻守一,對力量有著前所未有的渴望。
只有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夠保護好林紫彤。
「另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閻仇突然嚴肅起來,壓著聲音說道:「我們離開榕城之前,你得去見一個人。」
「誰啊?」林紫彤好奇問。
閻守一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是李晴兒嗎?」
新婚第二天,就提起「前妻」,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適,所以閻守一十分尷尬。
但閻守一又不得不去見李晴兒,因為事關他自己的性命。
當初閻仇拜託陳大為給閻守一算一卦,算到的正是李家的李晴兒,所以閻守一的爺爺才帶著閻守一去李家提親。
後來幾經周折,閻守一也李晴兒沒有擦出火花,還鬧得很僵,又在上一次林紫彤公司的樓下,兩人冰釋前嫌,閻守一也最終覺悟,原來李晴兒真的是那個能幫助自己應對死劫的人。
所以,離開榕城之前,他必須去見一次李晴兒。
閻守一問林紫彤:「我若是去見她,你會吃醋生氣嗎?」
誰知林紫彤笑道:「大傻子,咱倆都是夫妻了,她對我還有威脅嗎?再說了,你要是敢移情別戀,不用我出手,咱爸都會收拾你的!」
閻仇聞言,拍著胸口說道:「沒錯,紫彤儘管放心,要是臭小子敢出軌,我直接打斷他的腿!」
「可閻守一是天煞屍傀!」
「那就等他長好了再打斷,打斷了又長好,長好了繼續打斷!」
「謝謝爸爸!」
「客氣!」
看著自己老爸和自己媳婦兒一唱一和地威脅自己,閻守一整個人都不好了。
從此以後,家庭地位又下降了不少。
正在大家開著玩笑,氣氛逐漸輕鬆起來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走進了大廳。
此人乃是閭山派的黃海。
黃海走進來,臉色有些蒼白,他先是對閻仇他們打招呼,最後徑直來到林紫彤的面前,悲痛地說道:
「紫彤師妹,抱歉在今日打擾你,但我有個不好的消息,必須傳達給你」
看黃海的臉色,林紫彤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問道:「怎麼了?」
「二長老童酒畫,昨晚在山門祠堂遇刺,死在了祠堂裡頭,童驚承師伯的靈位和魂魄,也都被搶了。」
「什麼?!」
閻守一和林紫彤驚得忍不住站了起來。
對於童酒畫,閻守一也僅只有一面之緣,便是在那西湖雅居頭一回見閭鏡生時。
雖然只見過一次,但童酒畫的儒雅氣質,還是給閻守一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可這個大活人,僅一夜之間就命喪黃泉,閻守一當然接受不了。
林紫彤就更難以接受了,她雖然是閭鏡生的弟子,但也受過好幾次童酒畫的指點,對童酒畫還是有些感情的。
閻仇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心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卻還是裝作驚訝的樣子:
「是誰幹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黃海嘆氣道:「我們至今也沒有查出任何頭緒,行兇者很小心,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我們只能判斷出來者大概有三人,其餘的一概不知。」
「他們的目標是童驚承的魂魄」林紫彤皺著眉頭說道,「難道童驚承背後還有別的勢力?」
閻守一問:「閭掌門怎麼說?」
黃海搖了搖頭:「掌門凌晨看望了二長老的屍體以後,似乎失了心智,直接將掌門之位讓給了大長老,而後退出門派,不知去了哪兒,我們派出的弟子找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他老人家的蹤跡。」
閻守一:「這」
這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閭鏡生的反應也令人摸不著頭腦。
閻守一根本猜不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唯獨閻仇,他皺了皺眉頭。
他知道童酒畫是怎麼一回事,但閭鏡生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
這個老頭兒,很不簡單,閻仇在心裡留了個心眼。
黃海說道:「抱歉,在你們新婚第二天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林紫彤連忙搖頭:「師兄不必自責,我是閭山派的一份子,師門出事,怎麼能坐視不管?」
「消息我已經帶到了,現在山門內還算穩定,師妹也無須擔心」黃海苦著臉說道,「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閻守一起身說道:「我和紫彤一起送送你吧。」
閻仇點點頭:「去吧。」
二人送著悲傷的黃海,一起走出正廳。
閻仇看著二人的背影,開始沉思起來。
一旁的狗道士嘆了口氣,隨後道:「咱們的那些計劃,未來還會死很多無辜的人,你確定要繼續下去嗎?」
閻仇沉聲道:「計劃開始了,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童酒畫之死,我會負責的,但在那之前,我們必須要完成所有計劃,否則只會釀出更壞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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