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紙鳶靠近我的時候,我的腦袋一陣發脹,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周圍有股異常的能量。筆神閣 bishenge.com
我懷裡的尋龍尺蠢蠢欲動,方向直指白紙鳶身邊的一個方向。
白紙鳶看到我手中拿著個鐵棒指著她,奇怪地看著我說:「你在幹嘛?」
我連忙收起尋龍尺尷笑著說:「沒事……」
可尋龍尺並不安分,一直都在我手上亂動,最後它「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依然指著白紙鳶的身邊。
那一瞬間,我的心「咯噔」一下。因為此時的尋龍尺自己豎立起來了,懸空在半空中,這一幕讓我駭然不已。
我的心底突然產生一股強烈的寒意,附近像是有一雙看不見的眸子正死死地瞪著我。
那一刻,我的內心無比煎熬,那股能量一直影響著我不說,背脊的涼意愈加濃烈。我覺得那東西應該就近在咫尺。
而白紙鳶用詫異的目光注視著我,她看到了尋龍尺,眼中無法掩飾驚訝之色。
我不敢抬頭,因為那種被凝視的感覺,讓我不寒而慄。
白紙鳶小聲說了句:「你快去吧。」
我周圍的壓迫感逐漸消失,尋龍尺也因為失去能量的支撐墜落在地上。
我把它撿起來的時候,白紙鳶幽幽地問我:「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吧?你剛剛的東西我認識,那是尋龍尺!」
我深吸了一口氣,同樣質問她:「你的身份也不只是殯儀館的化妝師這麼簡單吧?」
白紙鳶環顧了一下四周,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對我說:「我們出去找個地方慢慢說。」
我看到她一臉緊張,就像是對周圍危險的一種警覺性,催促著我離開。我沒多問,跟著她離開了殯儀館。
我們找了一家相對還不錯的餐廳坐下,白紙鳶在殯儀館一臉凝重的樣子,終於有所緩和。
她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還記得當初我問過你,你怕鬼嗎?其實我不是恐嚇你,而是我真的能看到它們。因為我有這種特殊的體質,很容易吸引它們的注意。所以,我的周圍會有很多……鬼……」
她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還朝我身後看了看,讓我全身都起雞皮疙瘩,難道我身後就站著個好兄弟?
如果有好兄弟的話,我的尋龍尺應該有反應才對。
白紙鳶的眼神突然變得黯然,瞳孔無光。
她說:「沒有人願意和我做朋友,覺得我會給他們帶來不幸。曾經交過一個男朋友,他說他身上一直發生怪事,還說經歷了鬼壓床,看到一個老人一直死死地盯著他,讓他離我遠一點。」
「他聽說我是在殯儀館工作之後,果斷和我分手了。我能看到那些東西是天生的,這不是我的錯,分手的事情讓我很絕望,感情上我也變得越來越自卑。而看得到髒東西這件事,我和爸媽說了,他們就找人給我算了命。」
「算命的說我前世是個惡人,這一世會被很多冤魂怨鬼糾纏,才給我開了陰陽眼,讓我這輩子都要在懺悔中度過一生。算命的說,我這一世只能在陰氣很重的地方工作,才對我有利,讓我多與亡靈交流溝通,幫它們完成心愿,積攢功德才能贖罪。」
白紙鳶說完她的遭遇,我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她,我問她:「我看過你化妝的屍體,也太誇張了吧?」
白紙鳶說:「那是亡靈自己的要求,我也是在它們的幫助下完成的化妝。」
我有些激動地說道:「你能和屍體對話?」
白紙鳶重重地點頭,一臉地凝重:「我也不想瞞著你什麼?如果你實在無法接受這件事的話,相親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我說我並不介意她通靈的本事,相反我還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因為我知道,多認識幾個通靈的人,對我的生意之路也有幫助。我看得出來,白紙鳶她很孤獨,她渴望朋友。
白紙鳶瞪大了美眸,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你真的不介意?」
我點了點頭,白紙鳶如釋重負一般開心地笑,我看到她的眼眶有些微紅,逐漸濕潤了。
她笑著撅起嘴巴,說道:「你說得那麼斬釘截鐵,是不是因為你的工作也不是很體面呀?」
我滿臉疑惑地看著她,而她嬌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我認出了你藏著的尋龍尺,你是倒斗的吧?尋龍尺是分金定穴用的!」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她,突然噗嗤一笑,說:「我跟盜墓還真扯不上什麼關係!」
白紙鳶近乎抓狂地對我說道:「你還不快說你是幹嘛的?這事兒,你都快瞞著我大半個月了,既然是相親大家就應該真誠一些,不是嗎?」
我點頭稱是,一字一頓地說:「我是做陰靈生意的。」
「什麼?」
白紙鳶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地看著我。
她問:「你也有陰陽眼?」
我說我沒有,只不過我會賣一些可以轉運保平安的飾品,還會幫人解決一些鬼神之事。
白紙鳶驚訝之後,臉上浮現出喜色,連忙拉著我的手說道:「沒想到我們算是同行!」
我的腦海里浮現出無數的問號:「什麼同行?」
「你看,你是幫人解決這些事情。而我則是要幫那些亡靈完成它們的心愿。都是在跟它們打交道,殊途同歸呀!」
白紙鳶臉色突然又變得凝重起來,對我說:「不過,跟它們打交道,你可千萬要小心。雖然說有些靈體,它們不會主動傷害我們,可是長期和它們待在一起,還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白紙鳶的關心讓我心裡有些感動,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被哪個女孩子這麼關心過。
我們在餐廳內,點了些吃的,先填飽肚子,下午的時候,我們打算去三坊巷逛一下。
不過,計劃還是趕不上變化,當我們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白紙鳶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白紙鳶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掛了電話立刻起身。
她吐著舌頭,對我說了聲抱歉。她親戚家出了點兒事兒,是關於那方面的,讓她去幫忙看一下。
而我紳士地說:「我陪你一塊兒去吧!也許能幫上一些忙。」
白紙鳶深深地看了我幾眼,眼神中多了幾分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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