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去計較那個違規駕駛的司機的責任,厲北寧紅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路況,腳下又狠狠地踩了一下油門。
車子一路飛馳到明禾苑,厲北寧在小區外面停好車子,打開車門下車,大步流星地向著小區裡面走去。
腳下像是帶著疾風,一路走到穆寒聲別墅的門口,依舊是那個修建整齊的半開放式的院子,可是這一次來,厲北寧的心境是完全不同了。
以往數次厲北寧過來穆寒聲的別墅,是帶著祈求和期待的,期盼著他能把陸陌帶回家,心底有一種溫暖的感覺,有絲絲縷縷的亮光站在他心間。
然而此時,厲北寧卻只感覺到滿心的悲涼,仿佛被人狠狠一腳從料峭的懸崖邊踢了下來,跌落到峽谷深處,跌的粉身碎骨!滿目瘡痍與黑暗!
離婚這兩個字眼,像是兩把刀,毫不留情地捅進了厲北寧的心口。
厲北寧抬起手,大力地按了幾下門鈴,眉眼間陰沉沉的神情,濃的像是明媚陽光都吹不散的烏雲,下一秒鐘能滴出水來。
吱呀一聲……別墅的大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了,家政阿姨一隻手握著門把,站在門後,有些疑惑地下下打量著站在門口的厲北寧,家政阿姨對厲北寧完全沒有印象。
家政阿姨轉過頭朝著別墅客廳看了一眼,又轉過頭看向厲北寧,禮貌地開口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透過半敞開的門縫,厲北寧幽沉深邃的黑眸看向客廳,隱約能聽到有人低聲交談的聲音,那聲音如絲如縷傳進了他的耳,像一根根銀針狠狠刺著他的耳膜。
厲北寧冷著臉點了點頭,低低沉沉的嗓音,泛著森寒的冷意,「我來找陸陌,她在裡面吧?」
有些忌憚冷著臉神情不善的厲北寧,家政阿姨遲疑了幾秒鐘,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回道:「陸小姐在家的。」
厲北寧也不等家政阿姨再說什麼,伸出修長有力的手掌,猛地推了一把門板,大門受到迫力迅速向後滑去,撞擊到冷硬結實的牆壁。
繞過堵在門口的家政阿姨,厲北寧徑直邁著長腿走進別墅客廳。
家政阿姨呆愣了片刻,看著硬闖進去的厲北寧,連忙在他身後喊道:「哎,這位先生,這裡可不是你隨便能進去的!」
厲北寧根本不搭理家政阿姨的話,幾個大步走進客廳裡面,目光飛快地梭巡了一圈,看到了坐在皮質沙發的穆寒聲。
穆寒聲姿態淡然地坐在沙發,筆直的長腿隨意地搭著,拿著座機電話的聽筒在打電話,他神情自若地和電話那端的人低聲交談著,似乎沒有注意到已經進入他家的厲北寧。
在客廳梭巡一圈,只看到穆寒聲,厲北寧收回目光,抬起頭朝著二樓的方向看去,腳下的步子一轉,三步並作兩步要往樓梯口走。
家政阿姨看著不管不顧硬闖進來的厲北寧,急忙喊道:「這位先生,你可不能亂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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