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青黛峰上,風有點大。
陳少捷站在懸崖邊上,看著站在前方的大佬,心中感慨萬千。
大佬真的很喜歡拗造型啊……
拓跋鍋雲站在前方一塊巨石上,迎著山風,背著手,將一位修仙大佬放蕩不羈的氣質展現得淋漓盡致。
陳少捷被山風吹襲,雖然不覺得冷,可腦袋上的秀髮卻很嗨,隨風搖擺,亂糟糟的實在不成樣子,他只能主動問道:「前輩,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拓跋鍋雲說道:「就在剛才,青竹師叔祖已經向掌門師尊說了,要把你收入門下。」
「啊?」
陳少捷先怔了一怔,隨即又驚又喜:「前輩,這是真的嗎?青竹師祖要收我做徒弟?」
青竹師祖是他在這個世界的貴人。
如果沒有青竹師祖,他不可能有機會改造藏書閣。
也不可能去青竹師祖的草廬修煉,使得修為大漲。
更不可能拿到那十顆引氣丹……
可以說,就是因為青竹師祖,他才能這麼快從下院晉升到上院。
他到現在還記得青竹師祖的草廬,那一晚上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過得最爽的一晚。
聽見青竹師祖準備收他入門,他真有點喜出望外。
「不是,並不是青竹師叔祖要收你為徒。」
拓跋鍋雲搖搖頭,說道:「青竹師叔祖的膝下有一名女弟子,叫做公玉晚晴,青竹師叔祖的意思是,讓你拜晚晴師叔為徒。」
「嗯?」
陳少捷臉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了,從徒弟變徒孫,這輩分降得有點大。
而且還是個女師父,聽起來就有種認了個媽的感覺。
腦子很快轉了一下,他正色道:「前輩,我和青竹師祖投緣,如果給青竹師祖當徒弟,我願意,可是給青竹師祖的徒弟當徒弟,我不願意,要不還是你收我入門吧?」
他不知道那個公玉晚晴是什麼人,相較之下,如果沒辦法當青竹師祖的徒弟,他情願給拓跋鍋雲當徒弟。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鍋雲大佬雖然有點裝,但人還行,給他當徒弟不吃虧,說不定還能經常沾一下光。
所以,陳少捷一直把他當備胎。
現在這種情況……正是備胎應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可拓跋鍋雲聽了他的話,卻搖了搖頭:「此事已經定下了,掌門已經答應青竹師祖,再無更改的餘地。」
陳少捷皺了皺眉,感動自己還是太小胳膊小腿了,對於自己的去留,一點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完全是大佬們說了算。
拓跋鍋雲看了陳少捷一眼,又說:「其實你也不用如此,青竹師叔祖的這個徒弟,她的修煉天賦號稱本門第一,是最有希望超越青禹仙人的弟子。只是當年遇上了一些事情,所以性情比較孤僻,不太與外人接觸罷了。」
陳少捷沒聽別的,就聽見「天賦第一」這幾個字,頓時改了主意:「那行,給誰當徒弟不是徒弟啊,重要的是能漲輩分……嗯,前輩喊青竹師祖為『師叔祖』,那青竹師祖的徒弟,你應該喊她『師叔』,這樣一來,那我以後豈不是要和前輩以師兄弟相稱了嗎?」
「這……」
拓跋鍋雲沒想到陳少捷看問題的角度這麼新穎,聞言怔了一怔,也想到了這個事情,不禁有點錯愕。
陳少捷朝大佬行了個禮:「鍋雲師兄有禮了。」
拓跋鍋雲輕咳一聲,板著臉說:「既然你一日是景雲殿的人,那一輩子也是景雲殿的人,以後你稱我為殿主好了,不要叫師兄。」
這是前輩當久了,彎不下身子當師兄……
陳少捷心知肚明,微微一笑,看破不說破。
拓跋鍋雲微微頓了頓,不想繼續這個不愉快的話題,又說:「少捷,以後你就算拜了晚晴師叔為師,也還是我們景雲殿的人,你可要牢牢記住這一點。」
這種拉攏人的話不可能是隨口說說的……
搞得這麼像地球上那些公司里的hr留人的樣子……
陳少捷想了想,試探的問道:「前輩,景雲殿準備以後每月給我多少功勳點?」
拓跋鍋雲大手一揮:「只要你願意繼續在景雲殿任事,每月可獲得管事一級的300功勳點。你若是像這一次在營繡閣般,把差事做得這麼好,殿中還會另有獎勵。」
「哦……」
陳少捷暗暗點頭,對這個薪資待遇是滿意的。
他在勤學殿和景雲殿混了這麼多天,已經大概打聽清楚青禹仙宗中各級人員的薪資待遇。
一殿主事,像拓跋鍋雲這種,肯定是1000功勳點起步的。
分機構管事,則是500起步。
普通管事在200到400不等,再下去還有各級執事。
通常來說,他們這些從勤學殿剛出來的新弟子,最多只是執事一級,甚至更低都有可能。
拓跋鍋雲能給他一進門就給他管事待遇,已經是很優待了。
看見陳少捷不吭聲,拓跋鍋雲苦口婆心的給他分析:「少捷啊,你入門測試的結果自己也知道,資質一般,將來若想出山做試煉任務,只怕困難,最好還是不要去了。
在景雲殿中任事賺取功勳點,雖然不如出山做試煉任務賺得多,可勝在安穩。
將來你若真的能修煉至開門見天的三品境界,再嘗試外出試煉也是不遲的。
說真的,這些年來我見過這麼多人,難得你在打理俗務一道如此有天賦,萬萬不可浪費了。」
這特麼都打起溫情牌了……
陳少捷雖然知道大佬有點表演的痕跡,不過這一番話兒卻說得真心實意,至少他聽進去了。
想了想,他點頭:「好,前輩,那之後就請您多多照顧。」
「好!太好了!」
能把陳少捷留下,拓跋鍋雲非常高興,想了想後說道:「你的事情我會和勤學殿說,等營繡閣的事情一完,你就直接轉入我們景雲殿,不需要再磋磨那幾個月的時間。」
「好!」
陳少捷也很高興,順利入職高薪好工作,大佬還看重,這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他決定回頭和和李洛雲好好修煉一整晚,以示慶祝。
拓跋鍋雲擺了擺手:「好吧,你進去吧,好好盯著法衣的事情,我們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了。」
陳少捷本來想走,可是聽見拓跋鍋雲的話兒,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還有事?」
「前輩,我想問一下,如果這一次我們的法衣再出事,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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