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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縣令帶來的那些身材彪悍的公人們當然也擔心他的安危,但堂堂杜縣丞的勸說都不起作用,更別說他們了。
只見王縣令單手提刀,在眾人的注視下,快步向林錚和傅若蘭走去。這位王縣令外表給人的感覺雖然溫文爾雅,更傾向於是位文官,但幾日前不懼鱷魚包圍,殺入重圍救人的舉動,還有此刻拖刀而行的帥氣背影,卻讓眾人不禁產生了一種錯覺,這分明是位充滿血性、陣前殺敵的武將。
幾十米的距離很快便到,王縣令看到鱷魚屍身時的驚異之情,絲毫不在傅若蘭之下。
在他的料想中,林錚應該是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方法,讓鱷魚乖乖的順從於他,可此刻映入他眼中的,卻是一條已經被開膛破肚的猛獸,正四腳朝天,動也不動地橫躺於地上,那張嚇人的大嘴早已無力再張開,原本粗壯有力的四肢也頹然垂在一旁,鮮血流了一地,明顯已經氣絕多時,這讓他一路過來一直保持著的警戒顯得毫無必要,甚至有些可笑。
眼前的場面讓他有些始料不及,他怎麼都不曾想到,那條三米來長的巨鱷,屁都沒放一個,居然已經被林錚一聲不吭地滅了!
要知道,他可是全程注視著這邊的情況,他十分確信,林錚和鱷魚之間,沒有發生任何的肢體接觸!
沒有搏鬥,沒有廝咬,沒有短兵相接,那可怕的大嘴甚至沒有來得及張開過幾次,林錚也不曾動用過任何利器,可也正是因為如此,眼前所見才更讓人覺得驚奇,甚至……有些恐怖。
王縣令也是在官場摸爬滾打的人,早就練就一身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但此時的他,卻滿臉驚詫地望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家丁,因為激動,王縣令的聲音甚至少見的變得有些顫抖。
「林錚,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本官沒有看錯吧?你……怎麼做到的?用什麼殺的?」
一連串的問題劈頭蓋臉般地從王縣令嘴中飛出來。
問完了,也不等林錚答話,兀自蹲下身子,伸出食指在鱷魚腹下沾了些許鮮血,放到鼻子下聞了聞,一股真實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那鱷魚剛死不久,王縣令甚至還能感覺到手指上的鮮血還帶著一絲溫度,很顯然,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竟是真的!
知道他心中必定與自己一樣寫滿了疑問,傅若蘭早已將剛才林錚剛剛用布條裹好的那把小魚刀重新抽出,鋒利的刀尖在陽光的折射下閃出耀眼的光芒。
「王縣令,這……確是真的,林錚便是用這把小刀殺的鱷魚!」
王縣令望向她手中的小刀,愣了兩秒,驚奇地用手接過,望向林錚道:「林錚,本官還以為你此前是在故弄玄虛,故意作些驚人之語譁眾取寵,沒想到……沒想到你所說的一切,竟沒有半句虛言,倒是王某看走了眼……林錚,此事於我關係重大,其中的奧秘,可否告知本官?」
幾日前王縣令帶人殺入鱷魚重圍救人的事,林錚也有所耳聞,對這位縣令的第一印象不錯,此時見他臉色殷切,語氣誠懇,沒有一絲官架子,心裡對他又添了一分好感。他朝王縣令拱了拱手,恭敬回道:「王縣令,鱷魚的兇悍您前幾日剛見識過,若想隻身擒殺一條鱷魚,除非有樊大熊的神勇,否則,對誰來說,恐怕都不是易事。」
王縣令點頭道:「即便有樊大熊的神勇,若沒有黃金臂甲之助,只怕也是徒勞,若有個閃失,只怕連命也得丟了。本官就是納悶於此,你既無樊大熊之神勇,也無器甲相助,卻是怎麼殺的鱷魚……本官分明沒見到你有任何動作啊!」
林錚淡淡一笑道:「既然力不能及,我自然不會傻到與鱷魚硬碰硬。適才那位杜公子相逼太急,在下不願意見他小人得志,思來想去,倒真叫我想出一個法子來,雖然當時也不曉得到底能不能成,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王縣令,可記得幾日前鑼聲驅鱷之事?」
