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普特勞斯曼油畫大賽終於開始接受報名,顏朵顧不上吐槽某人把報名表折成小方塊的隨便行徑,接過,打開,然後,頓在那兒。
全英文,看不懂。(━┳━_━┳━)
顧南淅當然知道她的短板,這就是個套路。
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坐這兒,我和你說怎麼填。」
妹紙當然不會有微詞,相反還有點小尷尬,畢竟當個文盲的感覺並不好,深以為自己有必要把學習英文搬上日程了。
報名表的模式基本大差不差,姓名性別國籍證.件號等等,顏朵填完一欄,顧南淅就和她翻譯下一欄,感覺挺一本正經,當然了,如果腰不要彎的那麼低,頭挨的不要那麼近大概更有說服力。
剛開始顏朵是真的【則無】旁騖,認認真真的填表格,就算顧南淅離得近也沒往別的方向想,但架不住套路問題,不出點小意外簡直對不住顧老闆的『心機』。
很快,狗血的一幕自然而然發生了,妹紙填完一欄,扭頭看『翻譯』,嘴唇就是這麼巧擦過了顧南淅的唇角斜向上滑過了臉頰。
顏朵:「………………」
顧南淅若無其事,很有風度的給兩人拉開了點距離,指著下一欄說,「這裡是讓參賽者本人做個簡短的自我介紹,不需要太複雜,如果你不想費這功夫,回頭我找人幫你代寫。」
他這樣雲淡風輕,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態度成功影響到了顏朵,妹紙悄悄鬆了口氣,乾巴巴噢一聲,雖然心裡不是那麼回事,面上至少還算鎮定。
當然,臉紅在所難免。
畢竟親到了啊!!!!
初吻就這麼沒了,作為不滿二十……好吧,其實差半個月才過十九歲生日的小姑涼,真心很受打擊好伐,沒有當場跳起來已經是好脾氣了。
顧南淅心裡在呵呵呵,臉上維持裝逼狀態,敲了下明顯心不在焉的妹子,裝模作樣叫,「朵朵?」
顏朵回神,看他一眼,默默的繼續動筆往下填。
等填寫的差不多,顧南淅讓她檢查一遍,確定沒問題了,收起來折好重新裝褲兜里。這個只是草稿,正規的要錄入電腦,全英文填寫,之後發電子郵件到主辦方。
「還需要兩張一寸彩照兩張半身照,證.件也需要掃描,明天你要是沒事就來畫廊一趟,報名表早點交上去也安心。」
顏朵很想問,既然明天還要跑一趟,為什麼今天非要填???=_=
好吧,她問不出來,軟妹臉皮都不厚,這種明顯會引發延伸效應的問題還是……讓它隨風散了吧。最好把剛剛那個意外也忘掉!
就是這麼鴕鳥!
「對了,我最近是不是哪裡惹到你了?」
等著某人自動離開的妹紙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懵了,條件反射搖頭,「沒有啊。」
「感覺你剛才挺冷淡的,咱們都快一個月沒見了吧,也不和我說句話
。」
什麼叫倒打一耙,這就是!
顏朵不高興的想,明明是你先不理我,一個月!
但她覺得這話有點拗口,嘴唇張了張,到底是說不出來。又看他一眼,慢吞吞說,「我想睡覺了。」
嘿,不但逃避問題,還知道趕人了!
