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好好看家!」
過了四天,公玉晚晴等陳少捷從景雲殿下班回到玉晚居,對他囑咐一句,獨自離開了青禹山。
陳少捷看著自家師父消失在護山法陣的身影,心裡充滿了不舍。
唉,和師父一起共度的美好時光,不得不暫停下來了。
他惆悵的輕嘆一聲,轉頭騎上鳥東西,朝著青竹真人的草廬飛去。
「師祖,在不在?」
來到草廬前的法陣外,陳少捷恭敬招呼。
「你怎麼來了?」
草廬的門打開,青竹真人一臉詫異的走了出來。
陳少捷露出一臉無害的笑容:「師父有事出去,我就想說來這裡看看師祖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來侍奉師祖。」
這套說辭他之前就想好了,屬於a計劃。
他後面還有四個計劃,如果a計劃不行,他會陸續把後面的拿出來。
「你師父出去了?」
青竹真人想了想,忍不住轉頭朝北方看了一眼,臉上帶著一絲黯然。
陳少捷沒想到a計劃這麼好使,試探著穿過法陣,走向自家師祖。
果然,法陣已經打開,讓他安然穿過,沒有受到一點阻攔。
陳少捷沒話找話的問:「師祖,你知道師父他要去哪裡嗎?」
青竹真人回頭看了他一眼:「不要多問。」
微微頓了頓,他又問道:「你小子剛才說要來做什麼?」
「徒孫來侍奉師祖!」
「不用,你回去玉晚居吧,好好修煉。」
「師祖,是這樣的……」
陳少捷既然來了,就不可能走了,他的腦海中又回想起當初那天晚上和師祖在草廬里共度一宵的爽快感覺,真是無比回味。
「師祖,我入門以後,師父已經給了我見面禮,您……嗯,您身為師祖,是不是也該有點表示?」
「見面禮?」
青竹真人轉過頭,看向一臉嬌羞的陳少捷,忍不住有點好笑起來:「我都已經按照之前答應你的,你一晉升上院就立即收你入門,你還想要什麼見面禮?」
陳少捷就等著這句,立即張口就答:「師祖,要不你讓我在你的草廬里修煉幾天怎麼樣?就當是給徒孫的見面禮了。」
「啊?」
青竹真人立即會過意來:「原來你小子是盯上我的靈脈了。」
陳少捷靦腆的摸摸頭:「師祖,我就是用用而已,反正你這兒的靈氣如此充沛,也不差這一些,不如就當給徒孫的見面禮,以後徒孫一定好好孝敬你。」
青竹真人無奈的搖搖頭:「好吧,既然不來都來了,那你便進來吧。」
一邊說,一邊轉身往草廬里走,他同時又囑咐:「進去以後別亂走亂摸,只一心修煉你的,知道了嗎?」
「知道了師祖!」
陳少捷一口答應下來,心說這草廬里最香的就是您老人家了,其他的徒孫都不感興趣。
坐下後,陳少捷果斷閉上眼睛,開始修煉。
修煉速度提升一萬倍,相比起一萬五千倍,當然有差別。
尤其在爽感上差距很大,一萬倍頂多算是唇間的馬殺雞,而一萬五千倍則是舌尖上的馬殺雞。
不過,草廬的靈氣充足無比,有如實質,這又把爽感扳回來一點。
陳少捷吞吃靈氣時,一口就可以幹掉一個靈氣球,所以他左邊吃一口,右邊吃一口,左右開弓,速度超快,簡直爽得無以復加。
第二天醒過來,陳少捷發現師祖一直盯著他打量,目光有點怪怪的。
「師祖,你……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你……修煉的是什麼功訣?」
「《草木訣》。」
「居然是《草木訣》……」
青竹真人想了想,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扔給陳少捷:「這是草廬法陣的通行玉牌,以後你若是再想到來這裡修煉,便自己進來吧。」
「謝謝師祖!」
陳少捷又驚又喜,連忙看了一眼玉牌,然後把它小心翼翼的塞進懷裡。
本來還想著應該怎麼找接口,今天下班後好再來蹭信號呢,現在師祖主動給了通行玉牌,這就方便多了。
當然,來草廬不是重點,重點是師祖本身。
如果沒有師祖在,這草廬的靈脈就算再好,也變得不香了。
所以很快想了想,陳少捷問道:「師祖,這幾日你不出去吧?」
青竹真人瞥了陳少捷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
陳少捷和氣一笑:「如果師祖不在,我就不來侍奉了,師祖在的時候,我才來。」
青竹真人聞言忍不住笑了:「這麼說,你小子倒是還有些小心的。」
「這是當然,徒孫一定好好孝敬師祖!」
「我這幾日都在這裡,不出去。」
「好,那我在景雲殿做完差事,就再過來侍奉師祖。」
……
一連幾天。
陳少捷都在青竹真人的草廬過夜。
因為有靈脈的濃郁靈氣供應,修煉的速度雖然比沾光自家師父要低,可也低不了多少。
沒幾日,陳少捷就感覺自身似乎快要一品圓滿了。
這天,他剛從景雲殿出來,正騎著鳥東西,想回草廬去,沒想到卻突然聽見下方山路上,傳來一些吆喝聲。
「孟天成,你別跑!」
「小子,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打了人就想跑,沒這麼便宜事兒……」
聽見「孟天成」這三個字,陳少捷有些好奇,悄悄讓鳥東西降落下去,然後摸過去偷看。
只見在山路一側的空地上,孟天成被幾名年輕弟子圍住,看樣子雙方都有矛盾,已經準備大打出手。
孟天成屬於落單,被人圍住,基本上已經逃不開一個被揍的命運。
宗門之內,雖然禁止私鬥,不過只要不鬧出死人或者重傷的情況,一般也沒人追究。
一個年輕弟子指著孟天成道:「孟天成,我只不過說了一句玩笑話兒而已,你就出拳打我,今天你若不向我道歉,莫怪我對你不客氣。」
「什麼玩笑話兒?」
孟天成一臉陰沉:「你辱我已死的大哥,我打你一拳就算是輕的,哼,還想我道歉,你做夢吧!」
「你大哥死了與我何干?我們也算是一起在景雲殿做事之人,我只說了一句你大哥當年不過豢獸院的一名管事罷了,你怎麼就打人?」
「你說我大哥就是不行,廢話少說,要打就來,爺不怵你們!」
真是惹事精啊……
陳少捷很清楚孟天成的脾性,這人就是個神經病。
整天腦子裡不知道想什麼,負能量非常重,平時除了修煉就沒別的事情了。
眼下這事兒,看起來是因為別人的一句話,他就被刺激到了,所以打了人,然後被人圍上,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唯一讓陳少捷有點好奇的是,這人居然還有個哥哥,也是青禹仙宗的弟子,而且已經死了。
另外,這人之前來找他,說是想進景雲殿,他沒管。
沒想到到最後,這人還是進了景雲殿,只不知道在哪裡做差事。
眼看著兩邊打了起來——
陳少捷想了想,徑自偷偷的轉身離開。
這事兒和他沒關係,他不準備管、也管不了。
騎上鳥東西,晃悠悠的再次飛上了天,他很快一路朝著玉晚居飛了回去。
師父離開前,說她短則五天、多則十天就會回來。
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
陳少捷從第五天開始,就每天回玉晚居看看,只盼著師父能快些回來。
師父要是再不回來,他都開始有點擔心了……
……擔心著每天這麼去草廬蹭師祖的信號和靈脈,遲早惹得師祖厭煩,然後把他趕出來。
唉,師父啊,你就快些回來吧,徒兒真的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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