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侄女被比作價值連城的稀世美玉,顏女士表示很受用
。但想到顏朵可能要背井離鄉,又很糟心。
「叔叔阿姨,我說的這個也只是猜測,具體是真是假還要見過司爾特先生後才能知道,但如果是真的,您二位有什麼打算?」
兜了一圈,終於點到了根兒上。
馮國安比妻子要冷靜,他說,「這個要看朵朵,她要是願意,我們肯定支持,孩子想上進,總不能給她拖後腿,但要是不願意,當然也不會勉強,」說到這裡看顧南淅,「小顧,咱們不是外人,但公私要分明,朵朵跟你們畫廊簽的有合同,你有什麼想法就跟叔叔阿姨說,我們不會是非不分。」他以為顧南淅是不想顏朵接受,畢竟顏朵現在身價不同,可以開始給畫廊盈利了,這時如果同意跟隨司爾特學畫,那肯定很得不償失。
顧南淅哪裡猜不出馮國安想偏了,但他並不解釋,只順著話說,「叔叔,說實話,朵朵能得獎對我的事業很有幫助,國內市場這兩年雖然回暖,但到底不能跟國外比,所以我想趁著這次機會把生意往歐洲這邊挪一挪,司爾特先生在整個美歐圈子裡人脈都非常廣,我個人是希望能跟他交好的。」
顏海燕聞言怔了怔,「小顧,你想把生意轉到這裡?那國內……」
「國內是根基,當然不能動,」他溫聲說道,「所以朵朵如果真的不想離開家,那就一切照舊,我是不反對的。」
「可那個司爾特……」
「對,在我,當然希望朵朵能跟著司爾特先生學習,這不止對她將來有好處,對我也是益處良多。」
他說得坦然,既沒有掩飾自己的利益,也沒有虛偽的玩兒以『勢』壓人。畢竟論公,顏朵跟畫廊簽訂的合同白紙黑字,畫廊培養她,她當然應該做出相應的妥協,論私,顧南淅和馮家關係不錯,還曾幫馮國安介紹國醫聖手救了命,也幫過馮家不少忙,徐老又是顏朵的老師,不管從公還是從私,只要他提出來,馮家就不該說個不。
可人家偏不走挾人』行徑。
這樣反而讓馮國安和顏海燕被動了。小侄女要是同意了,那還好說,雖然背井離鄉挺讓人糾結,但這畢竟是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可顏朵要是不同意……好吧,想到那孩子的性格,大概是不會同意的。那到時就尷尬了,感覺怪對不起人家小顧的。萬一小顧把生意轉到歐洲不順利,實在良心不安。
多好的孩子啊。
陳宣小魏這時姍姍來遲,兩人手裡都拿著幾份本地報紙,身邊還跟著傑里克和幾名相熟的參賽者,他們也都人手幾份報紙邊看邊討論,瞅到顧南淅幾人,自發湊過來在臨近的餐桌坐下。
「咦,我們的小公主呢?」傑里克笑著問,昨晚艾特的那個『小公主』稱呼實在深入人心,就連今天報紙上都有媒體拿『小公主』來形容顏朵。
顧南淅代為回答,同時接過陳宣遞來的報紙翻看,馮國安和顏海燕這時也被引開了注意力,從小魏那要來兩份報紙。
「哎呀,咱家朵朵也有上頭條的一天啊,回頭要把這些存下來留紀念。」
顏海燕看到報紙上小侄女拿著獎盃的照片,怎麼看怎麼高興,再一聽丈夫的翻譯都是溢美之辭,沒有不好的,可算是鬆了口氣,就怕老外搞種族歧視,對小侄女得獎有偏頗,好在一切都是杞人憂天。
顧南淅這時瞅到一份報紙上把艾特·蒙多克和顏朵往曖昧向描寫的報道……=吧,雖然早知道會這樣,但還是覺得挺心塞
。
艹,老子這麼大的活人昨晚全程陪同,瞎啊!
