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煬帝選妃 32、船上,岸上。

    肖後聽小乙小t回報，兩位夫人一會住船上，一會住大車房裡，組建女兵近衛隊歌舞伎團抓得挺緊，並沒有去引皇上臨幸，看來神女不同常人，她心裡高興，便來督察。她問趙飛燕:「樂樂院夫人，人員選不全怎麼辦?」

    趙飛燕笑道:「有娘娘支持，俺總會將五十美女十個健男選全的。」

    肖後見趙飛燕會說話，聽後樂滋滋的，她又去問虞姬:「接光院夫人，你這裡籌備得怎麼樣了?」

    虞姬說:「娘娘來督察，俺真高興。啟稟娘娘，金箭銀彈剛到，小t小q在給女兵們分配呢，一會，娘娘就可以督察咱們的訓練了。」

    肖後她便坐上高台，看女兵訓練。虞姬一身戎裝，頭戴兜盔，手提青龍劍，煞是威武。她令女兵列隊向皇后致敬，然後，她與小t小q走場子，表演舞劍刺殺，長槍的攻防，她說:「現在，俺做做樣子，讓你們明白訓練的內容，劍和槍的刺殺，攻防，以後一個一個動作教。」接著，她們表演金箭銀彈射擊，箭箭打在靶心，彈彈打在靶標上，這時正巧有一群野鴨飛過，她三人轉向射擊，野鴨中箭中彈一隻只從空中栽了下來。

    眾人，女兵爭向河邊去拾野鴨。這時，虞姬生氣，喝令:「回來，歸隊!」

    待小q把隊伍整頓好，虞姬冷下臉來，說:「凡去拾野鴨的人，出列!」

    眾人不知何事，女兵們仍在嘻嘻哈哈，只聽虞姬下令道:「對擅自離隊去拾野鴨的人，各打二十大板!」她一聲令下，小t小q就一個個打，打得她們喊爹叫娘，個個求饒。

    肖後覺得，虞姬治軍有方，這支近衛隊肯定能訓練成功，也能在保衛後宮起作用，不過，她對金箭銀彈仍不明白，她對虞姬說:「接光院夫人，你說說箭頭子彈為啥要用金銀呢，用鐵用銅造不一樣嗎?」

    虞姬笑道:「娘娘，關於這個請允許俺暫不公開，打仗時一看就明白了。」

    肖後以為她這是推託之辭，也就不再追究，她說:「聽說樂樂院夫人那邊組建花鼓團遇到困難了，哀家去看看。」

    虞姬覺得肖春華大度，對她並未施壓，對她用金鑄箭用銀造子彈也只是有浪費之嫌，以後可以與她結交的。而在肖春華的心裡對虞姬也比較放心，對趙飛燕是不太放心的，她知道漢代的那個趙美人會勾人，她本是陽阿公主家的歌伎，漢成帝劉驁去看她表演就被她勾了魂，然後與其妹把劉驁繞住，後來竟做了皇后，這人現在又搞什麼花鼓伎歌舞團，不得不防。她令小乙小丁把轎子抬到趙飛燕的船上，進了樓艙里的大廳，她摒去左右，十分熱絡的對趙飛燕說:「樂樂院夫人，皇上到你這裡找樂子沒有?」

    趙飛燕穿著素色繡花衣衫，頭戴紅花，俏麗動人，笑道:「沒有，俺也不希望他來，俺可忙呢。」

    肖後想那有少女不懷春的，她拉著趙飛燕的手說:「妹子，你想皇帝時跟姐說。」

    「娘娘，這以後再說吧?」

    「皇上喜歡了，你就可升位，升到貴妃那多榮耀呀。」

    趙飛燕問:「升到貴妃以後可以做皇后嗎?」

    肖後:「可以，那就是皇上一句話了。」

    趙飛燕哈哈大笑，說出心裡話:「娘娘，俺是從神仙國來的，能封夫人已大喜過望，再不想做什麼貴妃，更不想做皇后，俺做皇后阿姐你做什麼?」

    「俺到冷宮裡養老唄。」

    「不可，不可。」趙飛燕一臉稚氣，真誠，握住肖後的手說:「娘娘，你放心，俺和虞妹是來幫你做點事，絕不會篡奪你的皇后寶座。」

    肖後看她單純熱情的樣兒，心想她說的是真心話，也許神仙女與世人不一樣，她們是到凡間來玩玩的。這樣，她們是可以依靠的，利用她們治理後宮，可以試試看。她轉了話題，問:「樂樂院夫人，你花鼓伎歌舞團的人找齊了嗎?」

    趙飛燕:「找齊了，這多虧王忠義總管幫忙，他把皇上喜歡的幾個舞者給俺了，五十人有了。」

    「好。」

    「明天，排一套節目，娘娘，你和皇上能來賞光嗎?」

    剛才趙飛燕表明心跡的一席話深深地打動了肖春華，她不怕皇上與她接觸了。龍船隊到了渦州，楊廣見渦州建的行宮高大，州官獻來的酒又好，他要在這裡逗留兩天，令樂樂院夫人排個節目讓大家餘興餘興。

