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林佳和宋瑾想不到,甚至震驚的是,致使魏冬冬觸犯「老佛會」「不得yiin亂」教規的人,正是親手殺死她的趙建群。而趙建群之所以如此做,卻是受魏冬冬的丈夫楊玉堂的指使。
「魏冬冬嫁給楊玉堂後不久,因為楊玉堂到處沾花惹草,所以兩人的感情很快就破裂了。可是兩人誰都不主動提出離婚。」
個中緣由林佳兩人都很清楚,魏冬冬應該是貪戀楊玉堂的財產,所以肯定不會主動提出離婚。而楊玉堂就更不會了,只要楊玉堂先提出離婚,勢必要分給魏冬冬一部分財產,楊玉堂當然不會情願。
「可以說我的出現,等於是彌補了魏冬冬身心的空虛。只是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楊玉堂的耳朵里。雖然他們早就沒有夫妻之實,但身邊女人不斷的楊玉堂卻不想看到魏冬冬外面有男人。所以,他便暗中指使趙建群用藥物迷昏魏冬冬,不僅與之發生了男女關係,還把整個過程都拍了下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魏冬冬事後親口告訴我的。」
「楊玉堂那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就是想借刀殺人。」
「什麼意思?」林佳問道:「你不會是說楊玉堂不僅知道『老佛會』的存在,甚至也清楚『老佛會』的教規吧?」
「魏冬冬嫁給他之前就已經是『老佛會』會員,楊玉堂不僅知道,而且魏冬冬還曾經鼓動過他,想讓他也加入『老佛會』。但是,楊玉堂最終沒有答應。」
「就是說,楊玉堂指使趙建群那樣做的目的,就是要把影像資料交給『老佛會』,然後由『老佛會』出面,按照相關教規處罰魏冬冬?」
「是。」
「趙建群不是『老佛會』會員?」
「不是。他若也是的話,以他平時的所作所為必然會與魏冬冬一起被處死。」
「那你呢,你怎麼沒受到懲罰?」
「我和魏冬冬的關係還構不成『yin亂』……。」說到這裡阮福淳才意識到,無意之中竟然承認了自己是「老佛會」會員的事實。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認命地搖搖頭主動說道:「趙建群把他拍下的與被迷昏的魏冬冬的yin亂視頻交給楊玉堂後,我也不知道楊玉堂是通過什麼途徑把視頻交到了『老佛會』手中。儘管我知道之後很想救下她,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該向誰求情。」
「難道不是趙建**給了王建勛,再由王建勛交給了『老佛會』什麼人?」
「不是。事後我問過王建勛,直到魏冬冬被害後他才知道事情真相。」
「那就是說楊玉堂還認識『老佛會』中的什麼成員?」
「肯定是。」
「你剛才說的不知道向誰求情是什麼意思?」
「『老佛會』有一條教規,不論是誰都不得打聽高一級成員的姓名和身份。所以,即便我那時已經是『護法菩薩』,可依然不知道『老佛』是誰,是男是女,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
「現在呢?」見阮福淳沮喪地搖搖頭,林佳繼而問道:「按照你的意思,王建勛等人也不知道『老佛』是誰?」
「不知道。就連與我們同級別的『護法菩薩』有幾人,都是誰,我們同樣不知道。」
「你的法器是什麼?」
「一尊玉菩薩。」
「女的是翡翠手鐲,男的是玉菩薩?」
「是。」
「你平時不帶在身上?」
「無法帶在身上。」阮福淳看著林佳的眼神出現了剎那的疑惑,不過還是解釋說:「雖然我與王建勛都是『護法菩薩』,法器也都是一尊玉菩薩,但是玉菩薩的大小卻不相同。根據每個人對『老佛會』的貢獻,也稱之為功德大小的不同,所持有的法器也有大小之別。我的就比王建勛的大兩倍不止,差不多有十幾公分高。所以帶在身上很不方便,只能供奉在家裡。」
「你具體為『老佛會』做出過什麼貢獻?」
「錢財。而且,我在這裡的珠寶店也是『老佛會』的道場之一。」
「穆啟雄和穆俊娥知道嗎?或者說他們兄妹是不是『老佛會』會員?」
「不知道。他們不是。」
「為什麼?」
「眼睛裡只看得見錢財的人與『老佛會』無緣。」
聽到這裡宋瑾不由插言道:「既然『老佛會』是根據每個成員捐助的錢財來衡量他的功德大小,又說眼睛裡只看得見錢的人與『老佛會』無緣,這不明顯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誰都清楚這一點,但是加入『老佛會』後能跟著發財,所以沒有人會計較。」
說來說去無非是為一個「財」字,只不過冠以「有緣無緣」之後便具備了宗教色彩,由此可見所謂的「老佛會」本質的一斑了。
從阮福淳提起魏冬冬,特別是說到魏冬冬之死時流露出的表情,以及說話的語氣都能看得出來,他對魏冬冬的確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同時,阮福淳所供述的魏冬冬被害的經過,儘管乍聽起來有些荒唐,但是由楊玉堂僱傭龐小莊等人做下的那三起邪惡紋身案反映出來的變態男女觀分析,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再加上,剛才就已告訴阮福淳趙建群已經落網,所以他在這上面撒謊的可能性更小。
至此,林佳心中已經基本排除了魏冬冬之死與阮福淳有關的嫌疑。
至於他所供述的有關「老佛會」的信息,還需要等待進一步審訊王建勛,對兩人的供述加以比對證實後方能採信。
「接下來再說說最初王建勛通過覃勇給你送古董的事情。」
「那些古董都是『老佛會』交由王建勛,然後再通過我走私變賣,最後把賣來的錢一部分交給『老佛會』,一部分留在我手中,用以支付諸如僱傭鄭前軍等人的費用。」
這不能不讓林佳吃驚。之前只是推測「老佛會」中的某些成員有可能與某些境外組織中的人員有瓜葛,比如王建勛、覃勇與阮福淳之間。比如阮福淳本人,既是某境外組織成員,又是「老佛會」的護法菩薩等,實在沒想到「老佛會」與阮福淳身後的境外組織之間的關係如此密切。甚至為境外組織提供活動經費!
沒有急於詢問阮福淳身後境外組織的情況,依然按部就班地審問道:「經你的手走私的古董有多少,都是什麼?」
「總共四件,都是王建勛委派覃勇送到水口口岸交給我的。分別是南宋時期的一方端硯,一隻正宗的大明宣德爐,一幅宋代米芾的字,一部元末清初的線裝孤本《道德經》。」
「總共賣了多少錢?」
「端硯是1400萬,宣德爐是750萬,米芾的字是1220萬,《道德經》370萬,合計是500萬美元和270萬港元。」
「你通過什麼途徑賣出去,又是賣到了什麼人手中?」
「都是經過香港的地下拍賣行,至於買走古董的人是誰,只有拍賣行的人知道。」
聽到這裡,林佳心中剛剛升起的想要追回古董的念頭不得不打消了。因為她很清楚,如果是通過正規拍賣行則還有希望追尋到古董的下落。而對於那些地下拍賣行根本就無從查起。
「你交給『老佛會』多少,又留下了多少?」
「500萬美元全部交給了『老佛會』,只留下270萬港元。」
「通過什麼途徑,又是交給了『老佛會』中的什麼人?」
「網上轉賬,不知道是收款人是誰。」
「賬戶信息?」
「不許保存。我只記得是來自英國的一個企業賬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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