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雪花飄滿了整條大街,陳曉峰從打坐中醒來,一夜的冥思讓他的精神很是抖擻,起身點了支煙走到了窗前望著面前漫天白色。嘴角卻是微微上揚起一抹弧度!
新的一年第一場雪,下的卻是感覺沖刷了往年的所有恩怨情仇!
燕京又重新便回了往日的繁華,街道上的慢慢多了起來,車輛也依舊是串流不息!
吃過早飯之後,陳曉峰剛下樓,七主任便開著車過來了,帶著他直接到了一個稍微算是隱秘的一個茶館。
這個茶館看起來也算是歷史悠久的存在,古色古香的建築在這座古城中倒是頗有韻味的存在,但是唯一讓人覺著奇怪的是,他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對外營業的場所,反倒是讓人覺著是一個私人場所。
因為他的隱秘,真的讓所有人都很難發現,如果是一個對外營業的場所,可能會開的這麼隱秘麼?那樣哪裡有什麼客人會來!
「這間茶樓是專門為國安建造的,其用途是傳輸一些秘密信息的。」七主任看的出陳曉峰的疑惑笑道。
「今天……」陳曉峰眉頭微挑,有著一抹不解,七主任今天帶他來總不可能是帶他來喝喝茶這麼簡單吧。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七主任說著話給陳曉峰倒了一杯茶,隨後指了指上面的甜點說道「餓了可以先吃點!」
「龍組的競拍會提前到什麼時候了?」陳曉峰這個時候突然問道,既然燕京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那他自然就要抓緊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把屬於自己父親的東西拿回來,完事後還要抓緊找尋自己的母親,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現在真的可以說是刻不容緩!
「明天!」七主任聞言到沒有覺著陳曉峰問的唐突,本來想著稍後告訴他的,現在既然問了,就一併說了出來。
「這麼快?」陳曉峰卻是一臉沉思之色問道。
「恩,所以今天想著帶你把燕京這邊的事情都處理了,然後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七主任點了點頭。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只聽得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眾人都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坐在了七主任的對面。
陳曉峰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看著眼前的貝志天有些不解,如果按照七主任的話來說如果處理貝志天也必然會是在官方的場合,再說了昨天話都說到那個地步了,為什麼他會自己來來這裡呢?還是他們又有了什麼樣私底下的協商?
「謝謝你還能讓我保留下面子。」貝志天抬起頭,看著七主任有著一抹感激的說道。
陳曉峰這一下更是一頭霧水了,不過在貝志天抬起頭的一瞬間,他卻是眼神恍惚了一下,真的沒有想到,此時的後者竟然在一夜之間變了這麼多,本來只有鬢角地方有著白髮,現在卻是如同白雪灑落在頭髮之上,而那張昨天本來還堅毅的臉,此時也布滿了滄桑的皺紋!
真的好似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似的,看來貝志天也明白,自己完了,自己的家族也完了,徹底的沒有了翻身的餘地。
其實真如陳曉峰所想,這一晚上貝志天想了很多,從自己陷害龍影開始,到自己從軍中一步步爬到了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什麼苦都吃過,什麼福也都享受過,陷害過別人,也被別人陷害過,好事做過,壞事也做過,跌跌宕宕活了大半輩子,突然落到了現在的局面!
為什麼呢?
其實理由特別簡單:出來混的,遲早都會還!
本來有些蒼勁的大手現在也是青筋很明顯,端起茶杯的時候,手還在莫名的顫抖著。
七主任嘴角揚了揚,跟著聲音有些壓低了些許說道「我可沒有那麼好心,只是冤有頭債有主,你所做的這些,起因都是因為龍影而起,自然你也還給他,你愧對於國家,愧對於相信的所有人,但是你最對不起的卻是你眼前這個年輕人。」
「你風光了二十多年,他卻背負著仇恨闖蕩了二十多年,你的家族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才有的,自然這個時候你也要還給他。」
「那也要謝謝你。至少讓我能夠無愧於心的去地下見龍影。」貝志天點了點頭,嘴角抽搐了幾下。
陳曉峰這才恍然大悟過來,鬧了半天七主任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他並不是說顧及貝志天的臉面,而是讓自己親自來從他身上找回屬於父親的一切,就是從他開始。不過七主任這樣做,也是在說明一個問題,他只想讓貝志天付出,付出他該付出的全部,而與他背後的家族無關。
其實也不用想,他家族的所有東西都會歸到國家裡面,而至於他家族的裡面人,包括那貝澤,自然而然的就等於給了他一條活路!只不過以後不再是一個家族的紈絝少爺,而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
陳曉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看著貝志天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我聽,你說。」
貝志天聞言渾身一震,他今天來是想好了自己要解脫,要把所有的罪責都攔到自己的身上,可是卻真的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因為自己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他父親的死,母親的失蹤,龍組的破碎,這個孩子不能在華夏呆著,而是在國外長大,這些都是他的罪過!
現在當真正面對著他的時候,卻是突然有些啞口無言,如果這個時候陳曉峰站起來拿出刀子給他兩刀,直接弄死了他,他也可以完全瞑目,因為不用自己去說,不用去把自己的罪過都說出來,一次次自己打自己的臉,哪怕此時的陳曉峰狠狠地罵自己,打自己都無所謂,但現在卻是僅僅說了四個字。
「你說,我聽!」
這四個字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著貝志天有些喘不過氣來,人家只是說了讓自己說,可是說……從何說起?從哪裡說呢?
這到不像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流動的問句,他要聽,聽的則是自己所有的事情,而自己說,說的又會是什麼!
如同針扎一般的感覺蔓延在全身,而造成這種感覺的卻只有四個字:你說,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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