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五百三十七章 否極泰來

    隴西兵在戰鬥力方面確實要強過關中隋軍一籌,即便是碰上了關中隋軍最強的偏師李靖軍,隋軍諸部中最擅長陣戰也最懂得陣戰的李靖軍,也照樣在攻營戰中把李靖軍打得喘不過氣來,還逼得戰神李靖都不得不放棄外營收縮防線,基本上只要不是陳喪良及時出動主力逼迫薛舉回師,薛舉軍主力殲滅李靖軍確實是大有把握。

    但很可惜,隋軍偏師自入險地本來就是一個圈套,與薛舉軍首次交手的隋軍主力對薛舉軍雖然了解不多,卻也成功的製造了一連串假象,讓薛舉軍決策層嚴重誤判了隋軍主力的戰鬥力,甚至還相信在中原戰場上根本沒人敢相信的陳喪良抱病在身無法指揮作戰,傻乎乎的跑進山道深處來爭取殲滅隋軍偏師,嚴重削弱了東線力量,再當隋軍主力大舉來襲並且亮出真正實力時,薛舉軍上下就傻了眼了。

    如果是在平原地形上還好說,東西兩線區區十五里的距離,對騎兵眾多的薛舉軍來說簡直就可以算是不存在,然而薛舉軍偏偏是在狹窄山道作戰,東西皆敵南面無路,北面的山樑雖然比較低矮,卻還是嚴重限制了薛舉軍王牌騎兵的機動力,最後再加上薛舉軍自己的營地和防禦工事阻礙,薛舉軍的活動空間實際上早就被壓縮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地步,再隨著隋軍主力與偏師的不斷強攻夾擊,這個空間還越來越小。

    在狹窄空間裡被夾擊本就更是一件痛苦的事,更痛苦的是隋軍主力這邊還有可以拋射轟擊的青銅火炮,到了後來隋軍火炮乾脆就不用瞄準,只需要以最大仰角把炮彈轟出去就絕對錯不了,一炮下去少說也能轟死十來個薛舉軍士兵,炮彈呼嘯落地間無規律反彈,所經之地薛舉軍士卒紛紛倒地,不是筋斷骨折就是口吐鮮血,被砸碎內臟者被砸碎腦袋者不計其數,薛舉軍士卒驚叫不絕,奔走避彈間既擾亂了隊列,更沉重打擊了軍心士氣,嚴重放大了薛舉軍軍紀不夠嚴格的弱點,無數士卒因此只顧逃命,全無半點心思抵抗作戰。

    敗局已定,薛舉軍指揮層就算有通天徹地之能也改變不這個局面,薛舉被迫無奈,也只能是下令棄營撤退,儘可能的保存實力向來路撤退,準備返回目前基地長武城去重整兵馬東山再起,而對於關中隋軍來說,這一戰無疑就是一舉解決西線問題的天賜良機,所以不僅陳喪良立即下達讓主力全力追擊的命令,已經疲憊不堪的隋軍偏師李靖部也不顧體力消耗巨大,毅然加入了追擊戰鬥,一場決定關中將來走向的追擊大戰,也由此拉開了序幕。

    火焰在薛舉軍營地中升起,爭相逃命的薛舉軍士卒撞翻了柵欄,扯倒了營帳,掀翻了輜重糧車,取暖做飯用的篝火引燃了營帳糧車,濃煙滾滾,火焰翻騰,但薛舉軍士卒根本就來不及去顧及這些烈火是在焚燒寶貴的軍需,還是在焚燒更加寶貴的糧草,從上到下都是大步向北,逃向地勢開闊的冉店方向。追殺中的隋軍將士同樣來不及顧惜這些伸手可得的寶貴戰利品,大踏步只是追向前方逃亡的敵人,刀起斧落,拼著命的收割敵人生命,投降不殺的口號聲此起彼伏,但這些口號聲卻徹底淹沒在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與嘈雜聲中。

