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中。
沈非晚仿若聽到了自己有些不太規律的心跳中。
黑暗中,傅時筵的眼眸似乎都變得,清澈明亮了起來。
和平時冷著一張臉,沉著眸子的感覺完全不同。
就好像此刻的傅時筵,也和平常不同。
傅時筵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沈非晚,我不離婚只是因為……」
「下面有人嗎?!」
陡然,山溝溝上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兩個人之間那微弱的氛圍感,突然崩裂。
傅時筵臉色難看到極致。
沈非晚卻似乎半點都沒有注意到,激動到都站了起來,大聲呼叫到,「有人,我和傅時筵被困在下面了,你們不要直接就下來,這裡沒有信號,山坡很陡,我們都爬不上去!」
「我們是專業的救援團隊,你們放心,我們馬上放繩子下來,你們稍等,不要緊張。」
「好,你們注意安全,我們在下面還好,就是有點冷。」
「好的。」
沈非晚大聲和救援團隊交流著。
聽到終於有人來救他們了,心裡也鬆了一口大氣。
沈非晚重新回坐下來,等待。
就突然感覺到身邊的人好像安靜得有點過分。
他不應該激動嗎?
他們終於得救了。
「你怎麼不說話?」沈非晚問他。
傅時筵冷著臉,一言不發。
「不會是,蛇傷的毒發作了吧?!」沈非晚緊張道。
她連忙伸手去靠近他的額頭。
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你哪裡不舒服?」
「沒有,別碰我。」傅時筵滿臉不爽。
「誰惹你了?」沈非晚沒好氣地說道,「現在人家來救你了,你還擺臉色。」
傅時筵緊緊地盯著沈非晚。
然後,又一言不發。
沈非晚也不知道傅時筵突然發什麼神經。
她也沒心情搭理他。
此刻就感覺到上面已經有人來小心翼翼地下來了。
周圍好像也有了點亮光。
他們手機自帶的電筒亮光很弱,基本上照耀不出去這個山溝溝,為了保持手機的電量所以基本上都沒用。
看到真的光亮,沈非晚內心都有些激動了。
她等了一會兒,看到兩個救援人員順著坡度,身上捆綁著繩子,跳了下來。
「怎麼樣?都有受傷嗎?」救援人員問道。
「我和他因為困下來的,身上應該都有擦傷,我腳踝好像扭了,有點痛。他被蛇咬了,手上和大腿上,我剛剛給他做了急救包紮,好像沒什麼大問題。」
「那我們現在幫你們上去。」救援人員說道,「這邊有繩子,我們幫你們捆在身上,上面有人拉我們上去。」
「好,謝謝。」
救援人員也沒有耽擱,迅速把救援繩綁在了沈非晚和傅時筵的身上。
兩個人在救援團隊的幫助下,很快就爬上了山溝溝。
等待他們的,除了幾個救援人員,還有明祺和幾個公司的員工。
以及……
「時筵!」
一道清脆的女生,夾雜著哭腔。
然後就個人影直接衝進了傅時筵的懷裡。
她哭到差點窒息,「時筵,你沒事兒吧?嗚嗚嗚……我真的都要被你嚇死了……你怎麼會掉下去的?我真的不敢想像,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嚇死了……」
傅時筵皺著眉頭。
他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沈非晚。
沈非晚很自若地在和救援人員一起解開身上的繩子。
明祺看著白芷這般模樣,也只是嘆氣。
他直接走到沈非晚的身邊,「沈總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然後幫她一起解開救援繩。
姚麗娜也在人群中,她就這麼盯著沈非晚和明祺,認定了這兩個人,關係匪淺。
白芷是她打電話通風報信的。
她說傅時筵和沈非晚一起失蹤了。
白芷想都沒有想,直接就從劇組趕了過來,然後和救援團隊一起,在山上搜救。
她就不明白了,沈非晚失蹤了就算了,傅時筵怎麼還跟著失蹤了?
她甚至開始懷疑,沈非晚是不是在故意勾引傅時筵?!