    第二天太陽東升，船桅在靜靜的晨曦中，林子裡的鳥兒在歡叫，那個渦州行宮在樹影里，琉璃瓦在閃光。趙飛燕在指揮男女歌舞伎搬大鼓道具，她要他們把幾十隻鑲金邊的大鼓抬到岸上，從路上一直排放到行宮的大門，又搭雲梯把鼓放到屋頂上，他們把最大的直徑三尺牛皮鼓安置在行宮的屋頂上。

    花鼓上都畫有花朵，有牡丹，有桃花，有菊花，一排花鼓排放好後，好像百花在朝陽里怒放，煞是好看。搬運大鼓和樂器的人們，欣賞了一會花鼓，讚嘆了一回，但也有人見花鼓和鼓槌都是包金的，說:「這也太奢華了，這要花多少金銀啦?」

    金釧玉釧一對眼，開始誇耀漢代的趙飛燕當年享受的榮華富貴，金釧說:「這算什麼，那時趙飛燕住的昭陽殿，東西三十里，院裡有幾座山頭，那宮殿的台階是玉砌的，扶手是金子打的。」

    玉釧說:「趙飛燕睡的是象牙床，鋪的是綠熊席，枕的是琥珀枕。平時用的扇子就有雲母扇，孔雀扇，翠羽扇，九華扇，五明扇，……現在用點金銀算什麼呀?」

    歌舞伎聽了，個個把舌頭伸出來縮不回不去。她倆這一宣傳還真有效，眾人不響了，搶著幹活。可是，在行宮門前打掃衛生的歌伎小王有點懵懂，她望了大鼓從河邊一個個一直排放到行宮的屋頂上，問:「這麼弄做啥，要幹什麼事啊?」

    金釧說:「你等一會就會明了，快把地掃乾淨。」

    太陽升到竹杆梢上，照亮了行宮，這時，煬帝和肖後帶著一群夫人婕妤才人前呼後擁的來了。他在批奏章本是不想來的，聽了肖春華講的故事後就來了。肖春華講了一個什麼故事呢?她說，宮裡有人對兩位神女不敬，立刻就病了，發高燒，說胡話，最後就死了。煬帝問，那人對趙飛燕是怎樣的不敬呢?肖春華說，是見面沒跪拜也沒讓路，趙飛燕只對那人後腦勺指一指，那個彩女就摔倒了，抬到船上就開始發高燒。那彩女並不是故意不讓路，她是不認識趙飛燕，你說這神奇不神奇?神女是不可以隨便碰撞的，對她們一定要尊重。煬帝聽後一哆嗖，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肖春華說:「你不信，可令小乙來問。」

    「不必了。」

    其實，這是肖春華編的故事，有意嚇嚇他的。肖春華常編故事嚇他或哄他，楊廣都深信不疑，這回他想，對虞姬趙飛燕要敬重，不可叫她們陪夜，臨幸。

    趙飛燕在煬帝肖後落坐後，開始表演花鼓舞技。她換了行頭，緊縮衣裝，頭戴花簇，身腰左右各背一個小鼓，背上手臂腳腕戴上金鈴銀鐲，走動起來叮叮鈴鈴作響，像是奏樂，十分悅耳。在一隊健男敲鼓奏樂，一隊女子唱起歌來時，她開始上場。她從船舷翻筋斗到了岸上，又一躍站上一面大鼓中心，亮相，輕搖雙手，手腕上的鐲聲鈴聲響起，接著，她碎步進退，手腳上的鈴聲忽高忽低，互有節奏，十分悅耳。她開始沿著鼓邊沿一圈小跑，打旋子，那鈴聲激烈，人影如在花團錦簇中，這是一個高潮。

    煬帝看得高興，帶頭鼓掌，眾臣子喝彩。

    趙飛燕忽然從那大鼓上跳到另一面鼓上，幾次飛越，輕如春燕剪柳，從一面鼓上蜻蜓點水一般跳到雲梯上，上了行宮的屋頂，稍吸一口氣，在大鼓上開始舞蹈。這個舞蹈開始也是輕歌曼舞，接著是打旋子轉圈子，最大特色是收腹挺腰躍起，她如一朵花飛入雲中，又如鴻毛一般輕輕地落在鼓上，在音樂歌聲中，她的這個「鵠翔戲雲」的高難度的動作做了數次，贏得眾人一片喝彩，煬帝和肖後站了起來，直喊:「樂樂院夫人，當心!」

    表演結束，煬帝說:「賞，綢緞一百匹，金銀各五十斤。」

    眾人跪謝，趙飛燕從雲梯上幾個筋斗翻到了地上，煬帝和肖後慰問之後，這才散場。

    煬帝和肖後到了龍船上，煬帝的心緒還不平靜，他被趙飛燕花鼓舞的表演深深地震撼了，他想她如不是神女是做不到如此精緻的，一個將軍翻筋斗也翻不到屋頂上，趙飛燕卻如履平地，她是神女無疑，對她不可輕薄，唉，人家就是天鵝也不可咬一口呵，他有點無可奈何。

    而肖後的想法與其不同，看了虞姬的武功，趙飛飛的演技，她覺得這兩人太有才了，又有名氣，要好好利用，她想請她們喝茶，搞好關係。

    肖後這樣做，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