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爆啊!
圍觀的人盡皆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一陣陣驚濤駭浪。
這一晚上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精彩了。
先是一出鬧劇。
緊跟著是平時只能在電視裡看到的縣委書記出面了。
現在,又跳出來個男人抽了王琛兩耳光,而且說的話聽起來還像是在暴揍負心漢,很讓人好奇這倆人之間的關係啊。
「你誰啊?憑什麼打我兒子?」
王母看到這一幕,立刻怒不可遏的衝過來,張牙舞爪的就要打人。
「我是誰,問你兒子去!」男人哪裡吃王母這一套,手朝前一推,將她推搡的倒退幾步後,轉身便朝人群裡面走去。
王琛看著這一幕,沿著眼眶立刻淌落下兩行熱淚。
「王琛,他是誰啊?」
趙穎看到這一幕,立刻看著王琛冷冷詢問道。
「對啊,他是誰啊?」
「說說唄,讓我們都聽聽。」
圍觀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接連追問,嘴角掛上了戲謔的笑容。
「他我」王琛嘴唇翕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趙穎大步朝前,走到王琛面前後,揚起了胳膊,狠狠一耳光甩了過去,冷冷道:「王琛,別說那麼多了,我們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見!不去民政局的話,我們就警局見!」
「小蹄子,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王母張開手就要衝過去抓撓趙穎。
【都這時候了,你還幫你兒子說話!】
【你是瞎了眼嗎?人家姑娘什麼都沒做錯,這件事都是你們這一家子的錯!】
【這種人你還讓他結婚,這不是禍害人嗎?你們一家人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但不等她靠近,圍觀的人便抓住了她的胳膊,滿臉厭惡的呵斥連連。
剛剛的一幕,讓所有人已經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此時此刻對趙穎可說是充滿了同情和憐憫,知道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更對王家母子深惡痛絕。
王琛的情況,明顯是不適合結婚的,可是卻瞞著趙穎結婚,這不是禍害人家趙穎嗎?這麼好的女孩兒做錯了什麼事情,憑什麼要被這樣欺負?
「你們就看著嗎?幫幫忙啊!」
王母掙扎不過,向叫來的同伴們大聲呼喝道。
「李秀,做人啊,得講良心,你們家這回辦的事真是有點兒噁心了。」
「幫你?我不抽你兩巴掌都算不錯了,看看你乾的這麼叫什麼破事,險些讓我們也都成了罪人,以後別跟我們一起跳舞了,看見你嫌噁心!」
「小趙啊,實在是對不起,我們被李秀這個垃圾給誤導了,誤會你了,剛剛都是我們的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們見識。」
可是她帶來的那些人卻都是冷眼看著她,非但不上前幫忙,還冷言冷語,更有不少人,都是滿臉歉疚的向趙穎連連道歉。
「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不管做什麼事情,一定要有法律意識,法律不允許的事情,堅決不能去做!而且,我們也要有道德觀念,要有道德標準,害人的事情堅決不能去做。我們是孔孟之鄉,要有聖賢之鄉的風範!」安江見狀,環顧四周,朗聲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圍觀眾人聽到這話,紛紛鼓掌,然後各自散去。
「王琛,根據今晚我所看所了解到的情況,我建議你同意離婚,不要在禍害別人!至於是否要追究你責任的問題,就要看趙副主任的意思了!還有,我從法律層面提醒你,不要再做什麼傷害別人的事情,到時候,等待著你的,一定是法律的重拳!」
安江等到眾人散去後,看著王琛淡然一聲,然後向趙穎投去鼓勵的目光:「趙副主任,你受委屈了!家務事,我不方便攙和太多,但是要記住,邪惡永遠戰勝不了正義!如果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及時向縣委辦和縣婦聯匯報,要相信,縣委和縣婦聯是你堅強的後盾!」
「謝謝安書記。」趙穎向安江恭敬點頭稱是,然後便轉身向樓道里走去。
安江見狀,朝杜天林和宋曉雅使了個眼色,也跟著轉身離開。
王家母子看著這一幕,只能垂頭喪氣的轉身離開。
「打死你個不爭氣的,說了多少次了,斷了,斷了,就是改不了!」
「你什麼習慣啊,怎麼就這麼不爭氣,有那麼好嗎?好好的媳婦都不要!我打死你!」
李秀一邊走,一邊抬起手用力拍打著王琛的腦袋,喝罵連連。
「這對母子,實在是太害人了!趙副主任可憐吶,怎麼攤上了這麼個男人」宋曉雅離去後,輕輕搖頭嘆息,眼眸中滿是同情。
「是啊,喜歡什麼不可怕,我們雖然沒有明確支持,不宣傳,但其實無論是從官方層面,還是從民間層面,也沒有什麼歧視,只是不鼓勵不支持但也不反對。既然喜歡的不一樣,何必去禍害別人呢!」杜天林也是點點頭,罵了兩句後,向宋曉雅道:「曉雅,你晚上去看看趙副主任吧,陪她說說話,寬寬心。」
「嗯。」宋曉雅急忙點頭稱是。
「你們兩口子倒是熱心腸,這樣也好。」安江微笑頷首,但心中卻是嘆息連連。
他晚上還要去見趙穎的,這被宋曉雅一耽誤,誰知道要到啥時候去了。
「好了,你們留步,我回去了。」到了小區口後,安江同杜天林握手道別,離去之前拍了拍杜天林的肩膀,笑道:「十年飲冰,難涼熱血;千載暗室,一燈即明。老杜,苦難總會過去,黎明就在前方,明天上午九點半,帶上你的工作筆記去縣委,我讓吳冕去接你。」
「好的。」杜天林心頭熱血涌動,用力點頭,然後目送安江離開。
「老杜,你說安書記會給你個什麼官,能解決副處嗎?」宋曉雅看著安江遠離後,轉頭期冀的看著杜天林詢問道。
杜天林擺了擺手,仰望著漫天星斗,喃喃道:「封侯非吾意,但願海波平!」
「你啊,就是臭脾氣,還自吹是戚元敬了呢,不過人家可是十八歲的時候立下的這志願,你今年多大年紀了?快五十了!這麼大年紀還學年輕人說話,你也不怕別人聽到了笑話你!」宋曉雅輕笑著打趣兩聲,然後將頭依偎在杜天林的肩膀,忽然間,潸然淚下,喃喃道:「無論如何,總算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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