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地說了一句,「緒寧,我在這裡,睡吧,睡吧。」
謝緒寧似乎聽見了謝意的聲音,他的表情,漸漸的變得平和。
葉甜心目瞪口呆的看著謝意和謝緒寧,她完全沒有想到,謝意會說這樣的話。
她的心裡,隱隱有些不舒服。
為什麼會不舒服,她也說不來。
「謝醫生,不好意思啊,我爸,太想我媽媽了。」
葉甜心看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莫名的覺得十分刺眼。
謝意似乎也沒有查覺到自己的手,是與謝緒寧握在一起的,她低聲道,「發高燒的人,會做噩夢,這是也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甜心,你還沒有真正的邁入醫學界,等你真正的邁入醫學界後,你會發現,在這個世界,有許多的事情,是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在很多時候,我們首先是一名醫生,其次才是一個女人,換句話來說,我們身為醫生,是要摒棄自己的性別……」
葉甜心給謝緒寧的額頭,換了一張毛巾。
她能感覺到,退燒藥似乎起了作用,謝緒寧的肌膚,似乎沒有那麼燙了。
「謝醫生,你和時先生是怎麼認識的?我覺得你們倆,很相配!」
謝意一怔,她這個時候,才明白,葉甜心是誤會了她和時寒的關係。
她連聲解釋,「甜心,我和時寒,並不是你以為的夫妻?」
「啊……」葉甜心驚呼出聲。
墨兒不是叫時寒爹地,叫謝意媽咪嗎?
怎麼不是夫妻呢?
不是夫妻的話,這二人,怎麼會這麼親密?
謝意淺淺的笑,「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時寒的愛人,另有其人,並不是我!」
「這樣啊。」
此時的葉甜心,怎麼想,都不會想到,時寒看起來這麼高貴又俊美的男人既然是那樣的人。
謝意肯定不會將時寒的真實身份告訴給葉甜心,時寒於她來說,不僅僅是恩人,還是親人。
「甜心,你爸爸應該很愛你媽媽吧?」
謝意提起這件事,忍不住的心裡泛酸。
一個男人到底得多愛一個女人,才會在這個女人去世之後,一直為這個女人守身如玉?
一個男人,到底得多愛一個女人,才會在噩夢深情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提及自己的媽媽,葉甜心的眼眸,也漸漸的浮起了一抹淡淡的霧氣。
「我爸很愛我媽。我媽應該是我爸用生命去愛的女人吧。」
謝意低下頭,看著自己握著的那一隻手,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第三者。
她試著從謝緒寧的手,抽出自己的手。
可剛抽了出來,便聽見謝緒寧又低低地喚了一聲,「琳琅,不要走!」
「琳琅……琳琅……」
謝緒寧的眼角,落出晶瑩的眼淚。
謝意狠心的站了起來,她對著葉甜心道,「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甜心,你照顧好你爸爸,如果有什麼事,再過來叫我好了!」
謝意的胸口,像是堵了一塊濕甸甸的棉花似的。
她踉踉蹌蹌的從齋房離開,一走出齋房,看見滿地的清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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