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之大夏龍雀 第八百零六章 猜測

    江都城，岑文本看著手中的聖旨，對一邊的袁紫煙說道：「陛下恐怕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北方的局勢一日三變，當初我們的計劃出現了漏洞。」

    「誰也不會想到，突厥人會突然南下。」袁紫煙也嘆了口氣。造成眼下局面的就是突厥人南下，給中原的局勢帶來了不確定的因素。

    「兩位大人，下官擔心的就是這個突厥。」裴世炬忍不住說道：「突厥人南下只是肆虐一番就離開中原嗎？下官卻有不同的意見。若這個時候，突厥人南下爭鬥天下，當如何是好？」

    「突厥人應該不會吧！突厥人每年南下，不都是劫掠一番，掠奪人口和錢糧嗎？莫非諸位認為頡利可汗會改變突厥人的行動方向不成？」虞世南有些不相信，在中原讀書人心中，突厥人一向都是那麼乾的。

    「突厥人最喜歡乾的時候，就是在草原上看著中原廝殺，坐觀中原成敗，頡利可汗若僅僅只是肆虐一番，絕度不會率領大軍十五萬南下，因為雁門郡實際上已經沒有多少抵抗力量，進攻竇建德，五萬大軍就可以了，哪裡需要十幾萬大軍。」裴世炬看著不遠處的地圖，地圖上，一道紅色的長線，從草原直接插入博陵郡，是那樣的醒目。

    「不知道，我們知道的東西太少了。」岑文本皺了下眉頭，裴世炬說的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一旦突厥人是準備長期作戰的話，大夏需要準備的太多了，糧草、器械甚至兵馬都要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

    「裴先生所言甚是，若僅僅是重創竇建德，幫助李唐消滅竇建德主力，五萬兵馬甚至十萬大軍就可以了，十五萬大軍是多了一些。」袁紫煙有些緊張。

    「來人，去告訴鳳衛，刺探突厥人的情況，刺探雁門郡的情況。一定要將突厥人的想法給找出來。」岑文本望著眾人一眼，正容說道：「諸位先生，此事關係到我大夏的安危，若突厥人準備南下爭奪江山，我們大夏就要長期作戰的準備，一切事情都要跟著變化。」

    「還有，將此事快馬飛報陛下，請陛下抉擇。」袁紫煙又說道。

    岑文本等人聽了頓時不說話了，面色凝重，是戰是和，都要等候李煜的決斷，一旦交戰，對大夏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負擔。但若是不打的話，北方將會生靈塗炭，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都會死在突厥人的鐵騎之下。

    「安排下面的人，做好安頓流民的準備吧！」岑文本嘆息道：「無論是南下侵略也好，或者是長期占據也好，都會有流民南下，我們大夏也要做好安頓的準備。」

    「這個自然。」裴世炬也點點頭，若是以前，大量的百姓南下，充塞大夏的缺口，眾人肯定很高興，但現在，眾人臉上都不見有任何得意之色。大量的流民南下，就意味著北方戰爭的殘酷，大量的百姓都將死於戰亂之中。

    信鴿從江都飛起，將會通過各地的鳳衛，飛快的傳到李煜手中，一隊隊快馬從江都出發，將會分赴各地，傳達崇文殿的命令，各地官吏做好安頓流民的準備，另一方面，大夏的軍隊已經取消了休假，大量的軍隊開始集結，等待著聖旨的到來，那個時候，將會奔赴前線，和突厥人決戰。

    虎牢關，李煜看著手中的書信，嘴巴張了張，對一邊的范瑾，說道：「范先生，岑先生他們的推演真的有可能發生？」李煜的弱點暴露出來了，論計謀，大概也就是岑文本了，袁紫煙、李靖等人是帥才，但對大局方面的把握還是差了一些。

    相比較一下李世民，房謀杜斷，任何一人或許都能根據這些情報，猜測到突厥人下一步的計劃，這就是差距。

    「陛下，臣雖然不懂這些，但相信岑先生他們都是聰明人，應該不會猜錯這些的。」范瑾遲疑了一陣，才說道：「現在鳳衛已經前往北方打探消息了，陛下不如等到消息來了之後，再做決斷，或許會有一些蹤跡也說不定。不管怎麼樣，不就是戰爭嗎？我大夏在戰場上又怕過誰了？突厥人也是一樣，不是嗎？」

    「先生所言甚是，不就是戰爭嗎？我大夏的勇士難道還害怕那些突厥人不成？馬上就是秋收了，我們的糧草也足夠發起一場大戰了，將士們休整了大半年了，也差不多了。」李煜想到這裡，頓時露出一絲喜色，心中也充滿著鬥志。

    「陛下聖明。」范瑾頓時鬆了一口氣，若李煜都沒有信心，這場大戰不用打，最後輸的都是李煜。

    東都洛陽，李世民已經安頓好東都的一切，到底是世家出身，在鄭善果等人的幫助下，李世民很快就穩定了東都的一切，市井又恢復了繁華，百姓安居樂業，比當初劉黑闥在的時候要好得多。

    但李世民並沒有放鬆警惕，李煜的兵馬就在虎牢關，從虎牢關到洛陽，不過一上午的時間，李煜的鐵騎很快就能殺來，接下來的就是如此解決虎牢關的事情，解決懸浮在頭頂上的利劍。

    「殿下，天策衛傳來的消息，大夏境內軍隊調動頻繁，糧草也從各地府庫中搬出，官道上，運河上，到處都是運送糧草的隊伍。」書房中，李世民正面對著地圖，思考著為，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等人聯袂而至，長孫無忌的聲音中多了一絲驚慌。

    「李煜等不及了嗎？這是要發動大戰的節奏啊！」李世民聽了頓時面色一愣，他的目光望著虎牢關，眉宇之間多了一些凝重，防守和主動進攻不一樣的，李煜難道真的等不及了嗎？準備對自己發動進攻，洛陽能抵擋住李煜的進攻嗎？一系列的問題瞬間盤旋在李世民的心頭。

    「屬下認為他不一定對付的是我們，而是竇建德。」房玄齡卻出言說道：「如今竇建德兵敗是必然的事情，若是不及時加入大戰之中，再等上一段時間，事情就不妙了。北方的地盤都被我們奪走了，我們就能和李煜平分天下了，所以屬下認為，他的目標就是竇建德，趁著竇建德沒有防備他，突然襲擊，足以席捲北方大部分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