    闞稜率領的隋軍步兵象一根粗大的鐵釘,牢牢釘在了薛舉軍大營北門處,陌刀上下起伏,不斷劈砍,把一個個主動靠近或被同伴推搡靠近的薛舉軍士兵砍翻劈倒,也徹底粉碎了薛舉軍成編制大規模逃亡的美夢,受命殿後的薛舉兩員大將宗羅睺和梁利俗即便麾下兵馬還能勉強凝聚成團,同樣還是無法沖潰闞稜軍釘在大路上的方圓陣,只能是帶著軍隊從闞稜軍的兩翼向山下逃竄,薛舉軍營地的北面工事柵欄,也因此全部被自家士兵沖跨掀翻,生生踩成碎片,而柵欄的碎片上下,則是一層層幾乎成肉醬狀的薛舉軍士兵屍體。

    山下的程咬金和秦瓊也在瘋狂砍殺著薛舉軍敗兵,並且儘可能的搶奪寶貴戰馬,換成了平時,打小就在馬背上吃飯求生活的隴西騎兵根本就用不著害怕農耕民族訓練而成的隋軍騎兵,然而到了此時此刻,弓馬嫻熟的隴西騎兵已然全無戀戰心思,即便看到隋軍騎兵迎面衝來也不願舉起刀槍反擊,只是一個勁的躲避北逃,被素質遜色他們一籌的隋軍騎兵象砍刀切菜一樣的肆意屠殺,包括薛舉軍大將忤士政,都在這亂軍之中被兩個不知名的隋軍騎兵聯手捅下戰馬,然後又迅速被馬蹄踏成肉醬,死得屍骨無存。

    雖然北線隋軍在攔截戰中打得相當出色,斬獲巨大,但借用後世某將的一句名言,就算是五萬頭豬,某匪也不可能在三天三夜時間內抓完!再加上時間正處白天光線充足和北面地勢較為開闊,自相踐踏的誤傷幾率遠比黑夜為小,同樣有著五萬多兵力薛舉軍被追得再緊,被北線隋軍打得再慘,仍然還是有一大半衝過了北線隋軍的攔截,逃進了地勢更加開闊冉店一帶,其中還包括薛舉本人和他的寶貝兒子薛仁果,還有宗羅睺、郝瑗、翟長孫和梁利俗等薛舉軍文武重臣。

    陳喪良與表叔李靖在薛舉軍營地中匆匆見了一面,勸說表叔返回營地休息遭到拒絕後,陳喪良也沒勉強,只是飛快對李靖說道:「表叔,那你帶著軍隊負責冉店戰場,我帶主力追進淺水原,大營那邊我已經去了命令,他們已經在拔營北上,你和杜如晦他們會合後,一起北上淺水原與我會合,我已經交代了後軍由你指揮,注意與我保持聯繫。」

    李靖答應,又問道:「賢侄,你有沒有在北面安排伏兵?」

    「我讓郭峰陳祠他們了報國軍北上,埋伏在冉店北上淺水原的必經之路上。」陳喪良答道。

    「太少了,才六個團一千兩百多騎兵,太少了。」李靖搖頭,說道:「賢侄,你這次大戰唯一的部署失誤就是留下了太多的預備隊,山道狹窄這些預備隊無法立即投入戰場,根本無用,你如果多派一些軍隊北上埋伏,我們全殲薛舉賊軍主力的把握就大多了。」

    「我沒料到進展會這麼順利。」陳喪良頗鬱悶的答道:「薛舉賊軍的戰鬥力頗強,為了確保攻破他的東面防線和他的營地,就在東留下了太多預備隊,早知道能這麼順利,我肯定會在北線布置上萬伏兵。」

    「算了,後悔無用,你也是為了確保勝利,還有派了太多軍隊北上,肯定很難瞞得過薛舉賊軍的眼睛,同樣無用。」李靖安慰了侄子一句,又說道:「賢侄,戰機難得,你帶著主力追擊敵人,絕不能再謹慎保守,那怕是追到長武城也要全力爭取幹掉薛舉父子!薛舉賊軍在長武城一帶還留有上萬兵馬,在老巢天水也留有五萬多軍隊,如果讓薛舉逃了回去,再想徹底殲滅他只會更加困難,所以不管多難多苦,你也要一追到底,絕不能留給薛舉匹夫喘息機會!」

