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傅時筵也沒有否認他在設計這一塊的欠缺。
事實上很多頂級珠寶,到了一定的價值,其實就不太那麼注重設計了,更注重的是鑽石本身的尊貴稀有,亦或者切割技術的高超,讓其更有市場價值。
但其實,一個好的設計師能夠給一顆只存在於價值的珠寶,賦予故事,賦予生命。
這才是設計真正的魅力所在。
而一個真正懂珠寶的人,絕不會只看珠寶的品質。
「傅蘭珠寶才成立不久,你也還很年輕,我相信下一次的晚宴會讓我看到不一樣的珠寶的盛典。
」安姆生給予鼓勵。
是覺得傅時筵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商人,他對珠寶有足夠的熱愛,也有他想要的追求。
這樣的人只要不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他以後的發展,不可估量。
或許就會成為下一個,世界最頂級寶石品牌之一。
「謝謝安姆生先生的認可,希望下一次不讓先生失望。
」傅時筵舉起酒杯。
他們之間或許存在一定的競爭關係。
但真正有格局的企業,只會考慮讓自己的企業越來越好,不會在意別人的企業是進步還是倒退。
真正的競爭是讓彼此共同進步。
宴會廳一角。
離開傅時筵身邊正在獨自帶貨的白芷,此刻也看到了沈非晚。
她作為品牌代言人,當然要身負重任。
即便傅時筵沒有給她任何,但她覺得,她應該給傅蘭珠寶做貢獻,所以一直在宴會現場,很賣力地推銷著珠寶。
她恨不得自己是第一個賣出去千萬級別珠寶的。
結果這麼快就已經賣出去了。
還是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小年輕。
看到買的人是沈非晚那一刻,白芷臉色更差了。
這女人未免也太多錢了。
她到底是做什麼!背後金主是誰一個前台,怎麼可能這麼多錢!重點是,今天傅蘭珠寶的前台都在當迎賓,她卻是來參加晚宴。
白芷心裡嘀咕了著,也在暗自琢磨一些事情。
與此。
主持人在舞台上,大聲說道,「感謝這邊的女士買下今晚第一條千萬級的寶石,感謝您對傅蘭珠寶的任何和支持,感謝您!」沈非晚和林暖暖都只是尷尬地笑。
林暖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真的是服了傅時筵他大爺,虧他想得出來這麼一出。
」沈非晚更是無語至極。
好在,主辦方似乎也考慮到現場會尷尬,燈光很快就消失了。
兩個人鬆了口氣。
「傅時筵搞什麼鬼這麼高大上的宴會居然搞這麼低級的營銷,他這樣誰還敢買千萬級的珠寶,那不是把自己社死自己……」話未說完。
大屏幕上又亮了。
上面豁然寫著某某某銷售出一條價值266萬的粉色鑽石項鍊。
燈光再一次打在了那位賓客的身上。
林暖暖直接傻眼了,「我是不是被打臉了」沈非晚笑。
是。
打臉來得還很快。
「現在流行這種上流社會什麼時候也這麼低俗了」林暖暖簡直不敢相信。
沈非晚反而淡定。
其實上流社會從來都不高雅。
高雅不過是偽裝出來的。
每個人都有會虛榮心,再高端的人也一樣。
他們或許更在意被萬眾矚目,更想要彰顯自己的財力。
傅時筵倒是把人心玩得明明白白的。
果不其然。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通報著千萬級珠寶的銷售情況。
林暖暖直接被看傻了眼,可謂目瞪口呆。
宴會現場持續熱鬧。
時不時屏幕上閃報一下。
就沒有冷場的時候。
林暖暖今晚從頭到尾都在吐槽。
分明是吐槽,卻聽出了幾分讚許。
沈非晚也沒怎麼附和,就是興趣不大。
陡然,她仿若看到安姆生站起了身。
她心口微動,毫不猶豫直接就要跟了過去。
沈非晚腳步有些快。
