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爺爺,爺爺說那是一種寧家古老的習俗,並沒有傷人,只是在河邊進行洗禮,取孩子的純陰之血祭奠河神。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說謊!」我直接拍桌而起,憤怒的大吼,還純陰之血,還洗禮,這些根本就都是扯淡!
祭奠河神我相信,至少那個被保安看到的孩子已經沒命了也絕對是事實,現在寧雪柔還在撒謊,難道她還沒弄明白現在的情況,覺得隨便幾句話就能把我糊弄過去還是怎麼的。
我這一嗓子直接把寧雪柔他們娘倆還有那恩允都嚇了一跳,那恩允反射性的就勸我,叫我別發火,可是我怎麼可能不發火,不說話實話不光我救不了他們寧家暫時還沒有出事的人,更幫不上那些沒了命的孩子。
既然不說還叫我來在這浪費什麼時間!
那恩允看我真的生氣了,就一直在勸寧雪柔,是不是還有什麼忘說了趕緊想想,寧雪柔一臉的不解說道,「我知道的真的都說了,這些也是爺爺親口告訴我的,我真的沒有隱瞞了,葉先生您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
叫我們都沒有想到的,這次開口說話的居然是寧雪柔的母親王佳,她的聲音聽上去很飄渺,也很無力!
但吐字很清楚,一字一頓的說道,「不是雪柔說謊了,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真相。」
所有人都看著這位病態十足的女人,等著聽她說說所謂的寧家真相,但是接下來的話有點叫人難以接受,玻璃心的聽恐怕根本聽不下去。
就連寧雪柔現在都不敢置信自己一直當做依靠的家居然隱藏著這樣的罪惡,曾經和藹的叔叔、伯伯和父親都在執行著這樣的罪惡,甚至連至親的母親都是幫凶,連堂兄都牽扯在其中,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個傻子!
怪不得……怪不得呢……
「我知道他們隱瞞的事情是什麼,那不是什麼祭拜河神,他們……他們是在洗女魂……」
這三個字聽在我的耳朵裡面,就像是一記炸雷,炸的我頭都暈暈的,我曾經想過千百種可能,沒想到寧家在狠毒前面加上一個最字都不能形容他們的喪心病狂。
洗女魂是一種很古老的巫術,更是一種害人不淺的邪術,在舊社會還能見到一二,但是在現在這個時代居然叫我碰上,真是叫我萬分震驚。
這個術法最初存在,就是因為舊社會的人們有一個很根深蒂固的錯誤認知,也是一種社會病態的放大。
生男三畝的田,生女人家的鬼。
這生男生女一個是看緣分,另一個就要看女子體內酸鹼環境和男子的染色體選擇,現在的人都懂,但是以前的人都認為是來投胎的鬼性別決定的一切。
一心想要那男孩,不想要女孩的人家偏偏生了很多女孩,有人性的自然是對付著養大嫁人了事,沒有人性的人家就會直接丟棄甚至掐死溺死。
這種事情太多太多了,值不過家中都隱而不宣,大夥也都心知肚明沒有人去點破,有樣學樣的多了根本就不當一回事了。
這種術法的功效就是在於說把降生的女嬰放在流動的河中淹死,叫河水帶走孩子的怨氣,清洗孩子生前一點點少到可憐的記憶,叫她忘記來這家投胎的路,進而達到以後不會再來的意思。
洗女魂,洗的就是所有降生在這個家庭的女嬰魂魄,寧家不是一個小家族,就寧雪柔夫妻的這輩人就有三兄弟,這個傳統也會被父親在子女成婚繼而媳婦懷孕之後告知,只要違反就會被逐出家族,不能享受家裡的一個銅錢。
寧雪柔之所以能被留下,就是因為這個規矩在定製的時候,留出了一個缺口給女嬰,那就是要是第一個孩子是女孩就可以留下,之後出生的不管幾個,都要被在河流中溺亡。
也算是寧雪柔命大,其他兩個叔伯家第一個孩子都是男孩,所以……
寧雪柔不敢相信的聽著母親的話,最後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媽,難道我也有妹妹被……」
王佳情緒終於繃不住了,捂住臉崩潰的哭泣起來,眼淚順著手腕上的鑽石手鍊流到手肘,哭泣的十分傷心,這個問題一直是自己的夢魘,自從嫁到寧家,生了第二個女孩子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寧家還有這樣違背人性的家規,但是礙於丈夫和大女兒,自己一個婦人不得不打落牙齒和血吞。
即便每每都是一次生離死別般的痛不欲生,但是她什麼都不能說,導致這些年幾乎已經快要把自己憋成瘋魔,丈夫的每一次親近都叫她感覺生不如死,直到兒子出生之後,她直接放棄了再生育的計劃,她忍受不住再一次看著新生的孩子被人抱走。
明知道孩子一走面臨的就是殘忍的被迫溺亡,她承受不住了,再經歷一次可能就真的會選擇結束自己的性命。
不光是她,自己的兩位妯里,還有婆婆都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婆婆之所以早早離世,就是最後承受不住這樣的夫家,試圖帶著最小的女兒離開,被抓回來,當著面淹死,而承受不出刺激,跟著一起投河去了。
寧家為了面子,對外聲稱是產程出現了意外,母子同亡,其實只有家裡人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看到母親這個樣子,答案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寧雪柔幾乎痴傻的呆住,一直在說,「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的……」
那恩允也震驚的無以復加,畢竟也是大家族出來的孩子,他說什麼都想不到,同樣身家想和的大家族寧家人後會有這樣一幅魔鬼的面目,也想不到自己從小就認識的寧爺爺會試著合眼狠心的人。
不過想想這件事情應該就是事實,寧家當真只有為長的女孩,在男丁誕生之後,再沒有一個女嬰降世過,一個都沒有!只有男孩的到來,什麼家族也做不到會有這樣只生男孩的秘訣,除非是認為干預。
好半天寧雪柔啞著嗓子問道,「他們怎麼忍心,那些都是自己的骨血啊……」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在追問你背後的祭祀之事了吧,這就是整件事情的關鍵,他們的死詭異是必然的,那是要債的已經回來了,他們在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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