畢竟對比起來,明祺各方麵條件都比不上傅時筵,沈非晚這種女人,肯定想要不折手段往上爬。
「你怎麼來了?」傅時筵把白芷推開,問她。
「我聽說你失蹤了,就連忙從劇組趕來了,我太怕你出事兒了……」白芷一直在哭,「時筵,你怎麼樣?有沒有被傷著?我們現在馬上去醫院?」
「沒有,小傷。」
「不算小傷。」沈非晚突然回頭說了一句,「他被蛇咬了,最好是送醫院就醫。」
「你被蛇咬了?」白芷驚嚇,「咬到哪裡了?有沒有毒啊?我幫你吸出來。」
說著白芷就要去碰傅時筵的傷口。
「不能吸毒。」救援人員連忙提醒,「如果蛇有毒的話,吸毒只會讓被咬的人毒素蔓延更快,而吸毒的人也會中毒,兩敗俱傷。我看到傅先生的傷口被很好的包紮了,處理得比較到位,現在直接送醫院就好了。」
白芷此刻似乎才注意到,傅時筵被蛇咬傷的地方被包紮著,她吸了吸鼻子,問道,「沈小姐,是你幫時筵巴扎的嗎?謝謝你。你真的好厲害,好像什麼都懂,不像我,只會擔心只會哭。」
聽上去似乎是在表揚沈非晚,但處處都在彰顯自己傅時筵女朋友的身份。
沈非晚輕笑了一下,「白小姐還是注意一下身份,別像上一次,多尷尬。」
白芷臉色明顯變化。
她是知道沈非晚和傅時筵沒有公開關係,才故意以這般姿態出現在傅時筵和他員工面前。
她其實也在試探傅時筵。
上一次傅時筵明顯對她有點芥蒂,現在過了這麼久,她不知道傅時筵放下了沒有?
她可憐巴巴地望著傅時筵,想要他幫她說話。
傅時筵卻什麼都沒說,只問道,「可以下山了嗎?」
「傅先生和沈小姐可以走嗎?」救援人員問道。
「我腳扭傷了,可能走起來會比較慢。他被蛇咬了,是不是也不適合走路?」沈非晚也不再搭理白芷,很冷靜地問道。
「行,我們抬你們下山吧。」救援人員也沒有多糾結。
兩個人分別躺在了擔架上。
一行人迅速下了山。
山下已經有救護車等候了。
沈非晚和傅時筵兩個人直接就上了救護車。
車內跟著上來的還有明祺和白芷。
白芷就一直守在傅時筵的身邊,一路上都在關心都在哭。
沈非晚實在受不了了。
不只是她,她看到醫務人員包括明祺,都不耐煩了。
「白小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老公死了呢,哭得這麼悽慘。」沈非晚諷刺。
白芷愣了一下,隨即臉都漲紅了,她義正詞嚴地反駁道,「我只是關心時筵的身體狀況。他被蛇咬了,身上還這麼多擦傷,你知道蛇咬了,後果很嚴重的。我又不像你,心那麼大,什麼都覺得無所謂。」
「這蛇要是真有毒,傅時筵早就翹辮子了,你這個時候就真的哭喪了!」
「你!你怎麼能這麼詛咒時筵?」白芷眼眶紅透透的,「沈非晚,你就算不喜歡時筵,但不管如何你們現在也是名義上的夫妻,你連最基本的關心都沒有嗎?」
「呵。」沈非晚冷笑,「你還知道我和傅時筵是夫妻,那你怎麼做到,明知道我們是夫妻,在對別人的老公時,做到半點都沒有羞恥之心的?」
「我,我只是關心時筵,他傷得這麼重!你怎麼總是這樣曲解我,上次在傅蘭珠寶的晚宴傷也是如此!沈非晚,我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啊!」白芷哭得眼淚婆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沈非晚給了她多大委屈。
沈非晚就又笑了,「白小姐,你確定那天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沒有做幹嘛要冤枉我,把紅酒倒在你的身上?」
「我……」白芷臉一下就白了。
她其實都忘了,就是故意讓自己遺忘。
沒想到現在又被沈非晚這麼好不給面子的提起。
「白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沈非晚冷諷,又漫不經心地說道,「上次的事情過了就過了,畢竟白小姐也被氣暈了過去。」
白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越是讓她怎麼難堪,沈非晚越是怎麼說!
「不過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一下白小姐平時注意一下身份,不管你和傅時筵怎麼愛得死去活來,但現在你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要真的被媒體發現你們身份是這樣,我陰陽兩句就算了,你的粉絲你那些黑粉,可就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沈非晚越說越諷刺。
白芷被沈非晚說得啞口無言。
她怨恨地看著沈非晚,又求助的眼神看著傅時筵。
傅時筵直接閉上眼睛,似乎是因為太累在閉目養神。
白芷生悶氣。
明祺在旁邊都忍不住想笑了。
夫人就是夫人。
不計較不代表,真的就好欺負了。
一旦出手,白芷這個小癟三,真是不堪一擊。
救護車很快到達醫院。
沈非晚和傅時筵分別被送去了急救室。
出來的時候,白芷依舊還在門口眼巴巴得等著,然後一起陪同送去了病房。
病房是分開的,但是隔壁。
沈非晚剛躺在床上,就看到了……徐如風。
二更見,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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