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看到了很可能是目標的地方,姜讓緊急降落,抬頭看向那彩虹橋。
這東西的能量極高,按理說這種級別的能量束,恐怕就已經超過了自己四級的能量路徑等級了。
超過了自己的等級,能不能頂的住,就不一定了。
月瞳沒有辜負之前對自己的一切保證,她及時的按下了自己,兌現了之前所說的承諾。
等等...
所以她人呢?!
她當時...好像是從上面把自己踩下來的?
自己身邊,這個人的氣息呢?
心頭一緊,猛然回頭,一面高牆正正的砸在了他的眼前。
轟!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這聲音巨大到聲波仿佛成為了衝擊波,將近在咫尺的姜讓推動的向後平移了兩米。
這個地下用鉛層封起來的龐大空間,就宛如一個人工製造出來的溶洞一樣。
高上百米,上面那空曠的地方完全不知道有什麼用處,也很難以想像是怎麼開採出來的。
而眼前的這個金屬牆,並不是之前那種用來對話的東西,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高牆。
高度百米直通頂端,寬度看不到邊際,將面前的路全部封死。
姜讓抬手去摸,就想要啟動熔爐。
然而,以前無往不利的這一手操作,這次吃癟了。
這東西不是金屬,表面上看像是花崗岩,但實際上又不可能只是那麼簡單。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高牆之上不斷的向下掉落碎石,姜讓不由得後退了幾步,抬頭向上看。
一行字在上面出現,這一次,那字就像是剛剛被人刻寫上去的一樣,一點點的逐漸出現。
【知道你有辦法破解封鎖,怎麼可能還給你機會。】
轟!轟!...
接二連三的轟鳴聲緊接著響起,又是好幾道高牆從天而降。
這些東西把姜讓和那遠處的小屋圍在了中間,其他的一切全部被隔離在外。
【進來吧,大可放心。】
又是一行字出現。
之前的種種,與其說說是一種阻攔,更不如像是一種篩選與考驗。
也就是說,自己並不是贏了,而僅僅只是通過了對方的考驗???
一個百年前就死了的人的考驗?
而且,這真的只是百年前留下的字跡嗎,他能算到其他人都不為過,但他怎麼可能算得到自己!
自己可是穿越者啊。
姜讓現在,感覺自己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籠罩著,一舉一動全在對方的算計之下。
另外,他現在首要想知道的,是和自己一同進來的月瞳,到底怎麼樣了。
上下左右環顧了一圈,確認月瞳確實不在,甚至連一點曾經存在過的跡象都沒有。
「不會吧...」
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升騰,姜讓心中一股無名火起。
「科技的詛咒會讓所有願意幫你的人一個個去死。」
這話分明就是當時的嚴雲山惱羞成怒的無腦噴,但此時卻有一種獨特的威力,衝擊著姜讓的心靈,讓他一陣的難受。
無力的靠在牆壁上,拿出了月瞳之前給自己的聯絡器,期待著奇蹟的發生。
於是......奇蹟就發生了。
沒等姜讓發送消息,月瞳那邊的消息就過來了。
「我還活著,你呢?」
這話聽著非常的有戲劇性,甚至讓人發笑。
但在這樣的場合中,這一句話解決了太多的問題。
姜讓看到這六個簡單的字,愣神了兩秒,隨後長出了一口氣,身上像是卸下了無盡的重擔一般,重重的靠在了牆上。
砰!
金鐵交擊聲中,姜讓的身體靠著背後的牆面,緩緩滑落,坐在了地上。
如釋重負一般,之前一直精神緊繃,他想坐下歇會。
還好,心裡所想的最差情況,並沒有出現。
沒有人死,沒有人再因為和自己同行而橫遭變故,紅鸞的劇情並沒有重現,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過了一會,他在那聯絡器上打字回復道:
「我沒事,而且我找到目的地了。」
......
與他的情況差不多,月瞳等這條回復的十幾秒鐘時間裡,也是一樣的煎熬。
理由和姜讓差不多。
此時,她也一樣是如釋重負。
看著那緩慢回復過來的消息,此時衣衫襤褸的月瞳一個人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死城中,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夜晚的這座城更顯陰森恐怖,但由於之前所有的那些喪屍都下去追逐姜讓了,所以安全倒是能保證的。
反應能力已經超過人類極限的月瞳,最終還是捏爆了姜讓給的那顆摺疊球,保住了一條命。
當她的眼睛看到那七彩的光芒時,死亡的陰影就已經籠罩了她。
在那一瞬間,她只來得及做兩件事。
1,用力向下一腳,把姜讓踢離那個攻擊的範圍。
2,捏爆手中的摺疊球。
本來都已經不抱什麼希望的一個行動,最終竟然真的救了她的命。
她沒有辜負自己對姜讓說的話,說了要保護你進去,那就一定要做到。
都說君子重承諾,無信不立,那女子,難道這時候就該背信棄義了不成?
