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塵回到自己的住處,立馬給沈澄打了一個電話。
她想讓沈澄約一下萬青,她想問問萬青知不知道羽顏。
「師傅?」那邊的沈澄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你有時間嗎?」
「師傅,我現在去z國的飛機上,一會就要起飛了。」
「你去z國幹嘛?」
「我有一個朋友出了點事,我去給他看病。」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師傅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麴塵嘆息一聲,現在想想也挺多餘,市那麼大,萬青指不定也不認識羽顏呢。
掛了電話,麴塵嘆息一聲,坐在石凳上發呆起來。
……
羽顏在飛機上的時候一直就沒有睡著,她靠在季寒梟的懷裡看著外面的天空,因為是直升機,聲音很吵。
她知道,這次外婆去世,最傷心的人肯定是外公,還有誰能比他對外婆的感情更深厚呢。
戚流風一直坐在旁邊沉默著,他們計劃了很久,想要知道那個麴塵究竟是不是蘇輕挽,可是現在因為這個事,他們突然不好奇了。
或許當初是想讓她救父親,可是現在,她既然都不想認他們了,又何必去做那些事呢。
季寒梟把羽顏摟在懷裡,眉頭一直皺著,他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那麼突然,蘇外婆明明身體健康,為什麼突然就去世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羽顏沒有刻意去記時間,當到國內的時候,這裡已經是黑夜了。
外面還有涼颼颼的風,好在早就準備了厚的衣服。
這次飛機是停在飛機場,有專門停靠私人飛機的飛機場。
下了飛機,羽顏一直渾渾噩噩的跟著季寒梟走,直到上了林宣開來的車。
他沉默著,也沒有說話,接過幾人的行李,開著車就去了蘇家。
羽顏看著熟悉的街道,心中突然悲傷起來,她有些害怕見到自己不想見到的東西,那一切太過恐怖……
她生怕自己會經受不行那種打擊。
車子穩穩的開在大道上,路燈划過,市的燈火通明。
季寒梟可以看出林宣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看到羽顏在,他又沒有說話了。
他相信,蘇外婆的身體那麼健康,絕對不會那麼突然出事的。
戚流風也感覺到了,他的屬下只是給了他發了蘇外婆去世的消息,並沒有說其他,下了飛機,他還在恍惚著,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到了蘇家的大門口,林宣給季寒梟和羽顏打開了車門,隨後走在了前面。
戚流風已經率先跑在了前面,羽顏卻不敢抬腿。
「有些東西,還是要面對的,指不定有好的結果呢?」
「……」
季寒梟摟著她,帶著她往裡走。
這是第一次,羽顏質疑了他的話,她一步一步踏進了屋子。
明明已經走到了門口,裡面有著溫暖的空調,她卻感覺身體越來越冷。
「羽顏,你回來了。」舅媽的眼睛紅腫著,看到她回來,朝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羽顏看著坐在陽台澆花的外公,心驀然一澀。
「媽她……在那個房間裡。」舅媽的眼淚流了出來,隨後坐在沙發上,有些失聲痛哭起來。
羽顏看著從房間裡出來的戚流風,隨後一步一步的朝裡面走。
季寒梟這次沒有跟著。他給了林宣一個眼神,兩人走了出去。
羽顏踏進了房間,裡面只有一個人。
她的眸子驀然一熱,老人瘦弱的身體躺在床上,眸子緊緊的閉著。
「外婆……」
像是怕驚擾到什麼似的,羽顏的聲音很小。
她走到她床頭的凳子上坐下,握住她冰涼的手,「外婆,小羽顏回來了……」
「外婆,你怎麼不看看我啊。你不是說,等寶寶出生要給寶寶做小鞋子的嗎?」羽顏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滴在潔白的床單上,留下一滴濕潤。
「就像您以前給我做的小鞋子一樣啊,上面有小老虎,虎虎生威啊……」
羽顏眼淚簌簌,「為什麼,現在你不跟我說話了呢……」
「你是騙子,你又騙了我,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
「說好的事,怎麼能反悔呢,這才幾天啊,不是這樣的……」
羽顏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切會變成這樣。
羽顏握著她冰涼的手,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是冰涼的。
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氣,連站起身都不行。
她聽到外面傳來了喧譁聲,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也沖了進來。
是羽沉哥哥!
他站在門口,看到這個樣子,有些不可置信,「不,這不是真的……」
他喃喃自語的走過來,「這不是真的……羽顏,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我那麼匆匆的趕來,不想看到這個情況,這是騙人對吧。」他在另外一邊握著老人的人,八尺男兒瞬間流出了眼淚。
羽顏不想說話,一點也不想,就想靜靜的陪著外婆。
而羽沉卻埋著頭痛哭著,仿佛只有眼淚能訴說悲傷。
……
季寒梟叫林宣出來,林宣不待他說話,就給他說了事情的真相,
「是慕真……」林宣有些憤恨的說道,「我們也沒有想到,老人出去一會的功夫也能遇見慕真。」
「外婆一個人?」
「嗯,她說是去看看蘇輕挽,然後就拎著東西出門了,蘇外公並不知道。於是我們就全城搜尋,在城南墓地發現了她,當我們的人的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她無論如何也不去醫院……」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時候不能聽老人的嗎?!」季寒梟有些生氣,她說不去醫院就不去醫院嗎?!
「可是蘇外公也不讓我們送人去……」林宣咬咬唇,「外婆還好,我們可以推著進醫院,她無可奈何,可是外公無論如何也不讓我們送她去醫院。」
「為什麼?」
「不知道。」
「那為什麼確定是慕真呢?」
「我們找到了城南墓地的負責人,看了當時的視頻,蘇外婆在給蘇輕挽上香的時候,慕真進了墓地,而且也跟她碰面了。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一直是慕真在說,慕真走了以後的五分鐘,她就突然倒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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