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通靈一門的人,借用鬼器只是小道,雖然滅魂犀利,但神識消耗的過於浪費了,選了通靈就把通靈一門的優勢發揮出來,」
像古時授課的夫子一樣,許敬師兄慢慢的盤腿坐好,語氣平和的道:「向合適的對象表達你通靈的意願,不僅是讓他上你的身,更要體會他的思想,和他一起摸索最適合你們的戰鬥模式,」
他說話的時候,肖三酒會意的放出陌刀中的靈胎,靈胎咯咯笑著撲進我懷裡,直接沒入我的身體中,熟悉的靈氣溢滿全身,
「靈胎本是天地精華所生養,最不喜污穢陰煞,和你的純陽命格契合度極高,試著調動靈胎的靈氣去激活滅魂鏈,感受靈胎對陰魂的不喜,教他如何陪你一起廝殺,」
許敬的聲音帶著一股讓人平穩人心的特殊魅力,雖然現在防禦圈依然岌岌可危,但我竟然沒剛才那麼著急了,
靜下心來,我真的能感受到靈胎對陰煞那種發自本能的厭惡,龐大的靈氣順著神識的指引流向滅魂鏈,我繼續施放破煞光環,可他好像並不滿意,他喜歡更凌厲的攻擊,
轉守為攻,靈氣歡脫的激活了我從未在實戰中用過的朱雀,一隻展翅近20米的金色神鳥飛撲而出,身形邊緣是燃燒的光焰,實質般的能量撲出竟然隱有破空聲傳來,仿佛神鳥啼鳴,
以不可阻擋的高傲姿態,金色神鳥躍過肖三酒上空,凌厲的撲進厲鬼陰魂堆中直直衝出二十多米,在鬼群中清出了一條通道,
我驚呆了,體內的靈胎咯咯直笑,靈氣拉著我往許敬方向靠近,許敬看著我露出春風化雨般的溫和笑容,伸出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我根本用不掉的龐大靈氣竟然從我身體中湧進了他的身體裡,
「謝謝,」我知道許敬謝的是我體內的靈胎,
得了靈氣的恢復,許敬精神好多了,慢悠悠的招出一個看起來像普通老頭的鬼王,附身的瞬間,許敬的氣質又變了,
從背包里拿出一隻碩大的毛筆,許敬一手背在身後,微微佝僂著背,笑眯眯的以天地為畫布,以陰氣為筆墨,沾陰魂厲鬼之血點色,潑墨間被納入畫布的陰魂全部失去了控制,生魂被扭曲成他畫裡的一棵草、一株花、一隻飛鳥……
我木然的放著破煞光環,眼睜睜的看著許敬悠哉的繪出一副只有?紅兩色的百花爭艷圖,畫成魂碎,
「許敬師兄你又讓畫老上身了,」
納洛不知何時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但她醒過來的瞬間,我突然感覺到陰魂的攻擊也隨著狂暴了數分,
「呵呵,趕緊來幫忙,壓力大啊,」像爺爺看孫女一樣,許敬呵呵笑著催了納洛一句,納洛吐吐舌頭,開始圍著我們細細的撒出一圈灰白色的粉末,
被粉末圈起來後,行屍的攻擊頃刻間弱了下去,而且靠近粉末圈就好像遇到天敵一樣,只敢在圈外嘶吼,偶爾被身後的行屍推擠進來,也馬上被肖三酒斬殺了,
「防屍粉,」我好奇的問了一句,看她點點頭,我才敢肯定這原來就是有門路的盜墓賊最喜歡帶的利器防屍粉,這種特製的粉末能給行屍造成巨大的殺傷,而且氣味雖然正常人聞著無害,但會針對性的驅趕行屍,像這些沒有被控制的行屍,一般都會本能的畏懼避開有防屍粉的地方,只是對陰魂卻沒什麼作用了,
防禦圈加入納洛之後又穩固了下來,回到我剛才已經適應的強度之中,我覺得事有蹊蹺,本能的想等晏莊解答,誰知納洛都醒了,他還在睡,
過了一會兒,靈氣耗盡的許敬又有點斷電了,來我這兒找靈胎續了點靈氣後,他嘆了一口氣,重新招出那個叫獵手的鬼王,上身後笑容又邪氣起來,廝殺時和剛才潑墨成畫的氣質簡直天差地別,
