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口訣你已經記住了,接下來就是實際運用了。」溫悠悠儘量嚴肅地說著,「師姐我演練一遍,你好好看著。」
牧童緩緩點頭,口訣,運氣,身法這些他自個就能領悟,不過師姐的好意他也不會拒絕。
「起!」
溫悠悠嬌斥一聲,通幽之力灌注於全身,只見其腳步微抬,然後猛然踏向地面,隨著這一腳踩下,嬌小的身軀立即飛向附近的參天大樹。牧童抬頭,然後就是看到每到一個枝節,溫悠悠就是輕輕一踏,高約十丈的古樹,溫悠悠三踏之下就跳到了古樹的樹梢。
隨風搖擺中,少女安靜地站著,那細細的樹梢卻沒有絲毫下墜之意。
練到上乘境界,人就能輕如柳絮,溫悠悠顯然沒有說謊。
少女落到地面,看著牧童,一臉的得意。
「小師弟,到你了,我會隨時向姑姑匯報你的進度。」
她可是努力了足足一個月才修煉到上乘境界,姑姑卻說小師弟遠遠用不了這麼久。溫悠悠自然不懷疑姑姑的話,牧童的天賦她也是知道的。但是這門輕功卻比較適合女孩子,男子修煉起來難度就大了許多。溫悠悠還是有些不信牧童的進度會遠勝於她。
牧童會意,收斂心神,全身鬥力開始瘋狂凝聚。
隨著全身力氣的灌注,他的身體也是愈發的充盈起來。
「小娜,我們上。」
伴隨著牧童的腹語,溫悠悠只覺得眼前的牧童竟然是化作一縷清風突然消失而去。
猛然清醒過來的溫悠悠突然朝著那顆參天古樹上看去。
如果她沒有數錯,兩步,僅僅只是兩步,牧童已然竄到了樹梢之上。
自己唯一的一點點優勢瞬間化為烏有,不知怎的,溫悠悠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然後,小腳一跺,全身化作柳絮,快速離去。
牧童輕飄飄地落在地面,看著溫悠悠帶起的一縷清風,微微有些後悔。
剛才好像不該開[遊戲模式]。
開了[遊戲模式],猶如開了外掛一般,他的修煉速度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
今天的溫悠悠顯然是有著炫耀之意,他似乎不解風情了。
猶豫了一會,牧童還是決定回去看下溫悠悠。
怎麼說,師姐也對自己不錯。
飄渺居內,溫寧剛要去看看牧童二人的情況,就看到溫悠悠抹著眼淚回來了。
看到淚眼婆娑的溫悠悠不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朝著牧童房間闖去,溫寧眉頭微皺,莫非兩人有矛盾了?
想到這裡,溫寧趕緊跟了上去。
「臭混蛋,臭混蛋,叫你那麼厲害!」
溫悠悠剛要找些牧童的什麼東西拿出來出氣,聽到門口的動靜,轉身一看,發現姑姑來了,小臉頓時一紅。爾後又是有些失落。那傢伙竟然一點都不關心自己。
想到這裡,不由更加委屈。
嬌嫩的小臉上淚水縱橫,一下子撲到姑姑懷裡。
「姑姑,牧童他……他欺負我……」
欺負……
溫寧嚇了一跳,趕緊追問原因。聽了之後,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悠悠,我早就說過,你師弟的天賦姑姑都聞所未聞,你就不要覺得不平了。」溫寧扶著溫悠悠在座位上坐下來,安慰道。
「可是,可是……」溫悠悠猶豫了很久,還是對姑姑道,「若是差距越來越大,那麼,那么小師弟一定會離開這裡的。我們不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想到這裡,溫悠悠趴在桌上,淚水甚至將牧童沒有放起來的三部經書都打濕了。
溫寧沉默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她也有這種感覺,早晚,牧童是會離開凌岳宗的,甚至明月王朝,九州大陸都不是他目的地的終點。
溫寧嘆了一口氣,看來侄女的確有點喜歡童兒。
「悠悠,若是你希望童兒永遠不離開,姑姑可以做到。只不過,他付出的代價許是武功永遠停滯不前,還會時常被人欺負。這種結果,你願意看到嗎?」
「不要。」溫悠悠猛然抬起頭來,堅定地說道。
「那就是了,」溫寧摸了摸侄女的秀髮,輕聲道,「男兒志在四方,只有等他累了的那天才會選擇靠岸。」
只是不知道到了那天,陪伴在他身邊的是哪位紅顏!
「放心吧師父,不管徒兒在哪,若是你們願意,我總有辦法接你們過來的。」
淡淡地聲音響起,溫悠悠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一顫,臉上頓時漲紅起來。
「牧童,你偷聽我們講話。」
找不到好的藉口,溫悠悠小手指著對方,惡人先告狀。
她沒意識到,她喊得不是小師弟而是直呼其名了。
牧童無奈一笑,這好像是自己的房間。
他正要解釋的時候,突然發現桌上那三部經書不知因為什麼緣故竟然脫離桌面,三者有合為一步的趨勢。
溫寧二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種狀況。
在發現的第一時間,溫寧就封閉了房間的所有窗口。
以她的功力,即便是凌岳宗掌門來了,不費一番功夫也難以闖入。
隨著三部經書的合體,三人便是看到,似乎是有著晦澀難懂的符文如小劍一般刺入牧童腦海。每一把小劍刺入,牧童的身子都是顫動一下。
依據牧童顫動的次數,這符文小劍足足有三十三把。
隨著符文的消失,那已經合體的經書又是脫離開來,變成了最初的三本。
只不過,一眼看去,與原來卻是大不相同。
這三本經書被凌岳宗不知道多少代弟子翻看了三百多年,然而依舊如新,絲滑如綢。
但是隨著符文小劍的消失,經書的表面已經是千瘡百孔,褶皺迭起。
顯然,失去符文的庇護,這三部經書比廢紙還要不如。
變故過後,溫寧和溫悠悠都是緊張地看向牧童。
「童兒,你沒事吧?」
她們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卻隱隱覺得牧童在無意之間破解了經書的奧秘。
牧童搖搖頭。除了腦袋有些疼,倒是沒有其他不適的症狀。
「師父,我看到了……」
溫寧阻止了,「牧童,千萬記得,這個秘密誰也不要說出去,即便是師父……」
溫寧說著,突然是閃身而出。
「找死!」
門外,響起一聲悶哼,顯然,那人已經倒地而亡。
牧童和溫悠悠對視一眼,他們都是第一次親眼見師父殺人。
生氣侵蝕之下,屍首如同養料一般化於無形。
溫寧處理了屍體,才又重新返回室內。
「看來,某個人也覺得你有些特別之處,派人盯著你呢。」
溫寧說著,眼中頗多不屑之意。
「先不去管他了,現在最為頭疼的卻是那三部經書,」溫寧抬頭看了一眼重新跌落桌面的經書,「一年之後,若是這樣還回去,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牧童心思一動,「師父,我試試。」
兩人還沒明白牧童什麼意思,就見牧童單手觸碰在經書之上。牧童方要失望的時候,卻發現千瘡百孔的經書竟然有慢慢平復的趨勢。牧童大喜,手上加了力道,經書的平復也就愈發迅速起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三部經書已經恢復原貌。
唯一有所區別的,就是觸碰到上面,那淡淡地涼意沒有那麼明顯了。
這下三人不再懷疑,那符文之力已經從經書之中轉移到了牧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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