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的指尖動了動,口腔的溫熱順著指尖一路熱到了他的心裡。
他的眸光暗了暗,那簇火苗很快變成了燎原大火。
他抽出手指,一把將林九卿從床上拉了起來,然後用力將人抱進了懷裡。然後,長長地喟嘆一聲。
好似在沙漠中獨自行走許久的旅人,終於喝到了一口水。
他緊緊地抱著林九卿,埋首在她頸側,嘆息一般地呼喚:「卿卿。」
林九卿靠在墨簫的懷裡,心臟緊貼著墨簫,在對方的呼喚中內心一片火熱。
她輕聲回道:「是我。」
墨簫將她抱得更緊了一點,喃喃的說:「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
林九卿不言,只是更緊地抱住了他。
墨簫又說:「你知不知道,當年你為唐修宴穿上嫁衣之時,我有多嫉妒?我恨不得將唐修宴千刀萬剮。」
林九卿沉默片刻,伸手在墨簫的後背上拍了拍,聲音很輕的安撫道:「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墨簫抱緊了人,一字一句的道,「你如今是我的,誰也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林九卿:「嗯,我是你的。」
墨簫又說:「你也為我穿了嫁衣。」
這次,林九卿沉默的時間長了一點。
好一會兒之後,林九卿從墨簫的懷裡退出來,仰頭看著墨簫的眼睛,聲音很輕的問:「上次的嫁衣,難道不是為你穿的嗎?」
她在新婚之夜被唐修宴送到墨簫的床上,那時候的她,妝容猶在,嫁衣似火。
是墨簫親手褪去她的嫁衣將她占有,在她的新婚之夜與她共赴巫山。
所以,她的嫁衣,當是為了墨簫而穿。
墨簫緊緊的盯著林九卿看,心中扎著的那根刺不可思議地被輕易拔出。
是了,林九卿從一開始就是他的。
她這輩子穿了兩次嫁衣,兩次都是為他。
墨簫突然間低低地笑了起來,笑得他眼眶都紅了,對林九卿說:「我們兩個笨蛋,這麼一點點的路,我們繞了很遠很遠才找到彼此。」
林九卿笑了一下,也是笑得眼眶發紅:「怪我,眼神不好迷了路。」
因為她的愚蠢,才導致她的前半身那麼艱難,也導致他們兩人的路走得這麼難。
若她早些認清楚唐修宴的真面目,早點醒悟,也不至於發生後面那些事情了。
墨簫抬手撫摸她的臉,輕聲說:「沒關係,就算你迷了路,我也能找到你。」
兩人對視片刻,墨簫緩緩地低下頭去,在林九卿的唇上很輕的落下一個吻。就在他要退開的時候,林九卿卻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將人往前一帶,雙唇再次緊貼。
林九卿的這一動作,簡直就是在火上澆了油,讓墨簫瞬間燃燒了起來。
他猛地伸手將人摟緊,吻也變得極具侵略性,逼得林九卿不停地後退。
可現在的墨簫就像叼住獵物的狼,絕對不可能放手的。
他索性彎腰一把將人抱起,然後扔在床上,人也覆了上去,重重地將人壓在自己的身下。
林九卿伸手推他,但是墨簫就像一座山,強勢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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