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的眼睛,微微一紅,「我說,我本來是不想殺人的,你信嗎?我那天可能是吸那個過量了,神智不清了。我後來清醒過來後,看見那些相片,我也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爸爸媽媽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可能會殺死她們?」
「許願,別演戲了。既然你今天要見我,那我正好告訴你一聲,你可能不知道,許教授夫妻不是你的親生父母,當年許太太一直不孕,去醫院檢查時,遇上了正準備墮胎的你的親生父母親,她們為什麼要墮胎呢?因為你的親生父親好賭還重男輕女,他們知道你是一個女孩便想要墮了你。許太太花了錢,供著你的親生母親吃喝,你一出生後,她拿了一筆錢,就帶著你回到了帝都,你就搖身一變,成為了帝都大學許教授的女兒,哦,被你殺死的養父許教授直死都不知道你是他的養女。」
「你胡說。」
許願的雙唇,不停的顫抖,不,不,不可能。
「我是不是胡說,做一次dna親子鑑定就行了,不過,以你目前的情況,也就不用做dna親子鑑定了。」
許願的臉色蒼白,她看著對面的葉甜心,一雙空洞的雙眸里,全是恨意。
她不知道自己恨的是誰?
或許最應該恨的人,應該是自己。
「葉甜心,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許願依舊不敢相信,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來了以前一家三口在一起溫馨的一幕一幕。
她,曾經有一個溫暖的家。
一個溫暖的家。
「你都要死了,我騙你做什麼?」
葉甜心的一句話,讓許願的理智回歸現實。
是啊,她都要死了。
她殺了許教授,她的養父。
她是白眼狼,恩將仇報。
她現在要死了……
她死之前,唯一放不下的人,只有許母。
錯的是她。
為什麼要報應到許母的身上。
「葉甜心,以後你可不可以去看看我媽媽?」許願的聲音裡帶著乞求。
她都要死了。
腦海里浮現出來的卻是媽媽溫柔的笑臉。
「許願,你看我頭頂有聖母光環嗎?」
葉甜心是真的想不明白許願為什麼要求她照顧許母?
她又不是聖母。
「求你了,葉甜心。」
許願一下給葉甜心跪在面前,她的額頭砰砰砰的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許母的醫藥費是沒有問題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她們這些年也有一些積蓄,只是,心理的傷,你覺得能好嗎?」
許願坐在椅子上,她痛哭流涕,葉甜心卻也分不清楚她此時到底是真情流露呢?還是在演戲?
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可惜,她早就已經練就了一顆金剛心,輕易的不會感動了。
「李白不是我殺的。」
許願突地開口。
葉甜心點頭,「這個不用你說,你沒有殺人的時間。」
「是在戒毒所里,遇上了一個人,她說,她可以帶我出去,她那有那東西,我就跟著她一起出去了。」
許願沒有告訴葉甜心,在戒毒所里的日子,那真的不是人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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