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淵起身,看向前方。
那是床頭的方向,莫非……小林要拿什麼東西,還沒來得急,自己就回來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與莫小林雖說共用一個身體,但有彼此的隱私。
他從來不會碰他的東西,他也從來不碰自己的東西。
他們每次交換交流,都是通過給對方寫信。
信?
莫臨淵想到信,便忙轉了身,大步向外面的書房走去。
幾隻風水魚無力的在地上擺動著尾巴,他不久前才買回來的假山,和養魚的瓷盆已經碎成了無數片。
桌上丟著一隻粘滿墨汁的筆,還有一疊紙。
他拿起紙一看,與往常一樣皺起眉頭。
字跡潦草,沒人能看得懂。
他永遠學不會在清醒的時候把要對他說的東西寫下來。
莫臨淵有些生氣,連懵帶猜的,大概是看懂了,他打算與夜雨村的李小魚成親,不是徵求自己的同意,而是對自己知會一聲。
如果自己不同意,每次出現的時候就自覺消失,不准為難她。
莫臨淵將那張紙捏在拳頭裡,捏得粉碎。
一雙冷眸,更是凍成了寒冰。
「真是太不像話了,你還真是會逼我。」
莫臨淵丟掉碎紙,推開了門,正準備大聲的喊尚武,卻又突然想到了床頭的東西。
那裡有什麼東西?是小林在意識消失的最後時間也要拿到的?
他不動聲色的又關上了門,再次轉身回了臥室。
床頭。
莫臨淵緊蹙著眉,開始翻開那床頭。
除了被褥什麼都沒有。
他站在床前仔細的看著,從他醒來時躺著的這個方向往床頭看來,除了床頭似乎還有……一堵牆?
牆?
莫臨淵急忙又到了床頭後在那堵牆邊上,手指摸上粗糲的牆壁,一點一點,又握成空心的拳頭一點點的敲打。
其中一塊石頭落下一些灰。
他仔細一看,那落灰的地方似乎不太一樣。
他忙用手指輕輕的扣掉落灰的地方,一個小洞出現在他的眼前。
然後,是一條幾乎洗得發白的紅繩,他順著那繩子將東西拉出來,赫然一塊玉佩……
玉佩?
未經雕琢的獨山玉玉佩?
那塊玉佩不是被他收起來了嗎?在京城的家中。
那麼這一塊……不是屬於他的。
無數快消失在他記憶深處的過往浮現出來。
孩童婦孺的哭喊聲,映紅了半天邊的血。
孩童時的他,趴在河邊悽厲的哭求……
溫婉慈愛的女人,當著他的面,割開了自己的喉嚨……
無數的情緒湧上莫臨淵的心頭,他張大了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天旋地轉間,他踉蹌的摔倒在了地上,他似乎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
「臨淵,我們今天要去李大人家,你換上這件漂亮的衣服好不好?」
「娘,你已經給我換了好幾套了,就這一套好不好?我不想再換了,一會兒該晚了。」
母親慈眉善目的笑道:「好好,就這套吧。記住了,要乖一些,咱們家與李家的關係能不能更近一步,就看你了。」
「啊?為什麼就看我了,我們家與李大人家不是一直關係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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