    陳喪良一口答應,立即領了主力向北追擊,同時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陳喪良才發現自己在這次會戰中除了錯誤的保留過多預備隊外,還有一個失誤就是沒有提前給屈突通去一道命令,不然的話,如果屈突通帶著他剩下的幾千軍隊及時南下在淺水原設防,不僅註定可以獲得更大勝利,在淺水原幹掉薛舉父子的把握也能大上許多。

    後悔無用,要求自己牢記這兩個失誤後,陳喪良又暗暗安慰自己,心道:「還有報國軍,報****在擒賊先擒王方面一向運氣都很好,一定能逮到薛舉本人,說不定還會象生擒楊玄感和突厥可汗一樣,把薛舉父子也生擒活捉到我面前。」

    陳喪良只是穿越者不是神仙,不可能每一件事都料事如神,今天這件事陳喪良就料錯了,在擒賊先擒王方面運氣很好的報國軍確實是看到了薛舉的帥旗,也立即出擊來砍薛舉。但報國軍的好運氣也就是到此為止,隨著薛舉的立即下令放下帥旗,距離稍遠的報****將士立即就失去了目標,而再當早已換上了普通士卒衣服的薛舉父子帶著騎兵快馬直衝淺水原時,報國軍再想找到薛舉本人就是比登天很難了。

    還好,只要確認了薛舉藏身在這支騎兵中就行,在衝鋒中亂刀砍死了不少薛舉軍步騎士兵後,報國軍毫不猶豫的跟著敵人大隊衝進了淺水原,緊咬著薛舉藏身的敵軍不放,一邊儘可能的砍殺敵人,一邊四處尋找薛舉的下落。

    然而很快的,郭峰、陳祠和趙昱三員報國軍大將就逐漸察覺情況不妙了,地勢過於開闊的淺水原不僅給了薛舉軍騎兵太大的逃亡空間,還給了薛舉軍騎兵用拿手騎射風箏報****將士的機會,一邊逃一邊回頭放箭,拼命遲滯報****的追擊速度。而做為重騎兵的報國軍雖然連戰馬都披有馬鎧,對弓箭的防禦力很強,卻在速度上受到了天然的限制,根本追不上扔下了一切的薛舉軍騎兵,追擊中不僅沒能拉近與薛舉軍騎兵的距離,還反倒被越甩越遠。

    「操他娘的!豁出去了!」事情到了這步不冒些險是不行了,郭峰大吼道:「陳祠,趙昱,乾脆把我們的鐵甲和馬鎧都脫了!輕騎追擊!反正我們內衣里還穿有紗衣,中箭受傷了也好治!」

    陳祠和趙昱也知道戰機稍縱即逝,立即大吼答應,大聲下令士兵脫去沉重鎧甲和扔下馬鎧,輕裝上陣全力追殺,只留少部分受傷士兵和戰鬥力不足的新兵看守裝備。而與此同時,回頭看見報****將士自行解除裝備,薛舉也發了狠,大吼道:「全體勒馬,重新樹起朕的帥旗,掉頭整隊,幹掉這群白袍匹夫!」

    「陛下,還是先回長武堡吧。」郝瑗擦著汗水說道:「回了長武堡我們就安全了,然後再報仇不遲!」

    「滾你娘的蛋,一千來點騎兵,朕還怕了?」薛舉一把推開郝瑗,大聲吼叫道:「整隊,整隊,我們這裡還有五千來騎,回頭幹掉白袍兵,讓他陳應良匹夫也哭一哭!」

    隴西兵也確實驍勇,聽了薛舉的命令後也沒有遲疑,立即紛紛勒馬整隊,組成衝鋒隊形,也按要求重新舉起薛舉的帥旗,然後在薛舉的率領下發起衝鋒,迎面殺向已經從重騎兵變成輕騎兵的報國軍,而郭峰和陳祠等人雖然確實沒想到薛舉還有這麼一手,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策馬衝鋒,與薛舉軍騎兵迎頭相,展開最為殘酷的騎兵近身大戰。


