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擦拭掉了嘴上鮮血,突然伸手抓住了張晏武,沉聲說道:「你的對手,是我。」
我有自知之明,現在絕對不是張晏武的對手。張晏武也知道陳文在想什麼,哼哼笑了笑:「你我同為鬼帝,即便你偽裝得再好,我也可能看出來,你的神魂已經嚴重受損,再加上你軀體現如今已經不再發揮作用。你認為這樣的你,還是我的對手嗎?」
說完便將陳文的手給扯開了,陳文現在狀態確實不好,我開口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兒,他要跟我打。我就跟他打便是,我如果輸了,你再上。」
陳文打量了我幾眼。我的能力他心知肚明,他跟張晏武鬥了這麼多年了,張晏武的能力也心知肚明。不過卻還是點點頭:「好。」
我隨後將張嫣換了出來,說道:「嫣兒。你幫忙照顧一下我哥。」
張嫣雖害怕陳文,卻還是嗯嗯點頭。
張晏武見了張嫣,有些出神,兩人目光對視了一番,張晏武隨後哈哈笑了起來:「原本,她照顧的人應該是我,越是看到這種場面,我的恨越是不能自已。陳文,因為你,我變成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筆帳,我們永遠也算不清,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你身邊的一切一個個離開你,你可千萬別死,看著就好……」好看的小說就在
張晏武說完滿帶怒氣離去。
張嫣有些發愣,說:「他怎麼了?」
陳文直接告訴了張嫣:「在一千年前,你是的徒弟,是他的妹妹,因為我做了一些錯事,他很恨我。不過他對你很好,或許,你是阻止這千年爭端的唯一辦法了。」
陳文似感嘆,也是在希冀,張嫣雖然沒明白,卻不敢多問陳文,哦了聲。
陳文抖動肩膀和煦笑了:「你倒是跟以前一模一樣,什麼時候跟陳浩把大事辦了,到時候張晏武估計會念在的面上,對陳浩手下留情。」
張嫣紅著臉看向我,我說:「幫她找回身軀再說。」
張晏武此時已經上了台,身形巍然而立,目光冷漠掃視下方,下面的人都感覺到了張晏武身上的怒氣,不過卻不明白他上台做什麼。
一般來說,這種比試會議,都只是各大道派的弟子上台的,這一次出動了關注、執事,甚至連法界的長老都出動了,這已經很是例外,法界長老的資歷,哪個不是在道門各大派當做執事、監院,甚至是掌教的。
這個張晏武在他們眼裡十分神秘,但是真正要把張晏武的身份亮出來的話,怕是他們嚇都要嚇死了。
首先,陰司鬼帝已經是陰司地位最高的存在,道門法界的終生長老,也是道門中地位最高的存在,這樣的人,如果沒有陳文對其進行壓制的話,說他是方外這個圈子裡的第一人也不為過。
張晏武眼神落定,正是我身上,喊道:「陳浩,你既然要為黑巫術正名,過了我這關,我就讓黑巫術重歸道門,就算讓你成為茅山掌教,也並不是不可能。」
譁然聲四起,一個人的氣質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身份和實力,張晏武這種人,光氣質就是無敵的存在,他的出場,讓這裡的人變得擔憂起來。
他們開始揣測了,我揣測我與張晏武之間的關係和矛盾。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我在這個年齡,會得罪這樣身份的人,張晏武代表的,可是整個法界。
他們的聲音很快安靜了下來,都在等待我的回答。
張晏武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跟其他人打,我有些信心,但是跟張晏武打,我信心全無。
在我調整心態時,陳文說了句:「有我在,他不敢殺你。」
我恩了聲,沖張晏武回答:「好。」
我的拒絕,是他們心中一致的答案,試問道門之中,誰是張晏武的對手?
我邁步往演武場走去,也有好心的全真教道士暗中提醒我:「掌教真人,別去,您不是他的對手。」
「怕也只有當初的陳文,或許能跟他打。」
「乾脆改陳文吐血了,之前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現在估計連他都不是張長老的對手,你上去,只有找死的份。」
他們都在勸告我,除了全真教的人,甚至連茅山宗的人也都開始勸告我。
道士們修身養性,並不是邪惡之人,只是思想被奴役了而已,不然也不會把匡扶正義當成教義了。
到了演武台之下,有個紫衣道士一把拉住了我:「我是茅山宗現任宗主,景陽子的死,我們也很傷心,你想要為景陽子正名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是,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你的路還長,過幾年再答應這樣的挑戰,過剛易折。」
茅山宗宗主這番話,讓我對他好感頓生,原本景陽子的死和被打壓,我是對茅山宗有些怒氣的,現在減輕了不少。
我回答說:「多謝。」
不過,我等幾年是沒問題,關鍵是他不會讓我等幾年。
說罷走上了台。
張晏武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我身上,等我上台後他才說:「你應該按照他們所說的,等幾年再跟我挑戰。」
現在說什麼都是虛的了,專心應敵,不要被其他的事情分了心,早就準備好了古劍和玉葫,張晏武見後笑了笑:「你的鬼軍那個上萬的鬼魂是個不錯的底牌,但是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這裡是茅山宗,道門聖地之一,就算是陰司的百萬陰兵都不敢輕易冒犯這裡,茅山宗幾千年來,出了多少神靈,激怒了他們,抬手就可以將你的這些底牌全都毀滅。」
茅山宗的創宗始祖,三茅真君,三個人在傳說中都是成了仙的存在,還有張道陵、陶弘景等宗主,也都是道教神仙譜上的人,這些人被人參拜這麼多年,力量自然不容小覷。
「多謝提醒。」
張晏武要是不提醒的話,我還真有可能做下這種混蛋事情,惹得神靈震怒,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張嫣嗤啦一聲,再次抽出了他的那把血泣刀,刀鋒一出,道門的人都認出來了,大喊:「那是血泣刀,這把刀不是在張家嗎?」
「世家張家的家主!」他們判斷出了張晏武的另外一重身份,「他是世家張家的家主。」
張晏武在世家的時候,很少親自顯身,即便顯身也都是遮著面的,沒多少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現在判斷出來,自然震驚不已。
「果然,他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有這樣的根基。」
道門跟世家的關係就好比是名門正派和附庸小派之間的差別,真正世家的能力,是不會比道門宗門差的。
孔氏家族、琳琅王家、蘭陵蕭家,哪家不比道門宗派的實力強?
張家作為江南這片兒世家老大,實力也不會比道門宗派弱多少。
他們認出了這把血泣刀,張晏武沒絲毫波動:「我讓你選,用兵器還是用法術?」
我之前自己戳了自己一刀,雖然自身恢復力比較好,也不會這麼快,要是用兵器我沒多少勝算,再加上現在不能用鬼軍,所以,只能用法術。
而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法術,是在景陽子書中的最後幾個篇章中看見的,施展的條件十分困難,也十分危險。
但是,對上張晏武,只能用冒險的方法了。
「用法術。」我說。
張晏武哈哈笑了笑,突然抬起手,不見他捏半個手印,不見他念半句法咒,甚至連符籙都沒有用,就這麼迅速蓋了下來。
轟隆一下,好似雲瀑重重壓在了這演武場上,演舞台猛地抖動了一下,這要是打在身上,靈魂馬上會被這陰陽氣絞碎。
我呆住了,下面的道士也呆住了,不用任何方法,就這麼輕輕鬆鬆勾動陰陽氣,那麼這算是法術,還是算是武術?又或者是魔術?最(醉)新樟節白度一下~籃、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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