…………
顏朵到快十一點的時候醒了,看到手機時間還嚇一跳,顏海燕推門進來,「我正說要叫你,快起來刷牙洗臉,赴約別遲到,這樣不禮貌。」說完見小侄女還在那兒坐著不動,想著估計還沒完全清醒,好氣又好笑,過來戳腦門,「跟你說話呢,好歹吱個聲。」
「姑姑,你早上怎麼沒叫我?」
「你以為我不想啊,」把她頭上翹起來的短毛按下去,「你家好姑父說這陣子你累壞了,該好好休息,行了,快起來吧,我讓酒店送點吃得過來。」
顏朵慢吞吞應了一聲,等姑姑一出去,就往床上一趴,剛才真是嚇死她了,還以為昨晚上『越獄』被發現了所以才沒人叫她起床。
(話說……那更不可能睡到自然醒好麼?-_-||)
刷牙洗臉換了件米色的泡泡袖連衣裙,顏朵出了房間,到客廳就看到顧南淅正坐在沙發上和姑父聊天,聽到動靜,兩人一同扭頭看過來,臉上都不約而同露了笑。
馮國安招招手,「給你叫了份點心牛奶,先墊墊肚子。」
不去看某人,顏朵乖乖走過去,在單人沙發坐下,「姑姑呢?」
「小陳說前面有家大商場在做促銷,很多東西都比國內便宜許多,急慌慌跟出去了。」妻子買買買的特性估計這輩子都治不好了,剁手都不行。
顏朵點點頭,端起托盤站起來,「我到餐廳吃,這裡坐著不舒服。」
「去吧,冰箱裡有草莓,對了,跟人約的幾點?」後一句問的是顧南淅。
顧老闆似笑非笑的睨了眼假裝看不到自的妹紙,面對長輩時又很溫文爾雅,「十一點四十五之前到就可以。」
「那時間還充裕,朵朵,不用吃太急,對胃不好。」
好嘛,還以為是催促,原來是安撫,這真是……顧南淅有點哭笑不得。
馮國安一路把倆人送到樓下,臨上車,才跟顏朵說,「不管人家跟你說什麼都先別急著拒絕,回來好好考慮再說。」
顏朵還沒說話,顧南淅先笑著表態,「叔叔您放心,有我在,朵朵肯定吃不了虧。」
車子一路順著街道行駛,顏朵問,「你跟我姑父說什麼啦?」
「打個預防針而已,」他輕描淡寫,岔開話題,「剛才怎麼看都不看我?知道我什麼感覺嗎?」
顏朵成功被歪樓,一臉的無辜,「咱們不是說好要先瞞著家裡人嗎?」
「那你也不能這麼冷漠啊,看我又不是親我。之前在長輩跟前你還跟我說幾句話,現在可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罪你了。」
「我不是怕被發現嗎?」
他哼笑,「你這樣才更惹人懷疑,知道什麼叫做賊心虛嗎,就你這樣的
。」
顏朵嘴巴鼓了鼓,顧南淅伸手指戳了兩下,「行啦,這次我就不怪你了,下不為例知道嗎?」
說不過他,妹紙只能乖乖認了。
司爾特先生今年六十多歲,早年出車禍,腿雖然保住了,但卻成了瘸子,需要靠柱手杖行走。
他本以為自己來的已經夠早,卻沒承想那兩個年輕人到的比他還早,首先就多了一分好感。
三人互相問候,就坐點餐,司爾特先生似乎對顏朵的學習史很感興趣,會追問很多小細節,比如幾歲開始學畫,第一幅覺得拿得出手的作品是什麼,最喜歡哪個流派的哪位畫家之類的,聽聞她昨晚感謝的老師是名國畫大師,露出很驚訝的神色,顧南淅就給他科普自家外公的流逼歷史。
等午餐進入尾聲,司爾特先生終於說出今天的最終目的,「也許有些冒昧,但,我想你需要一位專攻油畫的老師。」
猜測成真,回去路上妹紙有點心不在焉。昨晚雖然說得好好的,但輪到跟前了,卻又踟躕起來。
真的要離開熟悉的家,離開親人到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的異國他鄉求學嗎?將來會不會後悔?她心裡很沒底。
顧南淅知道顏朵在糾結,卻也不勸,這種事只有自己想明白了才成,別人逼的、蠱·惑的都不行,只會適得其反。況且他有把握,小丫頭肯定會妥協。
車子停下時,顏朵回神,透過車窗往外看,「怎麼不回酒店?」
「你不覺得今天的天氣很適合約會?」打開車門把人扯下來,「走吧,小公主,今天我的卡隨便你刷。」兩人到的是蒙奇拿破崙街,奢侈品聚集中心。
「我之前來過了,你的袖扣就是在這裡挑的。」顏朵被拖著走,有點不情不願的說道。
顧南淅彈她腦門,「來過一次就不能來第二次?再說約會逛街能和跟長輩一起一樣嗎?」說完不等反駁,就把人拉進了一家女裝店,進去就挑了三四套衣服出來讓她去試,軟妹面對強壓,似乎,也只有妥協的份兒了。
從店裡出來,顏朵新添了一條裙子一條短褲,第二家店裡多了個包,第三家店多了雙鞋,第四家店又添了衣服,要進第五家時,妹紙終於拉住了他,「那是內衣店。」
「男女朋友一起買內衣是情|趣。」
「你別鬧。」
「我鬧什麼了?」
「無理取鬧。」
顧南淅扯她左邊腮幫子,「胡說八道,給你買東西還成無理取鬧了?」
顏朵一臉無奈,「我沒想反悔,回去我會和姑姑說的。」
「噢,那既然不喜歡買東西,咱們可以去博物館看看,二十世紀行嗎,離這裡不算遠。」
顏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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