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陳少捷和聶雙雲都呆在毒瘴森林裡。
主要是經過之前醫館受襲的事情後,他們覺得在毒瘴森林裡更安全些,也就沒想著再出去。
而且自從有了第一次,兩個人都有點食髓知味,根本停不下來。
每天一有時間,他們就在野外開戰,幕天席地……就特別的free。
在陳少捷的悉心教導下,聶雙雲解鎖了很多新技能,進步的速度可以說是一「日」千里。
陳少捷完全沒想到這姑娘的配合度那麼高,在他的旁敲側擊下才弄明白,原來這姑娘從前看過許多比較「艷」情的話本,還有一些勁爆的圖本,所以積累下來的理論知識非常豐富,觀念開放,願意嘗試新知識。
這就好比科技樹已經在了,主要是一步步點亮而已……
接受度高了,解鎖難度自然變小許多。
這日又是一次白日宣……泄的大戰過後,兩人都氣喘吁吁的躺在雙人床上,說著情話兒。
突然——
「咻~~~~~~」
一道劍芒從天而降,在附近空中轉了一圈,然後極快朝著聶雙雲飛了過來。
聶雙雲心有所感,和衣坐起。
她輕輕招手,那道劍芒穩穩落入她的手中。
隨即,那道劍芒又化作一個小小的光團,飛進她的眉心。
聶雙雲沉吟起來,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陳少捷沒說話,只靜靜的看著。
那道劍芒是傳訊飛劍,顯然有人給聶雙雲傳訊了。
過了一會兒,聶雙雲才「聽」完選訊飛劍中的訊息,臉色變得有點不好看起來。
陳少捷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聶雙雲猶豫了一下,才悻悻道:「我爹讓我即刻回去。」
「啊?」
陳少捷也覺得這有點突然:「是回去你們碧火幽鬼宗嗎?」
「嗯!」
聶雙雲點點頭:「事情很急,一定要即刻回去。」
微微一頓,聶雙雲又解釋道:「方才那是我們碧火幽鬼宗的詔令鬼劍,但凡本門接令弟子都必須立即趕回宗門,違令者按背叛宗門處置。」
這麼嚴重啊……
陳少捷皺了皺眉,問道:「你們……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聶雙雲臉色躊躇,搖頭道:「這事兒涉及我們碧火幽鬼宗的機密,我不能和你說。」
「那就不要說,沒事。」
陳少捷擺了擺手,問道:「雙兒,那你要回去多久?」
「相公」、「雙兒」,是兩人這幾日來相互定下的稱呼。
本來聶雙雲覺得「雲兒」會更好,可陳少捷因為某種惡趣味,卻更喜歡「雙兒」,聶雙雲也就由著他了。
「這一次我回去……便出不來了。」
聶雙雲嘟起了嘴。
「啊?」
陳少捷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我有心殺賊卻苦無炮台」的悲涼情緒:「那我們……豈不是不能再見了?」
「不是的,不是的……」
聶雙雲忍不住摸了摸情郎的臉:「我們日後定然還能再見的,只是之後一年……或許兩年,見不到罷了。」
一年?兩年?
陳少捷差點想薅自己的頭髮。
這如果放在地球,分居這麼久都能直接離婚了。
聶雙雲看見陳少捷的樣子,心中更不舍,緊抱著情郎說:「相公,我會想你的。」
陳少捷也探手抱住聶雙雲,沉默了一陣後才凝聲說:「你什麼時候走?」
聶雙雲一邊流淚,一邊說:「我要立即就走了,不能耽擱。」
陳少捷想了想,說道:「已經又快日落了,雙兒,你再陪我看一次日落好不好?看完了再走,可以嗎?」
這幾日,兩人廝守在一起,陳少捷把從前在地球上的什麼看日出、看日落之類的套路都玩了一遍,算是儘管條件有限,可能做的還是儘量做。
聽見陳少捷這麼說,聶雙雲哭得更厲害了,當即點頭應承下來。
兩人爬上附近的一處山崖,崖邊正對太陽下山的方向,是絕好的觀景點。
陳少捷看著那即將落下的夕陽,想起了一首詩,忍不住深情的說道:「我記得在我的家鄉,有一首詩,就是說登高望遠思念親人的。」
「什麼詩?」
分別在即,姑娘對情郎有千般不舍萬般留戀,只緊緊的挽住情郎的手臂,把頭倚在他的肩膀。
陳少捷輕吟起來:「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聶雙雲聽著這詩,想著詩中的情景,很是有些痴了。
雖然詩中說的是「兄弟」,可是若換成別的,卻同樣能讓人感受到這詩中濃濃的思念。
沉默了一會兒,聶雙雲忍不住問:「茱萸是什麼?」
陳少捷不太清楚這個世界有沒有茱萸這種植物,便說道:「茱萸是我家鄉的一種植物,別處倒是很少見到的。」
「哦,原來如此。」
聶雙雲微微頷首,又說道:「聽了你這詩,我也想在頭上插上一株茱萸呢。」
陳少捷聞言扭頭朝著左右看了看,抬手從一旁攝來兩朵小花:「這附近沒有茱萸,只有菊花……呃,我們用菊花也是一樣的,嗯,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扌……」
輕咳一下,他含糊著道:「呃,不說了,這也是可以的……可以的!」
接下來,兩人就這麼插著菊花,靜靜的看著太陽一點一點的落下。
等天色完全黑下來,聶雙雲才放開陳少捷,淚雨滂沱道:「相公,我真的要走了。」
「我送你!」
陳少捷用力抿了抿嘴。
「好!」
姑娘點點頭。
兩人下了山,坐上雙人床,極快朝著毒瘴森林外飛去。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語。
「相公,保重!」
出了毒瘴森林的護山法陣範圍後,聶雙雲用力的抱了情郎一下,又蜻蜓點水般在他嘴上啜了一下,這才極快跳下雙人床,仿佛逃似的御物飛走。
「雙兒,你也保重!」
陳少捷摸了摸自己的唇,看著他漸漸消失在天邊的寶光,心中只覺有點透不過氣來。
如果說每一次分手,都是一次傷害,那他真的已經遍體鱗傷。
調整了好一會兒後——
重新振作精神,陳少捷又再坐上雙人床,獨自往毒瘴森林裡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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