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送到禮部,禮部尚書看了眼那畫像,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畫……怎麼看都有點眼熟,但是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再看畫中女子,怎麼看都長著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扔進人群里怕是都找不著。
這樣的女子,如何能進宮陪伴聖駕?
禮部尚書本想將畫像丟在一邊,隨後視線一掃落在角落的落款上面,咿了一聲,問:「這是林家那位剛回京城的遺孤?」
畫師一愣,隨後連忙道:「回大人,正是。」
禮部尚書眉頭皺得更緊了。
按理說,這樣的姿色是沒有資格進宮的,初篩都過不了。但是,這位林姑娘身份特殊,是林家唯一的後人了。
當今陛下是個重情義的,尤其對林家不同。最近都在傳言,若是林家不出事,這位林姑娘怕是連皇后都當了。
想了想,禮部尚書將畫像放在了留用那一邊。
畫師看了一眼,小聲說:「大人,這……」
禮部尚書擺擺手:「這位林姑娘身份特殊,不可輕易處置,還是等太后和陛下親自定奪吧。」
他將人送上去,選不選得上就看陛下的意思了。
那畫師聞言嘆了口氣,想著自己是收了銀子,但是能不能成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
選妃的事情忙得熱火朝天之際,林家卻是風平浪靜。
這一日,陳鳶前來辭行。
墨簫的聖旨已經下了,陳鳶不日將會起程前往邊關,這一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回來了。
她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楊昱珩。
楊昱珩看著瘦了很多,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見到林九卿的時候咧嘴笑了笑,但是那笑容比哭都難看。
林九卿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陳鳶,最終嘆了口氣。
陳鳶倒還好,對楊昱珩說:「姐姐書房裡有很多藏書,你可以去看看。」
楊昱珩知道這是要將他支開好說話,也不反駁什麼,轉頭就去了林九卿的書房。
林九卿皺了皺眉頭,小聲對陳鳶說:「我那書房裡都是話本子,哪裡來的書?」
墨簫知道她喜歡看話本子打發時間,怕她在林家無聊,便將人搜羅了整整一個書房的話本子,她看一輩子都看不完。
陳鳶無所謂地說:「不都是書嗎?沒關係,都一樣。」
反正她大字不識幾個,就認得一些最日常的字,都是林九卿教的。
林九卿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麼了。
拉著陳鳶在桌邊坐下,輕聲問:「什麼時候走?」
陳鳶盯著面前的茶杯,輕聲說:「三天後。」
林九卿的神色一頓,然後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這些時日為你準備了些東西,待會兒讓映月拿給你。」
隨後又說:「九記的印章記得帶上,在外面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去九記支取。」
經過這麼多年,她當年開的商鋪已經做大了,不僅在國內,生意甚至做到了關外。
陳鳶此去邊關,一路之上有九記的鋪子,李九卿倒是也不擔心她缺錢花。
陳鳶聞言,點了點頭:「好,我都知道。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想請姐姐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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