顧南淅覺得新鮮,倒是沒生氣。因為他看得出顏朵被撩到了,目的已達到,本著過猶不及的原則,顧老闆沒再得寸進尺,仗著手長腳長揉了揉小姑娘鬆軟的腦袋瓜,笑了笑,轉身出了房間。
比剛才進來時心情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顏朵就沒他那麼輕鬆了,妹紙有點苦惱,頭埋進被子裡躺屍,心臟不規律的跳動,臉頰灼熱的好似要燒起來,還有那似有若無的竊喜……都在無聲提醒她,這不正常。
……
謝榛掛了娘家哥哥電話,用手機轉了五萬塊過去。這是她的私房錢,以前想著打死都不動,現在卻是不動不行,總不能看著侄子躺病床上一個月了還要被追債的用唾沫星子噴,那可是親侄子!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娘家不順,她這邊也麻煩一堆。丈夫原本十拿九穩的職位最終卻失之交臂,學校評職稱,說好的是她,結果反而變成了別人。還有顏朵,怎麼也沒想到馮家人這次會這麼絕,連見一面都不讓,實在欺人太甚。
聽到外面的響動,知道丈夫回來了,她開門走出去,婆婆正在說,「……那個按摩床墊特別好,不貴,才兩萬多,我問了,要是現在買還給打折……」
謝榛腳一頓,很快又連貫起來,笑著上前打岔,「今天物業打電話,催咱們把供暖費交上。」又說,「今年比去年漲的可不少,咱家這段時間錢緊張,我就想著要不今年先不用了?」
姚建國還沒說什麼,老太太先不樂意了,「沒暖氣我跟你爸還怎麼過?家裡暖氣必須得用。」
謝榛為難的看丈夫,「你沒跟爸媽說?」
一直四平八穩坐在沙發上的姚老頭皺眉,很威嚴的樣子,看兒子,「有話就說,猶猶豫豫不是君子所為。」
姚建國有些不滿的看了眼妻子,但他從小就怕爹,父親一瞪眼,就不敢放屁。猶豫了片刻,就把事情說了。
無非是花錢給領導送禮,結果職位沒拿到錢也打了水漂,財權兩空。
老太太就問多少錢,姚建國底氣不足的報了個數字,把老頭老太嚇一跳,「你,你心可真大啊,這麼多錢就白扔了?」
「媽,現在這社會做什麼不用錢,」謝榛柔聲說,「咱家這還算少的,您還記得我爸祝壽那天那個戴眼鏡的禿頭?他那個處長我聽說就花了這個數。」伸手比劃了一下,手心手背翻好幾次。
「三,三十萬?!」
「後面再加一個零。」
對比人家,再看兒子,錢確實不算多了
。可問題是人家職位跑成了,就算錢多也不虧,總比他們家打了水漂連個響都聽不到強。
謝榛就對公公婆婆說,「我跟建國都是拿工資的,這些年又能存多少錢,之前剛給薇薇婚房首付,咱家現在錢是真緊張,媽,不是我們不孝連暖氣都捨不得給您和我爸用,確實是周轉不開。」
老太太沒多大見識,一聽兒子沒錢了,就著急看向老伴兒。姚老頭卻沒那麼好糊弄,錢緊張,他信,但要說緊張到這份上…不可能。
兒媳婦這麼說肯定有用意,姚老頭不屑跟女人計較,看兒子,「你有什麼想法?」
謝榛這些年早習慣公公的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給丈夫使了個眼色,姚建國無奈之下就把他和妻子這幾天商量的事說了。
……
顏朵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了顧南淅的簡訊,問她今天幾點去畫廊。她其實不太想去,想放某人鴿子。但想了想,又覺得這樣不太好,畢竟昨天自己答應了的,食言而肥總有點不安心。
至於誰陪她去,姑父和哥哥都要上班,pass,只有姑姑閒著沒事。
顏海燕知道後嗔一眼,「昨天怎麼不說,你一寸照還能用,半身照要重拍,不知道咱們小區照相館能不能洗快件。」
馮喆笑說,「肯定可以,媽,您等會兒給朵朵畫個妝,照漂亮點,弄不好這照片將來要拿來做新聞的。」
馮國安也笑起來,「對,化個妝,精精神神的,萬一中獎了,別跟那些明星似的,證.件照都趕上黑歷史了。」
顏朵有點不好意思,嘟嘟嘴,「我得不了獎的,不要抱希望啦。」她覺得有必要給家裡人再三打預防針,省得將來結果出來他們比她還失望。
顏海燕沒好氣,「就不能讓我們做做夢啊,行了,快點吃飯,吃完去照相。」
顧南淅就知道今天會是顏女士陪同顏朵來畫廊。
作為以刷長輩好感為己任的心機boy,顧南淅當然不會放過任何『逢迎拍馬』的機會,不僅全程陪同樓上樓下把展廳參觀了個遍,到中午請吃飯,下午請喝茶,也不知道怎麼個神轉折,最後竟然還陪同逛街,大包小包的,幾乎都是給顏朵買的,靴子,褲子,裙子,毛衣,外套,打底衫,真心不少。
在商場二樓咖啡廳休息時,顏海燕就和顧南淅抱怨,「你馮叔叔還要馮喆都不喜歡陪我逛街,我跟朵朵每回都不敢多買,就怕拿不住。」哪像顧南淅,多好的青年才俊啊,風度翩翩又平易近人,一點架子都沒有,重要長得還帥!簡直完美!
顧老闆笑笑,「阿姨要是不嫌我煩,以後有需要跑腿的任務都可以找我,不說隨叫隨到,只要有時間都沒問題。」
顏海燕自然心花怒放,哎呦,這孩子怎麼就不是自己家的?唉~~~
顏朵看看姑姑,又看看某人。悄悄翻了個白眼。
顧南淅餘光就沒離開過她,所以這個白眼當然也看到了。心裡微哂,趁著顏海燕去洗手間的功夫伸手去彈腦門。等她看過來,他挑著眉問,「你剛才怎麼沖我翻白眼?」
顏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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