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大凌省的動亂(2)
書三旬在遠處的樓上觀察陳百川府邸門前的一舉一動之時,陳百川同樣也觀看著自己府邸前上演的好戲。相比書三旬在高樓上的雅望,陳欽差的舉止就有些襯不上他的地位了。
只見這位被書三旬視作生死大敵的陳大人,搬來一架梯子倚在牆上,整個人不露面的躲在梯子上,只伸出半支圓筒露在牆外。千里眼至今還作為稀奇玩意,大凌省的普通百姓自然不認識,就放任形狀怪異的圓筒窺視著府邸門前。
陳大人對自己的舉動並沒有感覺不妥,甚至對自己的聰明機智有些洋洋得意。他的一干下屬們就掛不住臉了,只道是陳大人有耍寶了,堂堂欽差大人做出這種……猥瑣的舉止,成何體統。陳大人一定是借著這等方式,逗自己等人發笑。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對吧?!
於是牆角下,一個人先開口笑出聲來,接著一行人扯著嗓子笑起來,其中幾人扔到陳國任何一處地方,都是一方豪強的角色,此時卻也跟著發瘋似的笑起來。
老夥計是知根知底,而如黃世龍、賀強之流就疑惑不解了,為何忽然就一起笑了起來?
俗話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笑了起來大概是發現自己沒發現的笑點。
「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哈哈哈……」
「嘩哈嘩哈哈哈哈……」
各種奇妙的笑聲在牆角下歡樂的展開,到了後來似乎是相互攀比起來,笑聲大小,笑聲怪異與否,似乎都成了攀比的對象。頓時這齣地方,成了——神經病集會。
陳百川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下屬們,疑惑不解的問道:「你們這是笑什麼?」
頓時,鴉雀無聲。
難道……自己等人會錯意了?!
路過圍觀者的對話緊接著給他們的心臟里補上更狠的一刀。
「咦,笑聲停下來了。」
「哈,剛剛你也聽到了啊,我還以為是幻覺,大白天的哪來那麼多鬼哭狼嚎。」
「大概是裡邊一群人都失心瘋了吧。」
「我瞧著也是。」
……
……
空氣仿佛凝固了下來,所有人心裡都有上萬隻羊駝奔騰而過。
「大人,我手頭上有一件神秘的事關緊要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先告辭了。」
「大人,屬下昨晚的衣服還沒洗,就先走一步了。」
「大人……大人我要給我的孩子餵奶,我……」
圍在陳百川身邊的下屬們一鬨而散,理由也千奇百怪。
「這等重要關頭去洗衣服不好吧,你是個大男人為何要給孩子餵奶,不要胡亂覺醒奇怪的屬性啊喂……」
站在梯子上高處不勝寒的陳百川大人心中吐槽不斷,畢竟這群下屬溜走的理由實在千奇百怪,例如「神秘的事關緊要的事情」這種說法完全看不出「神秘」和「事關緊要」,反而更像是作者湊字數才會用到的詞彙……
無論如何,相比書三旬的營造出來的緊張氣氛,陳百川府邸內如今還處於一種詭異的和諧之中,似乎沒人在意即將到來的大戰。
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實力,相信陳百川會帶著他們衝破敵人所有的陰謀詭計。
——向來如此。
剛剛在場的人中,出了一臉楞的陳百川不知所謂,也唯有表情總是冰冷如冰的陳三沒有勾起嘴角。不過陳百川從與他一閃而過的對視中,似乎也捕抓到一種忍俊不禁。畢竟,也是人。
「大頭兄,適才你們笑什麼?」
下屬跑光了,陳百川只好問起這個自己如今的副官。此時吳大頭忽然發現身邊空無一人,那群兔崽子沒通知自己就先跑了!
他的反射弧圍起來可繞地球一圈……
吳大頭不是束手就擒之人,於是乎他拔腿就跑,動若脫兔,腳下生風。只見一座大山轟隆隆的疾奔而逃,這更加引起陳百川的好奇心。
好奇的陳百川只能用下三濫的法子叫住他:「吳長文,你再走,我就叫你吳長文了!」
這正好擊中吳大頭的軟肋,他最受不得別人叫他本名,果然吳大頭陰冷著臉停下腳步。陳百川沾沾自喜起來,忽然聽到向自己而來的轟隆隆響聲,緊接著他意識到嚴峻的事情——已經叫出吳長文了啊!
「長文,你聽我解釋,不,長文我是無意之舉……不要追我了長文……」
………………
「停!」
長龍般的隊伍立刻就停了下來,散亂的狀態也在幾息之間整頓好,所有人直直站立在原地,猶如一堵長牆。
這隻隊伍佩刀披甲,裝備整齊,眉目中蘊含著沙場上遺留下來的煞氣,行為舉止,儼然是一隊士兵。他們隸屬陳國護**「川」字營,據說這個營號創立出來,就是某位帶著私心的兄長為自己幼弟謀求的私利,今日這份久久之前的苦心,終於要派上用場。
「各隊隊長,管好你們手下的人,要是等會在小陳大人的面前,給將軍丟了臉,讓我說了大話折了面子,所有人今晚就別想著吃飯了。」
「是!」
一隊五十人制,十隊為營。五百個好漢子一起應的這聲是,竟是響徹天地。
「一個個是沒吃飯?要不是將軍嚴禁打罵,老子一鞭子就抽在你們身上。不要一個個頂著死人臉,跟著陳將軍打仗是爽,陪小陳大人在這裡頤養天年你們還不爽了?一個個不要命的傢伙,還不走快點。」
隊列中鑽出來平時里和這位「川」字營營長說得上話的隊長,他腆著笑臉,笑嘻嘻問道:「我的營長大人,將軍那麼器重你,你怎麼就不求求情,讓他換別的營過來這邊……聽說啊,跟北蠻南慶那邊又要開戰了,大人是好男兒,難道還要龜縮在這裡?」
營長大人舉起鞭子恐嚇,那位隊長失落的滾回隊列之中。
其實被隊長最後一句話一激,營長大人對這次行動也是充滿了失望。跟著陳大將軍征戰沙場才叫做痛快,躲在這大凌省有個屁的痛快。
粗中有細的他心中一陣苦笑:「你們當將軍為何器重我一個小小的營官,還不是因為『川』字營那個『川』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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