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鳶有些奇怪地看了陳將軍一眼:「這些還用別人教嗎?我又不是傻子。」
陳將軍:「……」
那我是傻子?
陳將軍輕咳一聲,沉吟片刻後,才神色有些凝重地說:「如果真如九皇子殿下所說,麗妃娘娘那邊可能真的起了什麼心思。」
「阿鳶別著急,待我明日進宮探探陛下的口風。」
陳鳶點頭,說了一句:「總之,我不嫁太子。」
說完,瀟灑地離開了。
陳將軍搖搖頭,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另一邊,陳鳶出去之後,先去巡視了鋪面,查了賬本。
從一間藥鋪出來的時候,看著不遠處有一行送葬隊伍走過。
紙錢飄飄揚揚地落下,有幾張落在陳鳶的腳下。
陳鳶站在人群之後,聽著有人議論。
「曾經風光無限的新科狀元,竟然落到這般下場,哎。」
「他高中那年,我還見他打馬遊街好不風光,這才幾年就成這樣了……」
「聽聞他寵妾滅妻,這是遭了報應啊?」
「可不是現世報嗎?當年忠勇侯府的陸姑娘扶持他讀書,結果他婚後竟然和陸姑娘的姐姐搞在一處,還將人給娶回去了,最後鬧得和陸姑娘和離。這等負心薄倖之人,有這樣的下場不意外。」
「只是可憐了孩子,畢竟孩子是無辜的。這才多大啊,怎麼就……」
人群安靜下來,眾人沒再多說。
陳鳶看著那送葬隊伍,心中有了猜測。
那棺材小小,看著不似成人的,像是個孩子的。
陳鳶抿了抿唇,轉身回了身後藥鋪,輕聲問:「唐家小公子的藥,可有按時準備?」
陸九卿當初答應過唐修宴,會為那個孩子準備好幾年的藥材。
掌柜的顯然對這事兒印象深刻,忙回答:「按照東家的吩咐,每個月的份量都是提前備好的,沒有一次落下。」
陳鳶看了眼外面的送葬隊伍:「那怎麼……」
掌柜往外面一看,顯然是對這事兒知道些許,輕聲對陳鳶說:「藥材雖然準備好了,可唐家的人沒來拿。」
陳鳶一愣,一下子皺眉:「怎麼回事?」
「前段時間唐大人不是被關起來了嗎?」掌柜的小聲說,「自那之後,唐家的人再也沒來拿過藥。」
陳鳶:「……」
陳鳶抿著唇:「怎麼會呢?唐修宴不在,不是還有陸夢華嗎?」
那是陸夢華的親生孩子,作為母親,陸夢華難道不管孩子的嗎?
掌柜的嘀咕道:「這事兒,我們也不甚清楚。」
陳鳶沒吭聲。
雖然對唐修宴沒有半點好感,但是一個孩子的消逝還是讓她心頭沉甸甸的。
如那些看熱鬧的人所說,孩子是無辜的。
陳鳶心頭有些堵,出了藥鋪便順著街道往前,不知不覺的便來到了唐府。
抬頭望去,唐府門前掛著一盞白燈籠,大門緊閉,顯得很是蕭條,哪裡還有曾經門庭若市的熱鬧。
陳鳶看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卻見緊閉的大門突然間從裡面打開,一行人走了出來。
打頭的女子,一身艷麗的紅裳,化著精緻的妝容,滿頭珠翠叮噹,好不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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