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深呼吸,最後一下用力,腰側受傷的傷口直接被我擴大了一圈,一塊黑乎乎的皮肉帶著一部分鮮紅,掉落,自己割自己的肉真的只有變態才能做到,所以我真是佩服那些殘害自己來自殺的人,腦子不是一般的超常!
頭上都是汗水,防水服裡面的身子也感覺到全是冷汗,這絕對是疼的。筆硯閣 m.biyange.net
我輕輕吐出一口氣,呼吸都不敢過度急促,畢竟呼吸這樣輕微的動作都能勾起我傷處無休止的疼痛。
手邊準備好外敷的藥丸子,單手捏碎,最後咬一咬牙告訴自己,就這一下,之後等會就沒有大事了,我有恐怖的自愈能力,這是現在對自己唯一的安慰!
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我也把外敷的蛇藥按在了傷口上,這一下子的接觸,叫我終於控制不住的叫出聲來。
「啊……」
「嘶……」
兩聲叫聲幾乎重合在一起,我趕緊抬頭朝著遠處看去,在光球不遠的位置上,郎弘毅和那條蝰蛇都倒在地上不動了,蝰蛇的身子正緊緊的纏住郎弘毅那短劍的手臂上。
蛇頭高昂,蛇嘴張開的對著郎弘毅的頸動脈位置,這一口要是下去,郎弘毅絕對倒下去的比我迅速,毒液的作用會在一瞬間通過動脈流遍全身,就是說我即便有解毒的藥,也根本趕不及上去救援他。
心裡一驚,保持著按住自己傷口的姿勢大聲喊著郎弘毅,「你怎麼樣,你要是還有神志回應我一聲,保持別動,我這就過去!」
「我沒事!」
好在就當我準備爬也爬過去看看情況的時候,郎弘毅終於回答了我,聽聲音有些微微的喘息,但是並沒有無力的表現,應該是沒有被咬到。
八成是在最後一刻拼命的時候,他占了先機,只是用力過度的時候身子沒站穩,和蝰蛇一塊倒地了,一個斃命一個只是摔了一下。
郎弘毅站起身,一邊朝下拉扯這即便死了依舊緊緊纏繞在手臂上的蛇身,一邊大步朝我走來。
「你怎麼樣,我馬上帶你上去,咱們去醫院!」
我按著腰側歪倒在地面上,雖然這裡潮濕,還帶有不好的味道,但是我真的感覺我沒有力氣了,剛才自己割肉療傷花光我所有的勇氣和體力,現在只想躺平。
「沒事,內服外敷的藥都用上了,感覺好多了,就是一個累,一個疼,叫我歇一會就好。」
扯掉了蛇身,丟在一旁,還謹慎的再上前補上了幾刀,就怕這樣的蛇有什麼古怪死而不僵,確定不會有問題之後,郎弘毅趕緊走到我身邊,輕輕抓住我按著傷口的手,慢慢拿開。
我因為這個動作疼的倒抽冷氣,郎弘毅居然彎下腰來,低頭湊近傷口幫我吹氣,這個動作叫我有點臉紅,畢竟這個位置別說衣物,就是皮肉不不完整,幾乎快要露骨了,他這樣叫我整個臉漲紅,側開頭去,別說這種感覺還挺好,感覺傷口位置熱辣的痛感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難以忍受了。
郎弘毅也拉開了防水服,從裡面的衣服上扯出一條布料,幫我小心的包住傷口在腰上纏了一圈,綁緊減少傷口在穿上防水衣之後,被摩擦到,我想提醒他一句,我有變態的自愈能力,用不長時間傷口就能恢復,但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看著他低頭認真的臉,帶著微笑的感覺這一刻難得的溫柔。
「三蔓,你現在能動嗎?」郎弘毅小心翼翼把我扶起來,不叫我繼續躺在濕噠噠的石頭上裝死,我借著他的力氣,也站了起來,整理一下身上潛水的裝備,郎弘毅幫我拉上背後的潛水衣拉鏈,我們看了一下氧氣瓶的含氧量,等下出去我們想上岸還要依靠這些。
「可以,已經能好很多了,估計上岸之前我就能恢復正常了。」現在腰側位置的防水衣已經破了,正是傷口的位置,等下要
接觸外面的河水,郎弘毅的眼中都是擔憂。
地上的蝰蛇屍體還在,我們注意到,那個照亮周圍的幽藍色光球從之前如同小太陽一樣的存才已經開始變得暗淡下去,裡面的光彩漸漸消失,廬山真面目也展現在我們面前。
光球的外圍果然有一層透明的存在,最中心是一團不知名的氣體,我們也沒敢冒然伸手進去觸碰,郎弘毅只在外面那層像鋼化玻璃的球體上敲了幾下,說道,「這是透度很高的鑽石,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大的鑽石,就不知道是天然形成,還是能人異士製造出來的了!」
聽說是鑽石我的眼睛都亮了,這是妥妥的寶藏啊,弄出去不知道值多少錢。
剛想伸手,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水聲,聽上去很急也很大,我們腳下的水位也在快速生長,很快就淹沒了被丟在原本突出水面石頭上的蝰蛇屍體。
郎弘毅眼疾眼快的一劍劈了下去,伸手拿出一樣東西,我一看才知道居然是獨角蝰蛇帶著犄角的腦袋,這種東西光是看上去就叫人想多開幾步,真的很醜很難看。
「這東西非常堅硬,咱們的短劍都不能傷這個分毫,剛才我差點就在這上面吃不小的虧,帶回去給葉一才看看沒準是好東西。」
這個我覺得葉一才絕對會喜歡,也全當是這傢伙傷我的補償吧,拿走一點都不過分,但我不想碰,只能是郎弘毅用取物袋裝起來,掛在了腰上的安全扣內。
我們快速戴上了呼吸器和護目鏡,隨著快要灌滿這裡的水,朝著外面而去,快到出口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陣不同尋常的震動,應該是石頭怪物已經落在了河底。
早在蝰蛇死亡的一瞬間,那個鑽石圓球開始暗淡開始,我們就發現了這個怪物好像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行動自如了。
難道這個就是怪物活了的關鍵,就如同它的心臟所在,那閆叔呢,閆叔為什麼還要進入怪物的嘴巴裡面,現在閆叔的情況如何,是不是已經安全脫險?
我們都還不清楚,能做的就是出去先看看情況,氧氣也越來越少,我們現在在河底可能是最深的河床位置,要成功上去才算徹底的安全。
找到出口我們環視了一眼河底那個恢復了真正石像樣子的四不像怪獸,靜靜的倒著不動,最後才決定先上岸換氧氣瓶,再下來沿著閆叔腰上的繩子尋找閆叔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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