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 第178章、遺憾……算什麼呢?

    被體育生打了一拳,許望東的臉歪了半天。

    但他很開心。

    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不就是這樣嗎?

    跟李知圓在一起,許望東從來都沒有提過他遇到的煩心事。

    學院學生會主席陳澤平,又在一次例會上暗戳戳地指責他。

    陳澤平說,某些幹事工作不積極,信息不回,通知不發,不想幹活,只想賺學生會的名聲加分。

    有人偷偷看許望東。

    許望東很能忍,他神色如常,從來都沒有在公開場合發過脾氣。

    而他的淡然,就是一種很有力的「冷暴力」。

    他一直這樣沉默,就會激怒陳澤平。

    果不其然,陳澤平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偏離了主題,只顧表達自己的不滿,滔滔不絕地說道:「有那麼極個別同學,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把老師放在眼裡。有時候輔導員喊著做什麼事情,這極個別同學百般推辭,要麼說自己要去外校上課,要麼就是參加什麼訓練」

    這幾句話,就差報許望東的身份證號了。

    他每個學期都要去隔壁的軍校上軍事理論。

    他每周都有兩三次軍事訓練

    他偶爾請假,原因也無外乎這兩點。

    許望東依然隱忍不發,神色如常,精神狀態穩定得可怕。

    一副「已讀不回」的架勢。

    氣死人。

    在台上講話的陳澤平,已然暴怒:「某些同學的臉皮怎麼那麼厚?還能像沒事人似的坐在那裡」

    坐在第一排的老師清了清嗓子,示意他冷靜。

    在公眾場合,針對某一個人發脾氣,是非常不體面的。

    陳澤平情緒失控,在師生面前、在公眾場合發怒,就已經輸了。

    這時,許望東才從容不迫地站起來,說道:「剛才陳學長講過的近期工作匯總,大概是疏忽,他漏掉了科技部的工作,我想做一下補充。今年我們科技部組織比賽的頻率幾乎達到了每月一次;開學至今,我們已經邀請兩位優秀學長為大家講解如何書寫科研論文、如何申請海外名校;另外,我們學院一共有三組選手進了挑戰杯國賽,我們計劃於下周周末幫助大家模擬答辯,已經跟研究生學長學姐約好了時間」

    陳澤平拿著話筒,默不作聲

    許望東繼續說道:「我們科技部的同學做了很多工作,做的都是能幫同學提高成績、參加競賽、工作就業的實事。我們的低調,不應該成為一筆帶過的理由;更不能因為一己私怨,抹殺其他同學的努力。」

    他的部下們熱烈鼓掌。

    老師頻頻點頭,肯定了許望東的話:「你們做得很好,為同學們做了很多實事,以後繼續努力下面,我給大家講一講接下來的工作計劃」

    老師都是很有經驗的。

    她察覺到了兩個同學之間濃烈的火藥味,她不能偏袒任何一方,也不能任由火藥味蔓延。所以,她用講話來掩蓋兩個人的矛盾。

    散會之後,老師先跟陳澤平低語了幾句,陳澤平面色不悅,但是點頭了。

    許望東在心裡揣摩——老師是在讓他寬容大度嗎?

    他背上書包,準備跟室友們會和,繼續討論比賽的內容。

    陳澤平喊住了他。

    教室裡面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對我有意見?」陳澤平目光犀利,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對你沒有意見。」許望東說道:「我們的聊天記錄都在,我所有的言行,都跟你解釋過。」

