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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燕小四這麼說,田大壯麵帶歉意的笑了笑。
「小四,不是我捨不得東西,我娘那個性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不怪你。」
燕小四又在田大壯的胳膊上安慰的拍了拍,然後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往破草廟走。她一邊邁著輕快的步伐,一邊哼哼著田大壯聽不懂的流行歌曲,想著他們下山得比較早,鍾氏,燕淑沁,燕淑雪她們此刻應該還在四姑娘山上砍柴,所以心裡一點都不擔
心。
殊不知,此刻,鍾氏,燕淑沁,燕淑雪已經背著柴火回到了破草廟。
燕淑芸腿上的傷還沒好,不方便做飯,燕小四不太會做飯,鍾氏擔心兩個孩子中午挨餓,所以就提前回了家。
回到家,鍾氏只看見三女兒燕淑芸坐在陽光底下做針線活兒,不見燕小四的半點影子,就問:「芸兒,小四呢?怎麼沒看見小四?」
燕淑芸停下手裡的活兒,抬起頭來回答鍾氏:「娘,小四去大壯哥家玩耍了。」
鍾氏又隨口問:「小四什麼時候去大壯家的?」
「你們剛走,小四就去田家找大壯哥了。」
鍾氏一聽,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芸兒,小四一直就沒回來過嗎?」
「是啊,我一直在家,沒看見小四回來。」
燕淑芸一直拿燕小四當四弟,一時忘記了燕小四是個女孩子。
鍾氏嘆氣的拍了拍大腿,然後對燕淑芸道:「芸兒,小四雖然是男孩子打扮,可到底是個女孩子,你應該看著她一點。」
燕淑芸恍然想起,娘昨夜告訴她們姐妹三人,小四其實是女兒身。
女兒身的小四怎麼能在田家待那麼久,這若是讓有心人知道,肯定要出事。
「娘,我這就去田家,將小四找回來。」
燕淑芸一臉自責,馬上將手裡的針線活兒丟下,迅速起身,一瘸一拐的就要奔去田家。
鍾氏一個眼色,燕淑沁追了上去,將她拉住:「三妹,你腿上的傷還沒好,還是我去田家將小四找回來吧。」
燕淑沁跑去田家,敲開門,只有王氏在家裡,不見燕小四跟田大牛的蹤影,立刻就急了問王氏:「田嬸兒,大壯哥跟小四呢?」
王氏瞧著燕淑沁生得水靈靈的,倒是笑得很客氣的回答:「今兒早上,小四來邀我家大壯去四姑娘山打獵了,沁丫頭,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什麼,小四跟大壯哥上四姑娘山打獵了。」
打獵通常要去四姑娘山的四座高峰的,燕淑沁一聽王氏這話,可嚇壞了,臉色一白,轉身往村尾走,急著去告訴鍾氏。
看見鍾氏,她急切的說道:「娘,田嬸兒說,小四邀了大壯哥進山打獵了。」
「什麼?這孩子。」
鍾氏一聽,險些嚇得背過氣去,好在燕淑雪在一旁將她攙扶住了。
燕淑雪安慰道:「娘,有大壯哥在,小四不會有事的,咱們等等吧。」
鍾氏心急如焚,哪裡能等,她扶著燕淑雪,站穩了身子,「不行,娘要進山將小四找回來,那孩子性子野,大壯管不住她的。」
「娘,我跟二妹陪你去。」
「娘,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小四。」
燕淑芸充滿自責的哭哭啼啼,燕淑沁,燕淑雪說要陪鍾氏進山。
正當鍾氏要進山尋人的時候,燕小四,田大壯到了破草廟附近。
遠遠的看見鍾氏,燕淑沁,燕淑雪的身影,燕小四心裡咯噔了一下。
不好了,她娘跟她大姐,二姐已經回家了,這下回去要挨訓了。
燕小四遠遠的看見了鍾氏,燕淑雪,燕淑沁。
燕淑沁也遠遠的看見了她跟田大壯。
「娘,你快看,是小四跟大壯哥回來了。」
看見小四的瞬間,燕淑沁激動的抓住了鍾氏的胳膊。
「娘,真的是小四跟大壯哥回來了。」
燕淑芸破涕為笑。
母女幾個齊齊鬆了一口氣,等著燕小四走回破草廟來。
燕小四知道自己惹了鍾氏生氣,走回來,一臉知錯的開口:「娘,我回來了,我知道錯了,你別罵我。」她先認錯,鍾氏想罵她,又不忍心罵,最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小四,你是不是跟大壯跑去大姑娘峰了,你跑去大姑娘峰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大姑娘峰上有多危險,
你一個小孩,若是回不來了怎麼辦?」
「娘,對不起。」見鍾氏這麼難過,燕小四先道歉,可是她並不認為自己錯了,道完歉後,她擲地有聲的說道:「娘,我去大姑娘峰是為了採藥,我想改變我們家的處境,我不想我們家再窮
下去了,我想讓你老來有安逸的日子過,我想讓大姐,二姐跟三姐都能嫁得如意郎君。」
聽她的話,鍾氏,燕淑雪,燕淑沁,燕淑芸都忍不住流淚。
原來小四去大姑娘峰冒險是為了她們。
燕小四話還沒說完,繼續往下說:「我有把握能平安回來,才敢跟大壯哥去大姑娘峰,娘,大姐,二姐,三姐,你們就別擔心我了。」
既然鍾氏,燕淑沁,燕淑雪,燕淑芸已經知道她去大姑娘峰採藥了,她索性將這件事說明白,「以後,我還要進山採藥,請你們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
即使現在去最高的四姑娘峰,她也不會丟了性命,因為她有空間在手,遇到危險的時候大不了鑽進空間裡避難。
鍾氏,燕淑沁,燕淑雪,燕淑芸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個接連的嘆氣。
「燕三嬸子,沁妹,雪妹,芸妹,大姑娘峰上沒有兇猛的野獸,我經常去大姑娘峰打獵,對那裡已經很了解了,以後小四進山採藥,我都陪著去,你們大可以放心。」
鍾氏,燕淑沁,燕淑雪,燕淑芸眉頭凝重,不說話,田大壯只好開口安慰。
看出燕小四心意已決,鍾氏也沒法阻止,也只好同意,好在有田大壯陪著去大姑娘峰,她心裡稍微踏實一些。
「大壯,那以後嬸子就麻煩你關照小四了。」鍾氏的話,令燕小四面色一喜,她激動的抱住鍾氏的胳膊,道:「娘,你同意我進山採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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