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門 七年顧初如北
他是否低調與她無關,她關注的就只有陸北辰。想了想,問,「你是陸門的人,怎麼會代表基金會了?」
何奈剛要回答又止住,盯著顧初笑,很是意味深長。顧初被他瞅得怪不舒服的,挑眉,「怎麼了?」
&看你是想從我嘴裡套出二少爺的情況吧。」何奈靠在旁邊,雙臂交叉環抱於胸前,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二少爺……
顧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是北辰少爺。」何奈好心提醒一句。
顧初這才恍悟,一直以來他都沒以陸家二少爺自居,她差點就忘了這個事實,何奈冷不丁這麼一稱呼她反倒是沒想起來。
&來,你不會跟我交代實情。」她也不傻。
何奈笑了笑,「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的確,我不能透露北辰少爺的情況。」
&是我不是別人。」
&知道。」何奈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她的無名指,笑了笑,「但就目前而言,你在法律上還算不上是他最親近的人。」
&
何奈見她眼神落寞,馬上又道,「你可千萬別生氣啊,我說的都是實情,你要知道我也是要照陸家規矩辦事的,一旦違反的話我就該捲鋪蓋滾蛋了。」
&果我說我生氣了,你能妥協嗎?」顧初可憐楚楚。
何奈比她還可憐楚楚,「不能,丫頭,我得保住我的飯碗啊。」
&怎麼這樣啊?為了你的飯碗就把一對有*拆散了?」顧初有薅他脖領子用力搖的衝動。
何奈眼瞧著她攥緊雙拳大有動武的架勢,後退一步,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脖子,「再不濟你都有*了,我呢現在還單著,要是護不住飯碗的話以後就得打一輩子光棍,當我求你了。」
&要是告訴我,我現在就給你介紹女朋友,保證能配得上你那張皮。」
何奈都快哭了,「真不行。」
顧初見他油鹽不進的自是著急,想了想,說,「這樣,你就說他好不好總行吧?好,或是不好。」
何奈的嘴閉得緊緊的。
顧初實在黔驢技窮了,咬牙狠狠一跺腳,「你行!裝神弄鬼騙我在先,現在明知道我這麼著急還三緘其口在後,顧肆,不對,何奈,我是你們家二少爺的女朋友,你記住了,以後你可千萬別有什麼事求著我!」
何奈見她真急了,忙拉住她的胳膊,「別啊,你還真跟我生氣?難得咱倆之前聊得那麼投機,找個能聊到一起去的朋友不容易,得珍惜。」
&珍惜你,你珍惜我嗎?」顧初回頭低喝了句。
&走啊。」何奈攔住了她。
顧初揚頭盯著他,「不走幹什麼?我可別耽誤你升職發財。」
&行行,我給你透露點,你別不搭理我。」何奈可憐巴巴的。
顧初一聽馬上和顏悅色,「快說快說。」
&麼變臉跟翻書似的。」何奈挑眉淺笑,又道,「實際上具體情況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只能告訴你,你等的人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
顧初雙眼一亮,「真的?」
何奈馬上做出發誓狀,「騙你是狗。」
顧初「撲哧」樂了,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雙臂都恨不得化成翅膀在這大廳間翩翩起舞,告訴所有的人:北辰快回來了,她的北辰馬上就要回來了。
主辦方來找何奈,她又說了兩句感謝的話先行離開,走了兩步停住,回頭叫住了何奈。
&之前你說你在等一個人,那個人等到了嗎?」
何奈唇角微揚,說了句,「快了,那個人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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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了想要問的答案,顧初也沒有繼續逗留的心思,跟喬雲霄道了別,他卻沒讓她獨自離開,意思是送她回去。顧初原想拒絕,但他說他也想早點離開,正好找了藉口。
將車鑰匙給了顧初,先讓她去車內等著,他跟主辦方打個招呼。顧初見婉拒不掉,點點頭,拿了鑰匙先行離開。
主辦方知道喬雲霄要走倍是挽留,他隨便搪塞幾句,臨出門之前,不曾想與何奈打了個照面。
&總,我們有段日子沒見了。」
喬雲霄淡笑,「我想,我們沒有什麼見面的必要吧?」
&說我們沒有緣分合作,但世事難料,喬總又何必把話說得那麼乾脆呢?」何奈笑。
喬雲霄雙手插兜,笑容轉冷,「所謂合作,前提是相互坦誠,何先生說事做事遮遮掩掩,這恐怕不是合作的態度。」
何奈笑容更炙,「我在你面前從沒掩藏我的身份。」
&惜掩藏了你的目的。」
&的目的?」何奈好笑,「人往高處走,上一次我選擇哥你合作,難道目的還不明確?」
喬雲霄冷哼,「換句話說吧,既然你有心要挖出一些秘密來,那陸北辰的心思你又挖出多少?」
&的意思是?」
&北深失蹤,陸北辰回國。」喬雲霄直截了當,「陸北辰寧可動用名家偵探來尋找陸北深都不選擇報警,這裡面究竟發生過什麼事何先生不會不知道。」
&果你感興趣,可以去查。」何奈始終淺笑。
&惜,我不再感興趣了。」喬雲霄語氣淡然,「這件事差到最後恐怕傷了的是顧初,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何奈詫異地看著他,「你就這麼甘心輸給陸北辰?」
&先生的激將法用錯地方了。」喬雲霄脊樑僵冷挺直,「有句話說得好,狼要回頭必有因由,要麼報恩,要麼報仇。既然道理說得這麼明白,我又何必去參合一腳,等著看好戲就可以了。」
