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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草竂中燃著一堆篝火,一名年輕男子蜷縮在篝火旁邊,不時輕咳兩聲,旁邊的柴垛上還放著一張金色的鬼臉面具,似乎正是不久前被高不凡一腳踢傷的冷樓。
這時,草竂外面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踏雪聲,男子很自然地把金色鬼面具戴上,隨即,一名黑衣鬼面人彎腰鑽了進來,在篝火的對面坐下,捂住胸口咳出一口血沫。
「你也受傷了?」冷樓有點難以置信地驚問。
「老貓燒須,竟著了高不凡和姓白那個女娃的道兒,不過並無大礙,你的傷呢?」黑衣鬼面人一邊問,一邊伸出雙手在火堆上烘烤,聲音倒是不再蒼老,如果高不凡在此,定然覺得這把嗓音似曾相識。
冷樓輕咳了一聲淡道:「還死不了,高長卿的確是個十分難纏的角色,而且運氣出奇的好,關鍵時刻竟然突破了,今日殺他不成,反成了他的磨刀石,好生不甘。」
「為何突然要殺他?」黑衣鬼臉人問。
冷樓往火堆中扔了一根木柴,平靜地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懂的!」
黑衣鬼臉人嘆了口氣道:「我有點後悔當初的決定了。」
冷樓淡道:「你其實不必後悔,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不會誤了大事。」
「那就最好,目前一切順利,昏君很快就要第二次東征了,無論成敗與否,大隋江山很快就要土崩瓦解,好好養傷,準備好拿回本來就屬於你的一切吧。」黑衣鬼臉人聲音有點激動地道。
冷樓的眼中亦閃過一絲炙熱,沉聲問:「能不能讓那昏君死在遼東?」
黑衣鬼臉人搖頭道:「楊廣暫時還不能死,活著的昏君要比死掉的昏君有用,而且,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江山一點點丟掉,豈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冷樓點了點頭道:「到時我也要讓他楊家嘗一嘗滿門死絕的滋味,對了,昏君這些年一直在使盡各種辦法尋找你的下落,真是可笑之極。」
黑衣鬼臉人淡道:「楊廣此人其實還是挺聰明的,只是太過剛愎自用,好大喜功罷了,總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冷樓冷笑道:「為了自己的面子完全不顧百姓死活,這樣的昏君不亡國,真是天理不容,對了,白雲裳乃佛門的代表,她跟高不凡走得如此近,莫非佛門以為高不凡這小子是真命天子?」
黑衣鬼臉人搖頭道:「應該還不至於,楊廣這些年雖然略為偏向於道教,但終究沒有糊塗透頂,始終奉行他老子楊堅佛道並重的策略,就目前為此,佛道兩家仍然是擁護楊廣的,特別是佛門,所以目前還不可能物識真龍,不過,高不凡此子也的確值得注意,日後定是逐鹿江山的郡梟之一。」
「既然如此,不如趁早將其解決以絕後患!」冷樓沉聲道。
黑衣鬼臉人問道:「你害怕和他競爭?」
冷樓微怒道:「本人不懼與任何人競爭,誰擋道,我就將他踩在腳下碾成爛泥。」
黑衣鬼臉人聞言滿意地道:「這才是,爭奪江山和習武其實是一樣的,沒有捨我其誰的氣慨,最終只會成為別人的墊腳石,今日你敗在高不凡手裡,若我替你殺了他,你就永遠無法超越自我,留著他反而是對你的一種鞭策!」
冷樓聞言捏了捏拳頭道:「也好,終有一日我會親手殺了高不凡。」
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卡嚓輕響,好像是樹枝被積雪壓斷的聲音,草寮內的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閃身出了草寮外面。
雪光反映下,但見一條黑影飄然從樹上落下,此人身穿黑袍,就像一隻蝙蝠,臉上竟然也戴著一張金色的鬼面具。
「寒月!」黑衣鬼臉人瞬間恢復了蒼老的聲音。
「屬下參見樓主大人。」來人躬身施禮道,聲音清冷,正是寒月的聲音。
黑衣鬼臉人點了點頭,奇道:「寒月,你怎麼知道本座在此?」
寒月掃了一眼冷樓道:「屬下得知冷樓在城中行刺涿郡牧監,便追了出城尋找,剛好尋到此處,沒想到樓主大人竟然也在,既然如此,屬下便暫且饒過他吧。」
黑衣鬼臉人淡道:「你不用管本座,規矩就是規矩,你若能殺了冷樓拿到樓使令牌,下一任樓主就是你。」
「既然如此,那屬下便不客氣了。」寒月手中冷芒一閃,已然多了一把長劍。
冷樓淡道:「寒月,你倒是挺會找時機的,明知本使此刻受了傷,兵器也受損,你今晚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寒月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脫口道:「你不是冷樓!」
「咦,看來你對冷樓挺了解的,不過我看你也不像是寒月。」冷樓淡道。
寒月心中一沉,長劍突然閃電般向著黑衣鬼臉人刺去,後者仿佛總有預料,雙掌一合,竟然將寒月的長劍夾住,而冷樓則趁機欺身一掌朝寒月拍去。
寒月吃了一驚,情急之下只能棄劍疾退,同時嘴裡發出一聲呼哨,四周黑越越的樹叢中立即躍出十幾名黑衣人,把冷樓和黑衣鬼臉人團團圍住。
這些黑衣人渾身血氣澎湃,身法矯健,顯然都是高手,披風的不顯眼處均繡著一枚白色的羽毛。
「原來是楊廣的飛羽衛!」黑衣鬼臉人淡淡地道:「你煞費苦心地偽裝成寒月接近本座,無非是想弄清本座的真正身份,如何,今天不打算裝了,抑或以為本座受傷了,今日定然會落在你的手上?」
寒月把臉上的金色面具脫了下來,露出一張冷若清霜的俏臉來,奇道:「你早就知道我是假扮的?」
黑衣鬼臉人嘿嘿一笑道:「寒月和冷樓都是本座一手訓練出來的,你以為本座會認不出來,不過你這張人皮面具倒是做得精緻,真正的寒月是不是已經被你殺了?」
寒月將面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俏臉來,赫然正是公孫盈袖,嘆了口氣道:「果然還是沒有騙過你,為何一直沒有拆穿我?」
黑衣鬼臉人嘿然道:「為何要拆穿你,這樣不是更有意思嗎?你殺了本座苦心培養的一流殺手寒月,就由你頂替她幫本座做事豈不更好,反正在搞清楚本座身份之前,你肯定不會拒絕為本座辦事的,呵呵,這幾年也難為你了!」
公孫盈袖微笑道:「沒有關係,反正馬上就要結束了,我會把你的人頭帶回去向皇上交差。」
「咦,你就這麼有信心殺得了本座?」黑衣鬼臉人咭咭冷笑。
公孫盈袖反問道:「你覺得呢?」
「本座覺得不行!」黑衣鬼臉人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身形突然動了,不過不是撲向公孫盈袖,而是縱身上了樹,瞬間沒入黑夜中消失了。
公孫盈袖面色微變,喝道:「小心頭頂!」
她話音剛下,一點寒星已然從天而降,一名飛羽衛高手登時眉心中劍倒下,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嗝屁了。
公孫盈袖心中大震,顯然沒料到黑衣鬼臉人受了傷的情況下,身手竟然還如此可怕,手中長劍嗡的一聲便疾刺向冷樓,顯然是打算先將冷樓拿住。
冷樓冷笑一聲道:「要揀軟的捏嗎?來來來,讓我領教一下飛羽衛青姑娘的高招,對了,我該叫你青姑娘還是公孫大家?」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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