林暖暖反應過來那一刻,就看到了沈非晚大步流星地走了。
但她沒走幾步。
沈非晚被人攔了下來。
她皺眉。
站在她面前的是白芷。
明顯是故意擋住她的去路。
她就不明白了,這大晚上的她不跟在傅時筵的身邊,走她面前來做什麼難不成林蘭荷在那邊,她不敢過去!想來也是。
白芷再能裝,在林蘭荷面前都無濟於事。
白芷看著眼前的女人,打量著她的禮服,眼底略帶不悅。
本以為這女人不穿銀色禮服,就不會搶了她的風頭,卻沒想到這一身綠衣,反而讓她看上去如一縷清泉,清醒脫俗又閃耀靈動,近距離看,她緊身的設計,幾乎到大腿根部的開叉,襯托著她修長白皙的美腿,又是別一番的性感。
這件禮服,簡直讓她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更別說配上她那張過於美貌的臉蛋……這女人難道不知道,今晚是她的主場嗎!她穿成這樣,想要勾引誰!「麻煩讓讓,我有點忙。
」沈非晚看都沒有看白芷一眼,直接就要從她身邊走過。
白芷攔住她,直截了當地問道,「剛剛是你買下了價值千萬的藍色寶石項鍊嗎」沈非晚眼眸看著遠處的安姆生。
根本沒心思和白芷說話。
她再次想要從白芷身邊走過白芷又上前攔住了她。
根本不讓她走。
沈非晚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今天她算是給足了白芷面子,「你要做什麼」「我問你剛剛那條項鍊是你買的嗎」白芷確認。
「不是,是我旁邊那位女士買的。
」沈非晚否認了。
不想和白芷糾纏。
「是嗎我還以為是你買的,我看燈光打在伱的身上……」「不是。
」沈非晚不耐煩,就又想離開。
「我話都沒有說話,你怎麼一直在走。
」白芷動肝火,面露不悅。
她就堵在沈非晚的面前不讓她離開。
「你到底要做什麼」沈非晚沒好氣地說道。
她怕錯過了她去見安姆生。
此刻安姆生應該是去洗手間。
去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今晚的機會。
「你也知道我作為傅蘭珠寶的代言人,雖然時筵體貼我沒有讓我帶貨,但我在其位謀其職,也不能就說真的不帶貨,既然剛剛那條項鍊不是你買的,要不你在我這邊買一條」白芷冠冕堂皇地說道。
所以。
她不過是想要賣貨。
「我不買,我買不起。
」沈非晚直接拒絕。
就算她再不在意白芷的存在,也不至於要去給她捧場!「你怎麼會買不起你都能穿高定的人。
」說起高定禮服,白芷心裡還是不舒坦。
「是別人的卡,我借用而已。
」沈非晚敷衍地解釋,「麻煩白小姐讓一下,我要去個洗手間。
」「借用」白芷看著沈非晚。
只聽她想要聽的,後面那句她當沒有聽到。
聽到對方這麼一說,白芷將信將疑。
如果面前這女人真的是被人包養的,金主的卡給她用也是情理之中。
「能夠借到卡,本身應該也是非富即貴吧。
隨隨便便買一條項鍊、買對耳環、買一枚戒指應該也不在話下。
」既然有金主。
那麼讓金主買點這些也是情理之中。
否則她來這裡做什麼肯定也是為了敲詐金主一筆。
「我說了我沒錢,我不會買。
」沈非晚口吻直接冷了下來,「白小姐,麻煩你讓開!」口吻中帶著威脅。
讓人不寒而慄。
白芷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面前這女人突然這麼凶,和今天對她謙讓的感覺完全不同,讓她產生了一種壓迫感。
甚至她還有點被她震懾住。
卻在下一刻臉色又瞬間沉了下來。
這女人憑什麼凶她!她就順了她的意,那她的面子往哪裡擱!於是在剛剛身體本能要側開之際,又堅定地堵在了沈非晚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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