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識過許望東專業的擒拿格鬥之後,李知圓再也不覺得師兄們的招數帥了。
許望東的招數是狠、快、准,追求一招致命;
至於武術比賽嘛當然需要融入很多觀賞的成分。
李知圓在思索著「究竟該追求怎樣的武術」,然後就對師兄們的大胸肌失去興趣了
(花痴的眼睛真像渣男一樣,見異思遷,見一個愛一個。)
(哼,鄙視!)
(/▽╲)
李知圓很關心許望東的傷勢,跟許望東約好,去醫院複查的時候,她可以陪著一起去。
許望東沒有跟她客氣,而是充滿欣喜地回復道:
【好啊!一言為定!】
然後,到了去醫院複查的日子,李知圓傻眼了
許望東身邊站著一對中年男女。
毫無疑問,他們就是他的父母。
他們是從老家青川縣東陽鎮趕過來的,風塵僕僕。
他們的穿著打扮並不時尚,甚至有些土氣,但他們的笑容是很友好的。
許望東大大方方地介紹道:「爸,媽,這就是我跟你們提起的李同學,今年剛上大一。那天就是她陪我去醫院的,還沒好好謝謝人家呢。」
李知圓跟他們問了好。
許爸爸有些拘謹地笑了笑。
許媽媽熱情地握住了李知圓的手:「李同學,你好啊!多謝你了。」
「不客氣。」李知圓說道:「學長也幫了我很多。」
許望東拉過李知圓,輕聲道:「今天我爸媽陪我去醫院,你不用去了。」
「那你不早點告訴我?」
「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就不會來見我了。」許望東從包里拿出了一個老式飯盒,說道:「我們老家最有名的生煎,我爸媽一早買的,買了很多,你拿回去,跟室友分著吃吧!」
「這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鄉下東西,你別嫌棄。」
許家父母也在一旁幫腔,李知圓只好收下了。
哎,又欠他人情了!
李知圓問道:「學長,那個歹徒抓到了嗎?」
「還沒呢,抓到了會聯繫我的。」許望東說道:「這件事情比我想得要嚴重,即便我不報警,學校也會出面跟警方聯繫的,要求嚴懲兇手。」
「那就好」
話雖如此,可李知圓心裡還是酸酸的
那么正氣凜然的一張臉,要是多一條傷疤,真是太遺憾了。
李知圓拿著生煎回到了寢室,確實很好吃,如果不分享,她能把那一份全給吃完。
體育生的飯量大著呢!
李知圓進藝術團之後,也跟其他同學一樣,需要在藝術團值班。
值班表是胡薇薇製作的,考慮到李知圓和汪若曦要兼顧學業和訓練,她特意把她倆安排到了周二、周四下午第一節課。
那個時間段,她倆沒有課,藝術團一般也沒什麼事。
那樣,她倆可以在值班的時候睡一會兒。
或者,看看書,寫寫作業,都行。
胡薇薇真貼心
李知圓心想,胡薇薇這麼好,又跟秦朝陽相處了那麼多年,可秦朝陽那個傻瓜對這個好姑娘視而不見。
Σ(⊙▽⊙"a
李知圓捶了捶腦袋——自己在想什麼?
居然在撮合秦朝陽和別人組CP?
真是瘋了
第一次值班,確實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李知圓不想睡覺,她想利用寶貴的時間寫作業。
上了一個月的課了,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笨了
她現在已經連高數課本上的漢字都讀不通順了。
她確實無意睡覺的但翻了兩頁高數,她的眼睛就開始打架了。
「李知圓,你是叫李知圓對吧?」
門口站著一個男生,李知圓認識他,他也是藝術團的副團長之一,鄭前。
她慌忙站了起來:「學長好,我叫李知圓。」
「哦,你是體育生對吧?」鄭前笑容和煦,看起來挺好相處的。
李知圓答道:「是的,我是練傳統武術的。」
「哦~練武術的」鄭前左手敲打著右手,疑惑道:「那你歸哪個部門管?」
「暫時在舞蹈部。」李知圓老老實實地答道:「武術和舞蹈有相通的地方,節目也是跟民族舞結合起來的。」
「哦,這樣啊。」
鄭前打量了她一番,像張瀚文一樣,甩了甩額前的劉海。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跟鄭前一比,張瀚文甩劉海的動作還挺可愛的?
就好像——
張瀚文是故意耍帥,他油而自知,「油」是他特有的一種幽默;
而鄭前是在很認真地耍帥,他並不知道自己油。
鄭前在辦公室溜達,隨意問道:「我記得,你好像是秦朝陽的親戚?」
「不算親戚,就是父母關係很好。」李知圓如實答道:「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
「那也是親信啊!」鄭前的笑容耐人尋味:「秦朝陽很喜歡拉攏親信進藝術團。」
拉攏?
