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日子他被家中定的親事弄得焦頭爛額,偏偏小林還不省心,隔三差五的給他惹些事,才導致他一直沒怎麼注意她。
看著羨魚,莫臨淵眼神複雜。
「原來你長大了,是這樣子。」他苦澀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空氣變得凝滯。
「今日雖然不是你的生辰,可是我第一次見你的日子。十五年前,我參加你的滿月宴,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一定不知道,那時你那么小。」
臨淵拉了旁邊的薄被為她蓋在身上,說:「我答應你爹娘的事沒有辦到,這世上,我是唯一知道你還活著的人,所以我不敢明著找你……」
說到此,他突然頓住。
唯一?
不,不是唯一,小林也知道她還活著,他怎麼會知道?
莫非有關於自己的記憶他也知道?
那為何他又要自己給他留下書信?
兄弟二人共用一體,這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
他沒再多想,守著羨魚身邊看了一會兒後,便離開了。
……
白天,羨魚去西瓜地里摘西瓜,全然不知道有個男人守了她半夜才離開。
今天太陽大,她戴著用棕葉做的帽子,將摘下的西瓜全都放在了板車上。
這樣的天氣熱是熱些,不過正是這樣的天氣,才好賣瓜。
她沒像李二奎似的直接拉鎮上去賣,而是往下游杜家村方向。
羨魚知道那邊有一條官道,來往的旅人商販很多,大熱天的,要是坐下來休息時能吃上一口西瓜,那是件多美妙的事情。
拉到官道上賣瓜肯定好賣。
單薄的身體,拉著那麼大一個板車。
她身上的汗水早就濕透了衣衫,火辣辣的太陽曬得她皮膚發疼,她一直在咬牙撐著。
臨淵站在遠處的樹下一直看著她,臉上是面無表情,內心早就洶湧如濤。
她為什麼要吃這麼多苦?偏偏他無可奈何。
「哎,姑娘,你是夜雨村的姑娘吧!怎麼把西瓜往這裡拉?從官道遠著呢。」一個路上碰到的大伯好心的提醒她。
羨魚擦了把汗水,笑道:「那邊路不如這邊好走,我怕把一車的西瓜給倒溝里了。」
大伯嘿嘿笑兩聲,說:「那倒也是,不過你家裡怎麼讓你來賣瓜?你家男丁呢。」
羨魚驀地一滯,乾笑道:「爹爹和叔叔們都有事,爺爺病了。」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那大伯沒再問。
看她可憐,大伯又道:「我買你一個瓜吧,少一個,總要輕一些。」
羨魚一陣感動,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多慈祥的大伯。
她忙放下板車來,打算給他挑一個又大又甜的。
不過一個在河邊洗衣服的婦人卻是一眼認出了羨魚,大驚道:「哎呀,賀叔,您可別靠近她呀,她就是上頭夜雨村的李小魚啊。」
「什麼?」
羨魚皺起眉頭,她怎麼了?
「賀叔你還不知道吧,李家有人得了肺癆,全家都被趕去破廟裡避疾了。他家的豬都便宜賣了,這瓜……」
那大伯一聽,面色頓時一變,瓜也不要了,連忙遠離了羨魚。
羨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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