    這一天也是報****自打成軍以來最危險的日子,早已習慣了重騎兵戰術的報****將士突然變成了輕騎兵,還是打對防禦力要求極高的騎兵近身戰,無論是心態還是習慣都難免有些不習慣,驍勇如郭峰陳祠等將,都因為習慣性的不去害怕突如其來的攻擊而在戰場上受傷掛彩,再加上薛舉軍騎兵的數量至少四倍於報國軍,雙拳難敵四手之下,報****也就破天荒的在戰場上處於了下風,被狗急跳牆的薛舉軍騎兵殺得有些難以招架。

    如果不是那個偶然的巧合,報****今天肯定要吃敗仗,然而大概是因為某個青年和尚成天為他的兄長念誦平安咒的緣故,一支誰也沒有在事前料到的隋軍卻突然出現在了戰場邊緣,還毫不猶豫的吶喊衝來助戰。仔細一看這支神秘隋軍的旗號,薛舉也和報國軍諸將一起傻了眼睛。

    「屈突通?!」處於下風的郭峰和陳祠等將難以置信的驚喜大叫,「屈突老將軍的軍隊,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屈突通?那個老匹夫怎麼突然冒出來了?」薛舉更加難以置信的失聲慘叫,還懊惱道:「朕當初沒用全力把定安拿下,把屈突老匹夫裝進麻袋用三千匹戰馬活生生踩死,簡直就是朕這輩子最大的失誤!」

    再怎麼後悔也沒用了,已經與報國軍展開近身混戰的薛舉軍騎兵在倉促之間,根本無法重新集結軍隊攔截突然出現的屈突通軍,更沒辦法迅速脫離戰場擺脫糾纏,屈突通麾下的步兵則以步沖騎,仗著生力軍的體力優勢,飛一般的衝進戰場,腳步靈活的游魚一般鍥入戰場,上捅敵人下砍敵馬,把體力下降嚴重的薛舉軍騎兵殺得難以招架,一度處於下風的報國軍也乘機絕地反擊,憑藉著武藝經驗大肆砍殺已經倉促遇敵而陷入混亂的薛舉騎兵,徹底扭轉戰局。

    還有一支隋軍步兵迂迴到了北面,當道攔住了薛舉軍的北逃道路,心慌意亂的薛舉在大叫倒霉之餘,也不敢繼續戀戰,趕緊下令收兵,妄圖帶著騎兵繞過隋軍步兵攔截北逃,然而已經深陷混戰的薛舉軍騎兵再想退出戰場就沒那麼容易了,倉促撤退間不是被報國軍捅倒就是被屈突通麾下的步兵砍翻,死傷相當不小,同時北面的隋軍步兵也列陣推進,迅速壓縮薛舉軍騎兵的活動空間,也不斷放箭射殺單獨逃走的薛舉軍騎兵。

    正北是涇水無路可走,背後是隋軍追兵,回頭是找死,通往長武城的西北方向又被隋軍步兵攔住,人疲馬乏的薛舉軍騎兵很難突破,危機時刻,薛舉也只能是帶著軍隊往南跑,薛舉軍騎兵在倉皇撤退中自行大亂,逃得漫山遍野,同時還扔下了薛舉的那面該死帥旗不要,報國軍高喊著活捉薛舉的口號緊追不捨,參與混戰的隋軍步兵也仗著體力充足以步追騎,死死咬住薛舉敗軍尾巴。

    戰場上還有一支屬於生力軍的騎兵始終按兵不動,數量很少才只有六百來人,這支軍隊是隋軍老將屈突通麾下騎兵的最後本錢,由他本人親自統帥,看到薛舉軍敗走,左右都勸屈突通立即發起追擊,屈突通卻搖頭拒絕,只是命令那支當道列陣的步兵不必動彈,幫著攔截後面正在逐漸逃來的薛舉軍敗兵,同時一雙鷹隼的眼睛死死盯著戰場,尋找薛舉的下落。