李知圓很不喜歡這個詞。
難道,鄭前的潛台詞,是秦朝陽為了多拉選票,才讓所謂的「親信」進藝術團?
不,不會這樣的。
李知圓相信秦朝陽。
他中二,倔強,也有一股桀驁自負,但他心地純良,是一個追求「純粹」的理想主義者。如果讓他以「拉攏」的方式當團長,那還不如讓他切腹自盡。
於是,李知圓說道:「朝陽學長不會拉攏人,他只是很惜才。他喜歡推薦有特長的人進藝術團,但藝術團那麼多指導老師,他們都得點頭才行啊。」
鄭前笑了笑,不再討論這個問題。
他雙手撐著桌子,問道:「你在忙什麼呢?」
「我在做高數題。」
「這樣啊~」鄭前很像一個中年領導,拿捏著腔調,吩咐道:「既然是來值班的,那還是得干點兒跟藝術團有關的工作,你說對吧?」
「是。」
李知圓感覺自己像是做錯了什麼,又感覺自己突然變得不像學生了,在職場上接受上司的提點。
「如果你們部長沒有給你布置任務,那也得自己找點事情做做,對不對?」鄭前說道:「這樣,你以後到了社會上,也會受益的。」
李知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據她觀察,大家沒什麼事的時候,不都是在看書或者補作業嗎?
既然還是學生,鄭前為什麼要拿「社會上」的標準來要求她呢?
李知圓僵在那裡,握緊了拳頭。
她應該學學弟弟。
阿方那張嘴,那可真是懟天懟地對空氣,從來沒吃過癟。
「這裡有些資料,是藝術團成員個人信息表。」鄭前說道:「你把他們按照年份整理好,藝術團周年慶時,我們要給每個成員寄禮物。」
李知圓問道:「學長,是給每個人都寄嗎?」
「那當然。」
「既然給每個人都寄,那還要按照年份整理嗎?」李知圓小心問道。
鄭前皺起了眉頭:「整理資料的工作呢,就是很瑣碎的,但是需要耐心細緻。只有把基礎的日常工作做好,我們藝術團的工作才能井井有條,你說對不對?」
李知圓點了點頭
但是在心裡打了個哈欠。
鄭前在辦公室里背著手溜達,時不時地推推眼鏡。
若是他手裡端個保溫杯,就跟大伯的氣質一模一樣了。
李知圓不理解這些工作意義何在,但是副團長(或許以後是團長)都發話了,她不乾的話,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吧?
更何況,她還是新來的,她不想變成別人口中的「刺頭」。
更不想敗壞秦朝陽的口碑。
她嘆了口氣,把厚厚的資料搬到桌子上,翻撿起來
一節課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李知圓轉著脖子,等下一個值班的人過來交接。
沒想到,她等來了秦朝陽。
他感冒初愈,鼻音很重,人也瘦了三五斤。一米八四的大個子搖搖晃晃,風吹即倒。
哎,這可惡的同情心,怎麼又對他憐憫起來了呢
李知圓鄙視自己那顆不值錢的同情心。
「朝陽哥,你感冒好了?怎麼來了?」
「差不多好了。」秦朝陽拿出U盤,插到電腦上,說道:「有個文件,我來拷一下。」
李知圓眼睜睜地看著他打開了文件,又眼睜睜地看他給孟雙琪打電話。
「學姐,你要找的是這份2016年藝術團重點節目推介吧?哦,好的,我找到了。我發給你還需要別的嗎?好好,掛了。」
李知圓撤回了一顆同情心。
呵呵,都病得憔悴不堪了,還不嫌麻煩,來給女神找材料。
活該生病!
秦朝陽揉了揉後腦勺,問道:「你在幹嘛呢?」
李知圓答道:「鄭學長讓我整理這些資料,要按照年份排列起來,說是方便寄禮品什麼的。」
「他有病啊?!」
秦朝陽突然的咆哮,嚇了李知圓一跳。
他打開了D盤,指著其中一個文件夾說道:「每年入團成員的個人信息,都按照年份整理好了,你們今年剛入團的也在這裡這裡面有通訊地址,到時候批量列印出來就是了,整理這些紙質的幹嘛?嫌時間太多了?!」
對待工作,秦朝陽了如指掌,且非常嚴肅認真。
他看著李知圓不知所措的樣子,緩了緩語氣,說道:「我不是對你有意見,我是說他有問題。你先上課去吧,我來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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