王縣令粲然一笑道:「當然記得。這才幾日,要知道那位張兄弟的鑼聲可是救了本官的性命,這種事情,本官再健忘也不至於忘記。後來聽聞這法子也是林兄弟你想出來的,王某的這條命,說起來還是林兄弟救下的哩!」
傅若蘭在旁聽得眉毛微微一挑。她與王縣令的千金私交甚好,因為這層關係,時常出入王家,也見過王縣令多次,這位王縣令雖說沒什麼架子,一直都很平易近人,但稱呼她府上的一名家丁為林兄弟,確實也有些少見。
「王縣令那日奮不顧身殺入重圍救人,救人者,天自救之……」
林錚笑著謙虛了兩句,又接著說道:「鱷魚因為長期棲息於水中,它們的視力其實很差,但它們的聽覺和嗅覺極為靈敏,上次的鑼聲,便是利用了它們對聲音極為敏感的習性,將它們嚇跑。這次的把戲,說穿了其實也差不多,但與上次微微有些不同,這次更倚重的是鱷魚的嗅覺。」
嗅覺?
王縣令和傅若蘭聽了都十分納悶,這關鱷魚的嗅覺什麼事?
兩人不解地對望了一眼,傅若蘭隨即問道:「林錚,嗅覺一事,又是從何說起。我現在最好奇的就是,為什麼你只布下一把刀子,便能如此精準的割開鱷魚的肚皮?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我想了許久,還是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
見王縣令聽得更加一頭霧水,傅若蘭連忙把那個被林錚剛填過的土坑指給他看,王縣令聽罷若有所思,彎下身子,用小刀將填土重新挖了出來,再把小刀按傅若蘭所說的又倒插了進去。
「怪不得剛才本官好像見著林兄弟有一陣子蹲著身子,原來那時候便是在布置這小刀……」
王縣令說著攤開右手手掌,掌心向下,用手掌模擬著鱷魚的肚皮,從倒插的尖刀上方慢慢划過。
「既然你背上的皮厚,那便割你的肚皮……哈哈,這法子確實有趣,卻也有效。林兄弟,本官現在有些明白了,只是傅姑娘的問題也正是本官想不通的,只有一把刀子,怎麼能行呢?若是讓本官來辦這事,至少得叫人布上三十把刀子,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林錚笑道:「這便是鱷魚嗅覺的功勞了。你們別看鱷魚外表兇悍威猛無比,但其實它們是一種非常謹慎的動物。在水中,鱷魚幾乎沒有天敵,可一旦離開水,它們就會變得異常小心,異常敏感,一旦感覺自己遇到危險,第一件事就是快速逃回水中,只有水,才能讓它們有安全感……」
王縣令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上回鑼聲一敲,這些畜生全竄回江中去了……」
傅若蘭問道:「林錚,我還是不懂,這與只放一把小刀有何干係。」
「還沒說到嘛。因為生性謹慎,離水上岸之後,鱷魚會在自己爬過的地方一路留下自己的氣味,一旦遇到危險,它們便會依靠自己靈敏的嗅覺,循著來時的線路一路撤退,直到返回水中。」
王縣令還沒反應過來,傅若蘭卻是聰慧過人,一點就透,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想必是已經想通這其中的關鍵了。
傅若蘭動容道:「所以你需要我先將鱷魚引上岸,然後你再將這把小刀悄悄布置在鱷魚來時的路上,弄好這一切之後,再用鑼聲來驚嚇鱷魚……」
林錚點了點頭道:「是的。鱷魚驚慌之下,一定會沿著來時的線路返回,因為上岸之時,它已經確認過,先前走過的這條路是安全的,但是,其實這條路上,已經有一把鋒利的小刀,在靜靜地等著它了!」
聽林錚平靜地解釋完這一切,傅若蘭望著地上的小刀,再度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王縣令則驚得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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