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為什麼見面就打我?」
「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你個王八蛋一回到家就惹事,沒有小五那樣的本事,卻也想逞強學小五,你想找死就自己去,為何還要把小六拉上,連三妹夫和四妹夫也要拉著?三妹四妹才剛嫁人,你就想讓她們守寡嗎?」
「我怎麼是逞強,怎麼就是帶他們送死?我這是帶他們立功,掙富貴。還有,憑什麼老五幾次帶我們逞強冒險就行,老子冒險一次就不行?老子帶著他們不但沒有送死,還掙了這麼多的賞錢和田地呢!」
「三哥你別打了,再打我就要跟你翻臉了!」
「你還跟我翻臉?你還翻天了,王八蛋渾賬傢伙,我不在家就真沒有人能管的了你了。今天我不仔細抽一抽你的筋,你還真的就不知道馬王眼到底幾隻眼,不知道咱們誰大誰小了!」
「哥,你大,你大還不行嗎,我真是服了你了,三哥。」
九月的中午,藍天白雲,天氣微涼。
一個高大的英武青年,正拿著鞋底狠狠的抽打著另一個高瘦的青年。
兩青年都身著白色布衣,但是高瘦的青年卻被那個魁梧的青年揍的連連求饒。
旁邊,圍著羅成一大家子,只是大家都只是圍觀著,卻沒有人上來幫忙。
挨揍的人是羅老四,揍他的是羅老三。
「以前咱家就三哥能管的住四哥,現在除了三哥,五哥也能管的了四哥了。」小六手裡握著根豬筒骨,啃的滿嘴流油,一邊吃肉一邊不忘跟自己兩個兄弟杜大和輔三點評。
「我還以為只有五哥能管的住四哥呢?」輔三驚嘆連連。
「哪裡啊,以前五哥可管不住四哥,而且五哥還老被四哥欺負。就三哥管的住四哥,說來也怪,四哥打小說怕三哥,三哥眼睛一瞪他,他頭皮都麻的。在我們家,四哥除了叫過三哥為哥外,對大哥二哥都從來都是稱老大老二,以前對我和五哥更是呼來喝去的,家中一霸。但只要三哥,四哥就不敢胡來。以前我們被四哥揍了,就告訴三哥,三哥就會幫我們揍四哥一頓。」
那邊,羅老四被老三羅嗣業已經揍的不停求饒,但老三根本不理會他,一隻手死死的把老四摁在地上,一隻手拿著一隻布鞋死勁的抽他。
「你個王八蛋,我幾天不在家,你是越來越混賬了,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以後你還不知道要怎麼的上天呢!」
「三哥,別,別打了,我給你十貫錢,行不行?」
「我打你個十貫錢!」
「二十!」
「我打你個不長記性!」
「三哥,求你了,別打了行不,我把我的賞錢分你一半。」
老三卻根本不理會,足足抽滿了三十記鞋底子,才把鞋套回腳上。
「老四啊,你現在又沒分家另過,你的賞錢自然也是咱們家的,因此,你的賞錢一會統統交給咱娘保管,以後要用錢,你可以找我,我替你跟娘要。當然,得是有正當理由的花銷。」
羅存孝一臉的喪氣。
其實他剛才想反抗來著,可不知道怎麼的,三兩下就被老三按倒在了地上。打小,老三嗣業就長的粗壯,幾兄弟里他最魁梧高大,他們兩個相差才一歲半,打小就是冤家,隔三差五總打架,但是打到十歲的時候,他就被老三徹底的打服氣了。
從此以後,他見到老三總感覺骨頭都是酸的,老三瞪他一眼,他頭皮都發麻。
本以為,如今他也是殺過人的狠人,想想終於能翻身做主人了,結果老三一見面就是一頓抽,立馬把他又抽回原樣了。
以前被老三壓,還能欺負欺負下小五小六,也不把老大老二放眼裡,可如今不但老三依然壓著他,連老五也都不把他放眼裡,甚至還揍過他,就連小六,有老五罩著,他也不敢欺負了。
如今老三又還這樣,這他娘的日子以後還怎麼過啊。
「三哥,差不多就算了,旁邊還有不少鄉親們瞧著呢,給四哥留幾分面子。」羅成見老三已經穿好了鞋,這才慢悠悠的走出來假意勸導。
老三轉身,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在羅成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幾巴掌。
「小五啊,你終於長大了,才相別不過半年多點,想不到你如今居然有如此變化。你知道我回來後,聽說你的那些事情後,最驚訝的是什麼嗎?不是你如何擒了藍面鬼,也不是你當上了捕快,我真正驚訝的是你居然敢把老四揍一頓,還能將他揍的服服貼貼的,真了不起!」
羅嗣業長的極魁梧高大,羅家六兄弟里最高的,今年不過二十二歲,但是卻比羅成整個高大了一圈,起碼兩米的身高,粗壯的跟頭公牛似的,一臉的絡腮鬍子,長的跟羅鐵匠相差很大,不過一雙眼睛卻讓人看的很親近。
「還是出去長見識,古人說的真沒錯,小五你去了趟汲郡,回來就已經完全成熟了。我去了趟登萊,也算是大開了眼界,連老四去了趟洛陽,回來都變化不小。」老三一面感嘆著,一邊拿手拍打著羅成肩膀。
「小五啊,老四那樣的人你都帶著做幫閒,你三哥打小就罩著你,你總得拉上我吧?」
羅成笑笑,「三哥的本事,做個捕快幫閒有些屈才了吧?」
「三哥能有什麼本事啊,頂多就是長的高大點,跟你最近做的這些事情來可是差遠了。」
這時,羅老爹一瘸一拐的從院子裡走出來,瞧了眼還躺在地上的老四,又看了看正跟羅成聊的歡的老三,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差不多就得了,準備吃飯了。」
老四坐起來,「爹,三哥他打我。」
結果老爹只是道,「打的好,打死了活該,你這種混賬死一個少一個,別以為你不跟我說我就不會知道了,差點連累了小五他們,你個蠢貨!」
老四不樂意了,「憑啥小五亂來就行?」
「小五什麼時候亂來了?他那是有勇有謀,謀定後動,你呢,你是無謀匹夫,莽撞胡來,能一樣嗎?」
老四氣的雙手錘地,可沒人理他。
「吃飯吃飯,老四一會記得把你賞的絹錢都拿過來,不得少一個銅板!」老三邊走還邊回頭瞪了老四一眼說道。
老四硬起脖子想抗拒,可最終嘴巴張了張,只是吐出有氣無力的一個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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