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看到她爹突然不說話了,有些疑惑,低聲問道:「怎麼了?大皇子若不是宮女所出,還能是誰?」
林尚書看她一眼:「我也不知。」
「不過,陛下對大皇子的身世諱莫如深,這宮中無人敢提及,你可千萬不要去打探,以免觸怒陛下。」
林青青盯著她的父親看了一會兒,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些什麼,但是卻不打算說。
沉默片刻,林青青道:「好,我知道了,我不去打探。」
林尚書點了點頭,抓著林青青的手,輕聲說:「青青啊,你要明白,父親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好啊!你一定要聽話,千萬不要再跟大皇子有所牽扯。」
林青青有些心虛,低垂下頭:「哎呀,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我都記住了,父親你就放心吧。」
頓了頓,怕林尚書抓著這個不放,連忙轉移話題:「不過,父親不是答應我要為我出氣嗎?怎麼這麼久了,宸妃那個賤人都還好好的?難不成女兒要白白地給她欺負了嗎?」
她被掐得青紫的下巴,疼了好幾天,那痕跡好多天才消散,逼得她戴了幾天的面紗,連門都不敢出,生怕被別人給看見了。
林尚書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沉聲說:「蘭因殿戒備森嚴,宸妃身邊更是鐵桶一般,我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林青青一下子就怒了:「難不成真的就只能這樣算了?」
林尚書一下子笑了起來,安撫地拍了拍林青青的肩膀:「怎麼還是這麼急性子?我也沒說毫無辦法啊。」
林青青眼睛一亮:「父親已經想到辦法了?」
林尚書笑著說:「宸妃不可能一直躲在蘭因殿不出來吧?只要她出門,我就有辦法對付她。你放心吧,我不會讓我的女兒白白受欺負的。」
林青青這才滿意了。
父女倆又說了會兒話,臨走的時候,林尚書看了眼站在一邊的憐兒,淡淡的道:「憐兒送我吧,青青你就好好休息。」
林青青頓了一下,看了眼憐兒:「好好送父親,聽見了嗎?」
憐兒低垂著眉眼,輕聲說:「是,聽見了。」
林尚書帶著憐兒出了門,一邊走,一邊隨意地道:「你家娘娘最近都在做些什麼呢?」
憐兒低頭看路,低聲回答:「大多數時間去太后宮中陪伴,其他的時間便都待在宮裡,看看書,練練字,或者跟下人們研究一下小孩子愛玩兒的東西。」
「哦?」林尚書語氣重了些,「她研究這些做什麼?」
「娘娘此前差一點就把二皇子帶回來了養了,她也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就想著學一些東西也好哄孩子,雖然最終沒能撫養二皇子,娘娘卻仍舊在做這些事情,想著將來若是有福分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會手忙腳亂了。」
林尚書突然停下腳步,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憐兒:「當真?她鼓搗這些是為了將來準備,而不是為了去討好接近大皇子嗎?」
憐兒直接撲通一聲跪下,沉聲說:「尚書大人明鑑,娘娘不曾跟大皇子有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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