姜讓也同樣沒有辜負,說了那個淡藍色的光球可以保命,那就絕對可以保命。
而且,這東西還挺適合月瞳的使用的。
空間跳躍那恐怖的震盪,對於姜讓這種普通人的身體,負荷極大,輕易還是不怎麼敢使用。
但對於月瞳(磕了藥之後的)來說,基本上就和玩一樣,沒啥感覺。
「幸好你還活著...我差一點就以為,自己那一腳踹的力量不夠大了。」
「下次有機會,一定踢得更狠些。」
「話說,你居然都掌握了空間跳躍的科技了?這麼厲害的麼...」
月瞳一個人坐在漆黑的夜裡,自言自語著。
那個摺疊球,絕對是領先世界的產物,這讓她不禁又對姜讓產生了濃重的好奇。
拿著聯絡器械,又給姜讓回復了一條消息,便把聯絡器放到了一邊。
這一次,她之所以敢於這麼拼命,也是因為有姜讓的存在。
她看中了姜讓身上的那份氣質。
那種看似穩重,實則為了自己的目的隨時願意鋌而走險的風格。
簡稱,戰鬥型悶騷。
因為她知道姜讓絕對要拼,所以綜合兩人的實力與姜讓的特殊性,她才做出了這個看似十分魯莽的決定。
古老學派,已經沉寂了太久了。
已經太久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突破了。
已經越來越像科學的守墓人了。
遇到姜讓,是月瞳第一次感覺好像有了些突破的希望。
而遇到天淵,她意識到可能這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所以......
「嘶...啊。」
正想著,突然,月瞳痛呼了一聲。
基因藥劑這種爆種形式的產物,基本就是燃燒生命,用來做最後一搏的。
雖然古老學派對藥劑進行了重重的改進,外加月瞳自身也是體質不凡,但這一次,她還是太拼了,注射的過量了。
此時,藥量的感覺逐漸下去,她重新變回了那個柔弱的姑娘。
身上各處的傷口帶來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令她一陣的呲牙。
四下看了看,幸虧自己這狼狽的慘像沒被人看到,要不然形象可就毀了。
說起形象的話...
月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臉上忍不住的有了幾分羞惱。
這哪裡還有什麼形象啊。
之前生死時刻的時候,一切都拋到腦後,現在放鬆下來,自己身上情況實在是不能看。
衣衫襤褸的不成樣子,也就是勉強遮蓋了一下關鍵部位。
想去找背包,但現在的身體情況又不是很允許。
掙扎了兩下,還是放棄了,坐著歇會吧。
月瞳抬頭看看灰暗的天空,雖然身上很疼,但最終還是笑了出來。
希望你一切順利吧...
還好...我們都還活著。
......
姜讓收到了月瞳發來的消息,上面是一句提醒。
「多加小心,不過,記得你之前答應我的事。」
收回了月瞳的聯繫器,姜讓站起身來。
最危險的前路,已經走過來了。
雖然有一種被對方手下留情的感覺,但終究自己總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認慫。
「安心,姜先生。」管家的聲音適時的從耳邊響起,安慰著他。
「再強大,也只是如此而已,他並沒有真的算無遺策。」
「他沒算到您的機械星球,也沒有算到摺疊球的存在,現在您仍舊有隨時離開的資本。」
「他不算什麼的。」
「抱歉,我趕來的有些慢了,到現在還沒有到您的身邊。」
管家的聲音在姜讓的耳邊不斷地響起,似乎是在鼓勵著什麼,又像是懷著滿腔的憤怒。
是的,他相當的憤怒。
他感覺自己不在,姜先生吃虧了。
不過姜讓倒是沒感覺有什麼,在稍作休息之後,站起身來的他眼神和腳步都重新變得堅定了起來。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自己就註定要過一個不平凡的人生。
為了自己有朝一日能回去,這些,都是小場面。
「沒有的事,管家,你一直與我同在。」
淡然的說了一句。
大步向前,沒再去理會兩邊牆壁上再一次出現的一行行字,姜讓已經懶得看了。
百年前的人留下的文字,沒什麼好看的。
自己是另一個時間線上的人。
自己本就是全世界最特殊的存在。
理會他做什麼!
小屋看著小,走近了占地面積倒是也挺大的,門上也同樣刻著一行字:
「門沒鎖,進來就行。」
還是原本的風格,天淵從不放過任何一個調戲挑戰者的機會。
但姜讓此時已經不會被他影響,推開門,大步邁入其中。
屋子裡面一片漆黑,至於味道,姜讓倒是聞不出來。
腳剛向里一邁,就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像是一個踏板一樣。
預想中的陷阱並沒有出現,不過倒也確實,現在再搞那一套實在是有點無趣。
不一會,道道光線長蛇爬滿牆壁,四處連接組裝,就像是一個蜘蛛網一樣。
電流的嗡嗡聲在耳邊響起,就像是一個老舊的機器塵封多年,重新開始運轉。
在地下深埋了如此之久,這些東西居然還沒有壞掉,這本就是一個極其了不起的情況。
就只是這一個很小的點,姜讓便覺得,這個百年前的人掌握的東西,恐怕仍舊領先這個世界。
不一會,屋子裡面就亮了起來。
還沒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陳設,呲呲的聲音響起,像極了老舊電視機變成雪花屏時,發出的那種動靜。
一個計算機的大屏幕在姜讓的眼前亮了起來,像素塊在屏幕上遊走組合,形成了一張詭異的笑臉。
「哈哈哈...終於有人進來了啊,我在這裡等的都不耐煩了。」
「emmm....剛才那句話是為了裝逼充逼格用的,其實也沒有等很久,對我來說,就是眼睛一閉一睜的事。」
「你怎麼打扮成這個鬼樣子,衣服該脫就脫了吧,都來了這裡了,不可能會害你的啦。」
姜讓聽著這個電流音,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這...也是之前錄下來的影像嗎?
就像是有讀心術一樣,顯示屏主動的說道:
「沒有,現在的我是真實和你對話的,不是什麼錄製的視頻,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天淵,全世界第一天才,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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