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極夜下。
風雪掩映著鎮疆城。
一切都看似井然有序,和往常一樣。
密集的巡邏隊,遍布在城中各處,嚴防死守。
可誰也不知道,暗地裡,一架架戰機,穿梭長空,隱秘降落進了鎮疆城內。
這一切,在白起和十一位金衛的嚴密封鎖下,隔絕了所有人!
陳東重新回到霍震霄的房間內。
剛才他去安置張老爺子和張無道了,張老爺子的傷勢看著駭人,可除了失明的雙目外,並不會危及到性命。
但霍震霄不一樣!
明明只是在旁觀看,卻遭受到了難以想像的重創。
父親對他的求援,沒有絲毫遲疑。
今日的盛景,堪比當初滿天神佛盡皆下場救秦葉,甚至猶有過之!
當初,他與秦葉是兄弟情義,請動了滿天神佛。
而今日,卻是霍震霄的身份地位以及重要性。
這尊橫亘在北域邊疆的巍峨大岳,不能倒!
一旦倒了,天就變了!
當陳東走進霍震霄房間的時候,入眼人頭攢動。
除了白起和十一位金衛屹立在旁之外。
其餘之人,盡皆圍聚在霍震霄床榻周圍。
目光掃過,陳東發現了不少熟面孔。
鍾醫甲、華因安、張南國、孫藥塵這等醫學界的泰山北斗,都赫然在列。
除此之外,還有各大邊疆和軍區的軍中大醫。
這樣的陣容,堪稱天下第一!
一聲號令,盡皆齊聚鎮疆城!
「情況怎麼樣了?」
哪怕清楚這已經是頂尖陣容了,陳東還是有些擔心。
白起搖搖頭:「暫時不知,不過有這麼多大醫在此,主宰一定沒事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一名金衛低聲詢問道:「以主宰的實力,當初他一人摧一城的時候,所受的傷,也就如此罷了。」
聞言。
一個個金衛,盡皆將驚駭錯愕地目光投擲到了陳東身上。
陳東卻沒有理會,而是目光示意白起。
同樣的好奇,白起也有,且在金衛們知曉前,已經詢問過陳東了。
而陳東,卻是諱莫如深,此刻又露出這樣的表情,白起頓時心領神會。
「別多問了,都散出房間,值守防禦,另外時刻注意城外動靜,一切等主宰甦醒後再說。」
白起揮了揮手,沉聲下令。
雖然是伍長,可此刻,卻是讓十一位金衛俯首帖耳,紛紛轉身離開了房間。
「多謝。」
陳東對白起感激地說。
天狼武道身的牽扯,太大太大!
今日又出現了這等變故,讓他對天狼武道身從心底深處生出了一股忌憚驚懼的感覺。
本能的,陳東就覺得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至少一切得等到霍震霄甦醒後,看霍震霄的意思再做決定。
陳東胸有溝壑,腹有城府,但在這件事上,卻是罕見的拿捏不定。
他不知道霍震霄為什麼會傷的這麼重,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因為天狼武道身。
在事件沒有完全清晰前,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你我之間,說什麼謝。」
白起聳了聳肩:「走吧,將這裡留給大醫泰斗們,我們在外邊值守防禦。」
陳東和白起一起離開了房間。
因為有面具掩藏身份,所以也不擔心被人發現。
風雪飄零。
寂靜的鎮疆城中,對陳東和金衛們而言,空氣仿佛都要凝固了一般。
佇立在風雪中,陳東在擔心霍震霄的同時,腦海中卻始終回憶著練功房內的一幕幕。
天狼武道身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那股力量,又到底是什麼?
以至於讓鑿刻武道傳承的張老爺子七竅流血,雙目失明,讓旁觀的霍震霄重傷垂危。
當時練功房內,只有四個人。
他沒事,而另一位旁觀者張無道也沒事。
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
等等!
突然。
陳東身軀一震,眼中陡然射出兩束精芒。
「白伍長,我去一趟練功房!」
丟下一句話後,陳東便快速朝練功房跑去,留下白起風中凌亂,一臉茫然。
狂奔中,陳東目光越發的明亮。
「如果唯一的一絲聯繫,或許就在石像上了!」
這是陳東心中的想法。
他需要驗證,而不是靠揣測,所以只能到了練功房,才能詢問那唯一清楚知道天狼武道身的人——大伯陳道君!
《九霄驚龍功》的一百零八個動作,組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前四十二座天狼武道身。
世上不可能出現這等巧合。
唯一的解釋,就是大伯陳道君,曾經參悟過天狼武道身。
並且以恐怖的悟性,將前四十二座天狼武道身的武道傳承,拆散雜糅成了《九霄驚龍功》!
練功房內的一切,只能從大伯那得到解釋。
嘭!
重重地推開練功房門。
練功房沒,依舊是滿目狼藉。
無鋒重劍就躺在一堆碎石中,地面到處都散落著碎石。
而四面牆壁和屋頂上,盡皆是碎石激射,留下的痕跡,堪稱觸目驚心。
再度掃視練功房的一切,陳東心臟都緊縮成了一團。
「鐫刻武道傳承的時候,師兄一定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壓制,但和張老爺子一樣,一直都在強忍,只是到最後感受到了死亡降臨時,才拼死反抗了一擊。」
陳東輕聲呢喃道,關上練功房門,緩步走進練功房,同時眉頭緊皺,目光緊凝地四下掃視著。
突然。
他的腳步戛然頓住,視線鎖定了練功房的一腳。
那顆殘存的石像頭顱,正掉落在牆角。
其上雖然被碎石擊打的斑駁不堪,但霍震霄的面部輪廓,還有眉宇間的威嚴赫赫,依舊尚存。
注視著石像頭顱,陳東一時間有些屏息。
或許原因就在這裡!
他拿出了手機,給大伯陳道君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僅僅響了兩聲,便被陳道君接通。
只是,不等陳東開口。
陳道君便是率先發出了充滿磁性的聲音。
且,只有簡單四字。
「德不配位!」
充滿磁性的嗓音,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凝重。
讓陳東瞬間呆滯住了。
他嘴唇囁喏,有些驚訝地問:「大伯,你都知道了?」
「是我和你父親讓震霄去匈奴接你回家,你覺得這短短几天的消息,震霄會隱瞞我?」
電話中,陳道君自嘲一笑:「我雖長居黑獄,可今夜神佛下場,星河入海一般匯聚鎮疆城的事,我還是知道的,那天狼武道身的傳承,你師兄的人身像,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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