    找了許久不見身著顯眼盔甲的敵人,屈突通得出結論,道:「薛舉匹夫肯定已經換上了普通士卒的衣服,報****沒有目標,恐怕很難找到薛舉匹夫本人。」

    「那我們怎麼辦?」部下問道。

    「只能是追上去碰碰運氣了。」屈突通嘆了口氣,又苦笑說道:「只是老夫這幾年的運氣……,唉——!」

    長嘆了一聲,這幾年點子背到了極點的屈突通還是帶著六百多騎兵發起了追擊,把步兵交給了副手暫時指揮,然而帶著體力充沛的騎兵快馬加鞭追上了薛舉軍騎兵後,屈突通卻又無比悲哀的看到,戰場上到處都是散兵游勇,不僅已經連稍微成規模的薛舉軍騎兵都看不到了,還連天色都已經漸漸黑了,想要找到薛舉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不肯死心的帶著騎兵繼續狂追,一直追到了淺水原的北面狹道入口近處,屈突通都沒有找到薛舉的影子,抓了幾個俘虜也沒問出象樣的口供,都說是與薛舉跑散了,根本不知道薛舉的下落。

    左右部下不肯死心,又建議屈突通追進狹道,冒險逼近長武城尋找薛舉的下落,屈突通有些動心,卻沒有立即採納,稍一盤算後,屈突通還從箭壺裡抽出了一支箭,雙手碰箭面向上天,鄭重說道:「蒼天啊,老夫的一世英名,在這幾年裡都已經快要徹底喪盡了,今天是老夫一雪前恥的最好機會,望你垂憐,為老夫指出薛舉匹夫的所在吧!上天庇佑!」

    大吼著,屈突通把羽箭雙手拋去,結果羽箭落地間,箭鏃尖端恰好指向了正北面的山林方向。

    「老將軍,你買的卦,是指向西北山林,那裡可以藏人,也肯定有小路進長武城,我們追吧。」一個部將建議道。

    屈突通不吭聲,凝視著那支羽箭片刻,屈突通突然大吼,「老夫不信我的好運!只相信我的霉運!往南走!往反方向走!」

    吼叫著,屈突通掉轉馬頭,帶著騎兵就往南走,隋軍眾將士哭笑不得,可是主將下令也不敢反對,只能是趕緊拍馬跟上。結果往南走了差不多有兩里路程,屈突通等人不僅沒有看到薛舉的影子,還連薛舉軍的普通士兵都沒有看到兩個,隋軍將士暗暗哀嘆,屈突通的臉色也越來越鐵青。

    天色眼看就要全黑,尋找賊酋無望的屈突通正哀嘆自己的霉星當照時,一名士兵卻突然指著南面叫道:「老將軍,前面有人,十幾個!」

    屈突通飛快抬頭,見雪地中果然有十餘騎穿著薛舉軍服色的敵人,其中一個還穿著文人服裝,屈突通也頓時吼叫了起來,「有文官!很可能是薛舉!追!包圍他們!」

    大吼著,屈突通帶頭拍馬?前,帶著六百多騎兵潮水掩上,那十幾名薛舉軍騎兵見了大驚,趕緊拍馬逃命,奈何戰馬全都已經是疲憊不堪,速度無論如何都快不起來,還沒來得及逃進可以藏身的山林中,就被潮水一般湧來的隋軍騎兵團團包圍,然後屈突通越馬而出,用馬鞭一指那穿著文人服裝的男子,喝問道:「你是誰?薛舉在那裡?」

    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那滿身滿臉都是鮮血污垢的中年文人卻是一聲不吭,垂著頭不答話,旁邊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則提刀橫胸,警惕的看著屈突通,問道:「千兩黃金,換一條路,行不行?」

    「當然不行。」屈突通搖頭,微笑說道:「老夫背了好幾年了,好不容易抓了幾個象樣的俘虜,怎麼可能放走?不過,你們如果知道薛舉在那裡,帶老夫找到他,老夫倒是保證在丞相面前保你們不死!」

    微笑說完,屈突通又喝道:「放下武器,別逼老夫動手!」

    「放下武器!」隋軍眾將士齊聲大喝。

    那壯漢咬了咬牙,夾馬似乎想要拼一個魚死網破,結果一根同樣粗壯的胳膊拉住了他,然後一個五十來歲的高大男子拍馬出列,對著屈突通搖頭嘆了口氣,平靜說道:「故意往南走還被你們包圍,是朕的運氣不好,也是朕的命中注定,既然是命中注定,那朕也只能是認命了。朕就是薛舉,朕投降。」



第五百三十七章 否極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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