「師兄這是……」我真的被他弄暈了,忍不住找納洛打聽,
納洛用敬佩的眼神盯著許敬,如數家珍的道:「許大哥是真正的通靈天才,他像一個演員一樣,能瞬間入戲模仿上身的魂體,從而發揮出他們的最強戰力,」
「你通靈的時候也知道,靈體上身後他自己的戰鬥方式你是能了解並且使用的,但大部分通靈人在陌生的靈體上身時,總是把握不好千奇百怪的招式,力量浪費的很多而且用出來不合時宜,」
「但許大哥不會,他即使面對第一次上身的魂體,都能馬上把他們的招式融會貫通,什麼情況下用什麼招式應對都做的滴水不漏,整個人的氣質也會跟著魂體的氣質改變,」
「而且他不僅是一個好演員,還是天字榜上對戰鬥節奏把握的最好的一個,」
「同樣的神識和靈氣,換一個人能堅持10分鐘的話,他最少能堅持半小時,而且殺敵效率一點都不差,」
「每年的排位戰上,即使排名比許大哥高的人,也坦言最怕和他對上,因為一定會被帶進他的節奏里,束手束腳不說,消耗還特別大,基本能贏他的都是靠數倍的靈氣和神識死扛贏下的,」
「而且更讓人奇怪的是,許大哥不養鬼,但總有鬼王願意跟著他,在他需要通靈的時候馬上把力量借給他,不是用什麼秘法,而是讓鬼王心甘情願的折服在他?下,這就是婆婆經常說的人格魅力吧,」
說真的我懂為什麼許敬被稱為年輕一代的通靈第一人了,他真的悟出了「通靈」二字的真諦,去認真的和借力的對象溝通、交流、折服對方,一旦上身雖然是自己控制身體,卻變成了魂體的分身一樣,把他們的力量發揮的淋漓盡致,
「不是哥哥說,你真得和許敬多學習學習怎麼和通靈對象交流,你看看在四局的時候和一小婢女鬧騰的,扛旗鬼將都把力量借給你了,你都不會用,」
晏莊醒過來的瞬間就在空中排出符陣,戰鬥意識強的讓人髮指,但他的語氣還是懶洋洋的,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容,火符一團團炸開的時候還不忘嘲諷我兩句,
「不是哥哥說,你在幻境裡經歷的肯定是沒有鬼怪,什麼都沒發生的世界,對不對,」晏莊挑眉看著我,我翻了個白眼內心毫無波動,他這種作弊的讀心術我早已經習慣了,
「別忙著說我,我可是比你先醒過來的,你在幻境裡沉睡這麼久偷懶啊,」我反嗆回去,但也真好奇讓他流連忘返的世界是怎樣的,
「偷懶是其一,其二嘛,哥哥從小就是被老大摔打長大的,幻境裡好不容易能體味一下被老媽關愛的感覺,當然得多待一會兒了,」
雲淡風輕的笑笑,晏莊摸摸鼻子自嘲道:「原來有媽的孩子真是塊寶,要不是她老逼哥哥穿秋褲,哥哥還真能躺到最後一個再起來,」
我心裡抖了一下,尷尬中有點心疼,沒想到晏莊也有這種看著讓人心疼的時候,不過轉頭一想,他估計早知道是幻境了,本來應該前兩個醒來死扛的人,就這麼放著我們折騰,自己倒舒服了,
這種想埋怨他都覺得自己沒人性的局面,也只有晏莊這隻死狐狸能做出來了,
翻了個白眼,我轉頭繼續戰鬥,期間還有意識的模仿和請教許敬一些看不懂的細節,時間飛逝,剩下的人也一個個醒了過來,每醒來一個戰鬥烈度就會加強,等醒來的人全力攻擊之後,防禦圈又堪堪撐了下來,
這模式怎麼跟打怪升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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