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是命里註定的劫】
良久後,凌鷗輕輕嘆息一聲,戴著口罩便離開了房間,然後攔了輛出租,趕去了公園。
一到門口,便看到旁邊停著一輛打著雙閃的坦克500。
這是安江出資,高玉蘭買的車,分期付款。
本來是要買寶馬的,但高玉蘭執意不肯,說要支持國貨,畢竟安江如今是縣委書記,她這個小保姆也要一顆紅心向著國家,跟緊領導的步伐,堅決不做崇洋媚外的事情,身體力行,支持汽車強國的大戰略。
但別說,這大塊頭的車啊,開起來還真是挺不錯的,後排一放倒,操控性一下子就上來了,減震也著實不錯,隔音也不孬,安江輕鬆跑上一百二,外面也聽不到風噪。
凌鷗快步走過去,輕輕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便看到安江正微笑望著她,柔聲道:「凌老師,我真怕你不來。」
「不來,我怎麼會不來」凌鷗苦笑著搖搖頭,坐上副駕後,用力拉上門,喃喃道:「你就是我命里的劫!」
「怎麼是劫呢?是福報!」安江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凌鷗柔若無骨的柔荑,輕笑一句後,柔聲道:「想我了嗎?」
「不想。」
凌鷗悶哼一聲,但眼圈卻是紅撲撲的,快要有淚水淌落下來了。
如何能不想呢?一個個夜不能寐,輾轉反側的夜晚。
「女人喜歡說反話,那就是想了。」
安江輕笑,抬起手捏了捏凌鷗嬌柔的臉蛋,然後便在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
凌鷗剎那間臉頰通紅,慌忙朝周圍看了看,低聲道:「這裡好多人。」
「老師就是老師啊,高明,好,我這個壞學生聽老師的,咱們換個人少的地方。」安江揚眉一笑,一腳油門踩下,車子便風馳電掣上路。
一路疾馳,很快,安江便把車開到了河邊的野地上。
大越野,這點兒崎嶇的道路能算得了什麼呢。
進了三月,氣溫升高,晚上倒也不怎麼冷。
安江推門下車,來到副駕駛,便解開了凌鷗的安全帶。
緊跟著,手一抄,便將凌鷗抱在了懷裡。
凌鷗雙手勾著安江的脖子,眼睛閉得緊緊的,想到等等就要發生的事情,身體都在輕輕顫抖。
後排座椅放倒後,便成了柔軟舒適的真皮大床。
四野無人,安江便打開了天窗,露出了外面繁星點點閃耀的夜空,兩人並排躺了下來。
是劫,那就躲不過。
這個時候了,凌鷗也不再掩藏心中的情緒。
她主動依偎在安江身上,迷人的櫻桃小口送上,盡情的講述著心中的濃濃思念和愛意。
小別勝新婚。
更何況,是好容易才又聚首的兩人,熱情自然是如燎原之火,來得飛快。
安江懷抱著那嬌嬈溫柔的美女老師,看著那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俏麗溫柔面頰,心潮澎湃,哪個壞學生,不曾有過這樣的夢想呢?
很快,安江這個壞學生便變成了老師的老師,重新陪著凌鷗複習了一遍青澀的功課。
書山有路徑為勤。
安江雖然是個壞學生,但在攀登書山的小徑時,還是非常勤奮的,而且大腦袋也很聰明,知道知識是寶貴的財富,不能夠輕易的展露出來,並且努力開拓,要將崎嶇的書山小徑行走成坦途大道。
凌鷗深深的陶醉了。
夜幕,星空,長河,心愛的男子
一切的一切,組成了最浪漫的畫面。
而且,相比於上一次醉意之下,人暈暈乎乎,如今這一次,人是清醒的。
這一夜,真的是太過於美好了,前所未有。
時間充裕,空間充裕,安江盡情的展示著自己的才華,在空白的試卷上不斷的書寫著,不斷的傳授給凌老師新的知識。
凌鷗幸福著,也震驚著。
這個學生雖然壞了點,可是,真的足夠堅強。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終於大江洶湧東去。
凌鷗幸福的不能自已,眼角上挑,眼白半翻,櫻舌微吐,點點口水滴落,俏頰粉暈爬滿,陶醉的迷離又失神。
安江深深的震驚了,不曾發現,老師竟然還是位資深的二次元,這顏藝,氣色十足。
如此美景,那還說什麼呢?
不再交代點什麼,真的是對不起這十足的好氣色。
凌鷗深深的震驚了。
這強大的壞學生啊。
新的課程再度開始,凌鷗捧著心愛的教具,認真的研究著,愛不釋手,也愛不釋口。
安江輕撫秀髮,享受著美好的生活。
一切結束,凌鷗依偎在安江懷裡,此時無聲勝有聲。
直到繁星都已是黯淡,天邊微微魚肚白,車子這才上路,開回了縣城。
到底是劫,是緣,是孽,凌鷗都已經不願意再去想了。
因為她知道,無論這是什麼,她都逃不過,也躲不開。
月老手裡牽著的紅線,早已打成了死結,剪不斷,理還亂。
第二天,又在安江的陪伴下,在開發區逛了幾圈,同時見了見各路社會人士和企業代表,並且參加了一次茶話會後,凌鷗這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輕輕撫摸著小腹。
這一次,她之所以會選擇前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如今的時間比較危險。
不知道,會否有種子悄悄發芽,然後茁壯成長。
千頭萬緒串起來之後,剩下的便是一些落實的工作。
安江也是分外的繁忙,整日裡帶著李嘉民東奔西走,參加各種奠基儀式和剪彩儀式,而且時值春耕時節,在大力發展工業經濟的同時,自然也不能忘了民以食為天的基本盤,又去了各個鄉鎮,調研考察了春耕事宜。
同樣的,幹部考核條例也在穩步的進行著推進,幹部工作作風問題也在進行著改變,諸多一事通辦、跑一次辦成事的窗口也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在了琅琊縣的辦事窗口。
環境悄然發生著變化,安江看在眼裡,也喜在心裡。
種子已經種下,總能夠長成參天大樹。
周五晚上時,安江準備下班回家,李嘉民卻是敲開了他的辦公室房門,猶豫一下後,滿臉真誠道:「安書記,上次說請您去家裡吃飯的事情,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之前縣裡工作忙,我就沒提,不知道您今晚有沒有時間,去家裡吃頓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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