    「意思就是你全占理了?」

    「學長,我再重申一遍,我對你本人沒有意見。工作上的分歧,我們可以好好溝通。」

    「就顯著你了。」

    陳澤平又一次重複了這句話。

    許望東很惱火。

    但起衝突總歸是不好的。

    於是,他平靜地說道:「有話好好說,不要陰陽怪氣。你說這句話,讓我非常不舒服。」


    「要說陰陽怪氣,誰能比得過你?要說心機,誰能比得過你?」陳澤平激動地說道:「你就是故意讓我在潘老師面前出糗說實話,你是不是想把我拉下來,你自己上位?」

    「你想多了,以後我只想一心搞科研,做學術。」

    「呵,你搞科研?」陳澤平低頭冷笑,聲音幾乎輕不可聞:「你是借著『國防生』的名頭才進我們學院的得獎學金,借的是『見義勇為』的名頭你做學術?呵」

    每個人學號的最後兩位數就是入學成績的排名,很直觀,很殘忍。

    許望東排名30。

    他們班一共32個人。

    也就是說,許望東入學時,成績在班裡倒數第三。

    可是班裡的同學從來都沒有看不起他,更沒有人當面揶揄他。

    他去年拿了很有分量的獎學金,同學也只是讓他請客吃飯,沒有說三道四。

    許望東的拳頭捏緊了。

    好在,他的心性已經在少年時期磨鍊出來了。

    如果失去了冷靜,就失去了先機。

    他鬆開拳頭,笑了笑,說道:「我當排頭當久了,居然忘了當初入學時成績靠後了。還得感謝學長提點,讓我居安思危,知恥後勇。否則,很容易像某些人一樣,自視甚高,卻碌碌無為,只能站在講台上,耍耍嘴皮子。」

    陳澤平驟然暴怒,一個拳頭衝著許望東揮了過去。

    等的就是這一刻。

    許望東擰著他的手腕,把他狠狠地推向黑板,巨大的撞擊聲迴蕩在教室里,陳澤平疼得齜牙咧嘴。

    平平無奇的拳頭,殺傷力巨大。

    陳澤平爬了半天,才勉強站穩,眼鏡還掛在鼻子上。

    「我就是用這個拳頭見義勇為的,你有幸體驗了一番。」許望東說道:「要知道,以前只有歹徒才有這種體驗。」

    這話真沒毛病。

    陳澤平想挑刺,都挑不出來,只能徒勞地「你你你」,卻罵不出別的話。

    「我,我要去告你!」陳澤平說道:「你毆打學生會幹部!」

    「告啊!」許望東說道:「攝像頭都拍著呢,我只是正當防衛。」

    臨走時,許望東又說道:「以後,如果你不惹我,我們相安無事;如果你敢惹我,我就再讓你見識見識,我是怎麼揍歹徒的。」

    雖然出了一口惡氣,但許望東的心裡並不平靜。

    他現在的生活很順遂,但要說遺憾,一抓一大把。

    如果沒有家庭變故,他也可以進人工智慧實驗班,跟秦朝陽做同班同學。

    他總是安慰自己,能考上南州大學,已經很好了;能拿獎學金,也很好。

    但是,被陳澤平一刺激,萬千不甘湧上心頭。

    「咦,這不是許同學麼?」

    許望東回過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軍事理論課的教官。

    他很驚喜:「您怎麼在這裡?」

    教官說道:「我來看望老同學,你認識她嗎?她叫步曉晴。」

    「認識,當然認識。」許望東說道:「步師姐很厲害,她也給了我們很多指導。原來,她跟您是同學啊」

    「嗯,本科同學,我們都是學通信的。後來我進了部隊服役,她去了研究所,工作幾年才讀博士的。」

    「步師姐已經畢業了。」許望東問道:「她怎麼還在學校里呢?」

    「說是想跟她的導師合作什麼項目,我正好過來參觀參觀,我在等她呢。」教官說道:「你們學校的環境確實讓人羨慕。我當初要是繼續讀工科,可能也會努力考到你們學校。」

    「能跟步師姐做同學,您以前的成績肯定是非常好的,怎麼去一線部隊了呢?」

    教官笑了笑:「年輕嘛,一腔報國熱血,想當超級英雄就這麼簡單。包括我當初上軍校,除了想給家裡節省點錢,更多的是我覺得很酷很多人不理解,都說我傻,其實我也有很多遺憾。但是,我已經實現我的夢想了,遺憾又算什麼呢?」

    這話讓許望東醍醐灌頂。

    只要最終能到達他想去的地方,遺憾又算什麼呢?

    「謝謝你啊,喬教官。」許望東開朗地說道:「我的心情一下子好起來了。」

    「不用客氣。」三十多歲的喬教官眼神依然如少年般桀驁,他說道:「許同學,我很看好你。如果你能去我的老部隊實習,我非常歡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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