何奈目光有一瞬的怔滯,但很快笑了,「喬總的話真是精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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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雲霄送顧初回到老洋房時已是十一點多了,熄了火後他才詢問她,「何奈都跟你說了什麼?」
一提這話顧初就止不住興奮,道,「我覺得何奈那個人還真不錯。」
喬雲霄聞言後一愣,半許,扭頭看她,「為什麼這麼說?」
&個孩子似的,怎麼說呢,就是覺得他挺親切的。」
喬雲霄隱隱地皺了皺眉頭。
&有啊,他跟我說北辰很快就會回來了。」顧初著實是太興奮了,需要找個人來跟她分享這份快樂。
喬雲霄暗自吃驚,「他就是這麼跟你說的?」
顧初用力點頭,一把抓住喬雲霄的胳膊,「這說明北辰已經康復了,你說得沒錯,他就是因為康復了才會出院的。」
跟她的興奮相比,喬雲霄看上去冷靜很多,他沒說話,任由她眉飛色舞。顧初好半天才察覺他的態度有不對勁,不解地問,「你怎麼了?」
喬雲霄定定地看了她好半天,才開口,「小初,有些人你還是要有所提防的。」
&如?」
&奈。」
&防他?」顧初先是一愣,而後輕笑,「你多慮了吧?我跟他一無仇二無怨的,更沒有利益上的瓜葛,他能害我什麼?」
喬雲霄輕嘆,「你別忘了他是陸門的人,陸北辰因為基金會的事跟陸老爺子都翻臉了,誰知道他們內部關係怎麼樣?你又跟陸北辰走得那麼近,萬一他真的有什麼心思拿你開刀就行了。」
&陸北辰說什麼都是陸家的孩子啊,這次出事,不也是陸家人出面嗎?」顧初十分不理解喬雲霄的話。
喬雲霄看著她,半晌抬手一戳她的腦門,「陸北辰那邊出事,這邊基金會的代表就成了陸門的助理,你不覺得奇怪?」
這麼一說倒是提醒她了,頭嗡地一下,喃喃,「不會是……」話說間大腦有道靈光炸開,驀地抓住喬雲霄的胳膊,震驚,「你之前暗示過陸北辰有危險,難道是知道陸門的人——」
&等。」喬雲霄安撫她緊張的情緒,「你誤會了,我沒有懷疑陸門與陸北辰這次的車禍有關,當初的暗示……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怕你受到牽連而已。」
&是——」
&只是想告訴你,同門之間只要存在利益就會有相互利用的情況發生,何奈是陸門的助理,今天他出面代表基金會,那說明陸門還是有意要查手基金會的事,他又說陸北辰快回來了,那會不會是陸門以基金會作為他回來的條件呢?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有可能情況不是我所想的,也許何奈平日裡就跟陸北辰的關係不錯,他只是幫陸北辰一個忙而已。」
喬雲霄說到這兒,雙手箍住了她的肩膀,輕聲道,「我剛剛的意思就是告訴你,在沒有了解何奈的情況下不要去輕信他的話,畢竟你對他不了解,當今社會,防人之心不可無。」
顧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用力點頭,他說得沒錯,陸門的人出面干預基金會的事是挺奇怪的,這個何奈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她毫不知情,當然,她也不希望陸北辰這次的出事跟陸門有關,如果真是如此,她能想得到北辰該有多寒心。
&有一件重要的事。」喬雲霄的臉色嚴肅。
顧初見狀,心裡隱隱預感,脫口,「蠟像展的事?」
喬雲霄凝重點頭,一字一句,「我看過了秀展網站上的蠟像了,找人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他們都是多地失蹤多年的人。」
顧初倒吸了一口氣,多地失蹤多年?怪不得羅池查不出來,他只查了近一年整個上海的失蹤人口檔案。
&些死者還有個共同點。」
&什麼?」
&們的屍體跟那位肇事司機一樣,不翼而飛。」
&
—————
翌日,喬雲霄將那些失蹤人口的初步資料給到顧初,顧初又馬上傳真給了羅池,想要調查失蹤人口的具體情況還需要警局內部聯網中的封存檔案。
羅池得知情況後開始破口大罵,「我就知道奇怪那個孫子肯定沒說實話,等檔案一齊,我看他怎麼狡辯?遛彎?媽的數十個死者的死相都是他遛彎遛出來的?放他**>
顧初最開始只是假設,但當她知道整個場館中的蠟像都有死者原型並且屍體神秘失蹤後,整個人就都不好了,想起那晚他們看到的一個個蠟像的神情,整個脊梁骨都在泛寒,那些人死了,或痛苦或不甘,卻有人將他們的這些痛苦和不甘以蠟像的方式永久保留,何等殘忍?
沒來得及傷感悲涼,醫院的忙碌又剝奪了顧初的注意力,等忙完後已是過了下班時間。顧思這陣子總跟著羅池東跑西顛的,晚上經常不回來吃飯,她也打算在食堂里隨便吃點。不曾想筱笑笑招呼她一同吃晚飯,她甚是奇怪,問詢之下笑笑不自然地說了句:顧啟珉今晚約了朋友。
顧初見她眉梢藏情,知道這兩人可能又因為什麼拌嘴了,也不方便多問,輕聲安慰了句:你還是要給他點自由空間。
笑笑揚了揚唇角,沒搭話。
換好衣服打算走的時候,護士站值班的*呼哧帶喘地跑過來,見了顧初後一個勁地呼謝天謝地,將懷中大束的白玫瑰塞到她懷裡,道,「有人要我轉交給你的。」話畢一溜煙跑了。
&是那個神秘人?」筱笑笑問。
可這一次不再是神秘人了,顧初眼尖地看見鮮花上的卡片,拿起,在看到字跡後驀地一顫。
是陸北辰的字跡,寫道:今晚八點,餐廳見。
卡片後,附上了餐廳的地址。
這餐廳……就是陸北辰出事前約她見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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