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深夜,紫氣大道上,零零落落的有些散步或守夜的行人,一輪圓月掛在天空,四下,蛐蛐的叫聲清晰可聞。
一陣風過,四人清醒了許多,略一商議,四人決定步行去往太清宮廣場,和大家一起守夜。
天下第一鍋二樓的一個角落裡,一名黑衣女子,靜靜的依偎在窗前,看著下面的道一和道青,嘴角輕輕一笑,轉身出現在了店門前。
門口剛剛送走歐陽靜等人的小二陡然感覺後腦勺陰風陣陣,一回頭,正看到一名黑衣女子行了出來,趕忙賠笑喊道:「客觀慢走!」
但是任他怎樣的睜大眼睛,愣是沒有看清女子的面容,店小二兀自打了個冷戰。
突然一隻手拍上了店小二的肩膀,店小二渾身一驚,手上一用力,已是把摸向自己肩膀的那人一把甩向了身前的青石板鋪就的大路上。
只聽地上哎呦一聲,一個老頭正在那裡扶著腰,一臉的痛苦。
店小二一看是熟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蹲下身來,一邊賠不是,一邊伸手幫老漢揉著腰部道:「劉老漢,你這大晚上的走路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真是嚇死我了,沒摔著吧?」
老漢躺在地上,揉著有些酸痛的腰,瞪了一眼蹲在旁邊的瘦小的小二道:「這大晚上的,你怕個什麼?哎呦,痛死我了,我說王小二,看你這麼瘦小,沒想到這麼大的力氣!」
王小二一臉愧色,笑著道:「得咧,老劉頭,今天這一頓呀,我請了,大過年的,對不住了,我呀,等會給您多燙兩壺燒酒,讓您老呀,順順氣,來年有個好兆頭!」說著就扶著劉老漢往天下第一鍋裡面走。
「好嘞,借您吉言!」劉老漢一聽有免費的酒喝,笑呵呵的掂起腳尖被王小二攙扶著進了店門。
此時,天下第一鍋的二樓上,一個店小二正在挨著窗子的位置上整理著桌面,突然,店小二擦拭桌面的手抖了一下,眼睛死死的盯著桌面上那擺放整齊的器具。
剛才,他分明看到一道黑氣在這些器具上流轉。
很快,老闆跑了過來,旁邊也圍上了幾個夥計。
「可能是你眼花了,莫要大驚小怪!」老闆看了看那一鍋清湯混沌,還有旁邊的幾個小菜,想必客人沒有動一勺一筷。
「唉,又一個吃白食的!」一個店小二嘆道。
老闆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等大家都散去了,這才一揮手,煉化了那殘留在器具上的黑氣,然後進了酒店的內間。
道青一路上躺在歐陽靜的懷裡說著酒話,一會講著道一童年的各種糗事,一會喊著道一不聽話,師姐打你,之類的。
弄得一旁的道一的臉越來越紅。
不多時,四人到了道德宮廣場,廣場之上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站滿了守夜的人。
一束束五顏六色的煙火升上天空,然後綻放,五顏六色的煙火照亮了大半個道德宮,甚是美麗。
道一已經將體內的酒逼了出來,現在很是清醒,他從歐陽靜懷裡接過道青,然後將道青輕輕的摟在懷裡。
看著道青紅紅的臉蛋,感受著道青的體溫透過衣服傳到自己的胸膛,道一心裡波濤洶湧,腦海里滿是道青從小照顧他的那些情形。
道一仰望著這滿天星河,想著,就這樣一世也好。
凌晨的鐘聲響起,整個廣場上守夜的人們頓時歡呼了起來,煙火也達到了頂峰。
道一怕道青著涼,擺手向譚靜雅,歐陽靜告別。
譚靜雅不舍道:「我過幾天生日,就在鎮遠鏢局,你們一定要來哦,我那天派人接你們。」
道一剛要拒絕,不知道青何時竟然醒了,在道一懷裡揮手道:「我們一定會去!」
道青說完,小腦袋鑽進道一寬厚的肩膀里,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歐陽靜躺在譚靜雅懷裡,跟道一和道青揮了揮手,然後兩人相互攙扶著向著鎮遠鏢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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