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跟前,陸北城把江嫂給他的藥扔在桌上:「這是什麼?」
顧南煙看了一眼陸北城扔在桌上的藥:「你不認識啊!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唄!」
有話就直說,有意見提出來,拐彎摸角她懶得奉陪。
顧南煙裝糊塗,陸北城呵呵了。
他沒沖顧南煙凶起來,只是平靜的看著她問:「早上給你的早餐也扔了?」
顧南煙抬眼,他那時候沒走看到了啊!
陸北城把話挑穿,顧南煙也不跟裝糊塗了,輕吐一口氣,走近梳妝櫃拿起髮夾綁起頭髮說:「陸北城,這麼多年我過得還不錯,不缺你突然的關心,也不缺你突然對我好。」
想要好好過日,他早些做什麼去了,而且他並沒有處理好過去的感情和葉楚,人下回跟他打電話,他照樣還是會跑出去。
她以前說過,只要他把孩子生了,他在外面怎麼玩自己都不會管她,但他連這點小心愿都不滿足她,說她不配。
眼下,她也不奉陪了。
人的感情是流動的,她不會永遠是兩年前的顧南煙,更不會一直是從前那個喜歡過他的顧南煙。
一輩子這麼長,什麼事情都說不準。
顧南煙忽然的正經,陸北城兩手揣進褲兜,就這麼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上次出差的事情,是我想多誤會你了。」
顧南煙一笑:「別!你犯不著解釋的,而且這定論也別下得太早,指不定我和沈良州以後還真能有點什麼。」
那天吃飯,她一直在粉飾太平不想讓沈良州看出他們關係好,結果這人倒好,不冷不淡把對她的看不上全都表達出來了。
既然如此,就犯不著解釋了。
顧南煙覺得,陸北城可以在任何人跟前冷落她,就是不能在沈良州跟前這樣,畢竟他們是對手。
陸北城冷聲道:「顧南煙,你不這麼跟我說話,你能少塊肉?能要你命?」
顧南煙一笑:「陸總想聽什麼,我撿你喜歡聽的說。」
陸北城覺得這天沒法聊下去了,兩人要是再聊下去,自己肯定一肚子的氣。
冷不丁收回看著顧南煙的眼神,陸北城拿起外套就摔門而去了。
她不需要她的關心,他還懶得費力氣了。
臥室的房門被關的很重,顧南煙轉臉看了一眼,這還沒到三天陸北城就走了。
後來的兩天,陸北城又不回來了,和蘇慕白他們玩的挺嗨,熱搜都逛了好幾趟。
這天早上,夏程接到陸北城載他去zf開會時,他順嘴問了句:「boss,jk的粉鑽到了,什麼時候送給少夫人呢?」
陸北城臉色一沉:「誰說是送給她的?」
……夏程不說話了。
不是送給少夫人那還能送給誰啊?再說您外面雖然鬧得凶,但也沒個真的啊!
夏程一肚子的意見,卻是一句話不敢說出來。
——
等到了周五下午,顧南煙和所里的同事到達度假村的時候,幾人剛進大廳就碰到陸北城也來了,夏程和葉楚陪她一塊兒來的,
葉楚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連衣,外面配著灰色的薄款大衣,脖子上帶著一條粉鑽項鍊,把她襯得比平時貴氣多了。
「陸總,真是巧,一到這邊就碰到你了。」謝主任見陸北城來了,趕緊過去打招呼。
顧南煙見狀,也和其他兩個同事一起過去了,只不過沒有主動打招呼,她就站在旁邊懶得動。
「南煙。」葉楚見顧南煙過來了,倒是一臉笑的打招呼。
顧南煙「嗯」了一聲看了她一眼,這一眼看過去,顧南煙一眼認出來她脖子那條項鍊是jk今年的獨版作品,售價4800萬,陸景陽說要把這條項鍊訂來送給她的,結果沒有買到。
這麼貴的飾品不是葉楚的消費水平,說句不好聽的,把她家賣個底兒朝天也賣不出800萬,所以她沒有能力買條項鍊。
想到這裡,顧南煙轉眼就看向了陸北城。
呵!自己平時老說他摳門小氣,他還挺大方的。
陸北城一點兒不小氣,用蘇慕白他們的話說揮金如土,但對誰都大方就是對顧南煙不大方。
葉楚見顧南煙瞟了一眼自己的項鍊,她尷尬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頓時就不自信了。
沒一會兒,又來了幾個公司老闆,謝主任他們陪老闆聊天,顧南煙就自己找個地方休息。
陸北城剛才沒和她打招呼,她也沒跟陸北城打招呼,有律所的同事在,她也不可能表明自己的身份。
看了一會兒法務資料,喝了兩杯咖啡,顧南煙便起身去洗手間了。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葉楚過來了。
兩人迎面相遇,葉楚又一臉笑的打招呼:「南煙。」
每次看到顧南菸葉楚都春風滿面,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們很熟。
「嗯!」顧南煙淡淡地應了她一聲。
葉楚見狀,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南煙,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顧南煙。
她每次看到她,不都是這樣麼?她又不是她的客戶,不是她的財神爺,自己跟她樂什麼?
顧南煙抽著紙巾擦了擦手,葉楚心虛的解釋:「南煙,這條項鍊確實是北城送給我的,他就是看我這段時間家裡事情挺多,我自己身……」
提到自己,葉楚的聲音沒了,但又接著說:「南煙,你千萬別誤會,我和北城就是朋友,跟你和景陽小北一樣,南煙你別融不下我好不好?」
顧南煙好笑了。
她屁都沒有放一個,她哪來的那麼多戲。
顧南煙把擦手的紙巾扔進垃圾桶,抬起眼眸:「融不下你?你也得有那資格。」
顧南煙不得不承認的是,葉楚的忍耐力和茶功夫是一般女人到不了的水準,許明珠要是有她的十分之一,陸太太的置也許是她的了。
葉楚:「南煙,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跟你說這些,我只是想要你明白我,我不會跟你搶北城的,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我不想你跟你當敵人。」
顧南煙好笑的看著她說:「是許嘉誠那三唐婉茹的邏輯吧!我不是來破壞你的家庭,我只是想加入你的家庭。」
唐婉茹當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南煙震驚了,旁邊的人也都震驚了。
葉楚臉一紅:「南煙,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南煙雙手揣進連衣裙的兜里,笑說:「行了,你什麼意思跟我沒關係,不用跟我解釋。」
外面的誘惑太多,要不要出軌,忠不忠於這個家庭都是男人的自主選擇。
所以顧南煙不搞雌競,她只跟男人槓。
不然跟女人斗,人太多,太耗時間精力鬥不過來。
不過誰舞到她跟前來,那她會死的很慘。
顧南煙邁開步子要走,葉楚轉身去拉她:「南煙,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顧南煙面露嫌棄,甩開她的手:「你拉拉扯扯想幹嘛?」
葉楚一個踉蹌沒有站穩,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摔在地上。
她剛剛摔下去,陸北城和夏程過來了,正好目睹了這一幕,從他們的視角看過去,好像是顧南煙把葉楚推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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