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跟雲嬌道:「我已經給她灌了稀粥和藥……」
雲嬌點頭:「好好護理她,她能儘快醒來最好!」
說話的同時,她也連通了淘寶大藥房的在線醫生,藉助她自己的眼睛,把柳氏的情況看了看,同時她也把柳氏的體溫等情況告訴了在線醫生。
在線醫生說如果不出意外柳氏會在七十二小時內醒來。
也不知道楚羿怎麼樣了。
如果柳氏醒來,是不是楚羿也該醒來?
雲嬌心裡念著楚羿,雖然恨不得給柳氏兩刀,但恰恰相反,她現在就算是求漫天的神佛,也要保佑柳氏沒事兒。
她出了病房,就聽到赫連曲在叫她。
「嬌兒!」
雲嬌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雲起岳聞言就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雙目噴火的道:「閉上你的臭嘴,嬌兒是你叫的?」
赫連曲卻一點兒也不生氣,他看著雲嬌風輕雲淡的道:「我若說,對於解除母子噬心蠱的辦法我已經有了些眉目……不知道可不可以叫你『嬌兒』?」
雲嬌皺了眉,心裡也是一跳,不得不說,她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雖然知道赫連曲的話不可信,但她依舊對雲起岳道:「大哥,放了他,名字不過是個稱呼而已。」
雲起岳放開赫連曲,他走到雲嬌的身側,戒備的看著赫連曲。
赫連曲卻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了,他坐了一個請的姿勢:「嬌兒過來坐下說話吧,這樣我會比較沒有壓力。」
雲嬌聞言就走了過去,雲起岳也緊跟著她,不過雲嬌卻不是挨著赫連曲坐,而是選擇了一個不靠窗,卻離赫連曲有一定距離的位置。
赫連曲輕笑:「我並無害你之心,為何嬌兒要如此防備我?」
雲嬌譏笑道:「你在北漢做下那麼多的事情,還有臉說沒有害我之心?
你殺了救你的少年和他的母親,你這樣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人,誰又敢不防備?」
赫連曲道:「殺他們,是形勢所迫,那個時候整個遼東和北漢都在通緝我,我自然不能讓知道我行蹤的人活下來。
實際上,這樣的事情,楚羿也一定做過。
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楚羿和你大哥能走到現在的位置,手上也沒少沾血吧?
為何到了我這裡就變成了狼心狗肺?
嬌兒,這不公平!」
雲嬌簡直想將手中的茶碗扣他臉上去,不過卻是生生的忍住了。
你什麼東西,敢跟我大哥和楚羿比?
手上沾血也是有區別的!
「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公平?別廢話了,你說吧,什麼線索?」
赫連曲扯著唇笑道:「南詔!」
雲嬌聞言就站了起來:「南詔是蠱毒的發源地,我還知道源頭在南詔呢!」
瞧著她生氣走了的樣子,赫連曲覺得特別的有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見了雲嬌,心放在她身上之後,他就再沒碰過任何女人了。
對再美再妖嬈的女人,都提不起興趣。
每每腦海中想到的人,都是她。
她侃侃而談,一步步把珍珠湖學院的僵局打破,又一步步讓那些暗算她的人在眾目睽睽中暴露出陰謀來。
看她將一個明明是對她不利的局面,三兩下就搬回來的樣子。
若說以前他是衝著雲嬌柴氏女的身份去的。
那麼現在,他就是衝著雲嬌這個人來的。
可笑柳氏一個勁兒的作,就是想把雲嬌從楚羿身邊作開,然後讓那個人撿便宜。
可惜……她越作人家兩個人的感情就越好。
看著雲嬌離開的背影,赫連曲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他是真有解除母子噬心蠱的辦法。
只是這個辦法,他和楚羿只能活一人!
「嘭……」
回應他的,只有雲嬌狠狠的摔門聲!
雲嬌進了艙房,赫連曲就下樓回了他住的柴房。
跟雲嬌說了話,成功的在她心裡埋下一顆種子,赫連曲的心情很好。
好到直接忽視雲起岳對他起的殺心。
雲嬌讓赫連曲擾了心情,她拿出紙筆來給楚羿寫信。
被她寫的滿滿當當的三張紙全是思念。
她封好了信,然後叫來一名心腹侍衛,對他道:「把信送到王府,放到王爺的枕頭邊,另外,你去跟我爹娘說,一切都很順利,用不了幾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是,王妃!」
第二天,儘管知道楚羿沒醒,即便她寫了信他也不一定能看見,雲嬌還是忍不住給楚羿寫了一封信,又派了一個人送回去。
她接連讓人給楚羿送了三封信回去。
當第三封信送回去之後,柳氏終於醒來了。
雲嬌忙去看她。
孫神醫幫她把脈,墨菊也在幫她檢查。
柳氏看著雲嬌,眼神複雜:「沒想到能救活我的是你們!」
雲嬌一點兒都不想跟她說話,怕自己忍不住想揍她。
可柳氏卻沒打算閉嘴,她接著道:「這種恨不得我死又必須要救我的滋味怎麼樣?」
見雲嬌不理會,她自顧自的道:「這可怪不得我,若不是楚羿先不顧母子之情,把我有寶圖的事情宣揚出去,我也不可能重傷並且差點兒死掉。
不愧為我柳絮的兒子,夠狠,換成楚培文那個慫包就做不到。」
「全天下的母親都配說母子之情,唯獨你柳君不配!是你先不把楚羿當兒子的!」
柳君將目光落在雲嬌的肚子上,她雖然虛弱的像是立刻就要斷氣一樣,但還是有氣無力的道:「可他是我生的,這個是抹不掉的。
就像你肚子裡那個,你再不想承認,他也是我孫子……哈哈哈哈……哈哈……」
雲嬌道:「那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要我們給你盡孝不成?
柳君,人在做,天在看,出來混早晚要還的!」
柳君不以為意的道:「那又如何?即便是死後靈魂跌入地獄又如何?
總有人給我陪葬的,不是嗎?」
說完,她就挑釁的盯著雲嬌的眼睛看。
雲嬌絲毫不懼的瞪了回去,不能殺了柳氏,但是收拾她的辦法卻有很多。
對付柳氏,她自然不會想著要當君子,要坦蕩!
在柳氏醒來的同時,楚羿也醒來了。
幾天都衣不解帶的守在他床邊的楚培文一掃臉上的愁苦,忙吩咐下人去把白粥端來,然後同樣守著他的芸娘忙幫他把脈。
好在脈象雖弱,但是很平穩。
「嬌兒呢?」楚羿睜開眼第一句話就問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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