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沒有武器,卻同時被三把槍指著。
原本以為控制住一人當做人肉盾牌對方會投鼠忌器,結果卻被所謂的「俊雄」毫無顧忌地連開三槍。眼見手中的人肉盾牌腦袋一歪,身子一軟,已是活不成了,那麼接下來必定是三槍同發。
吳明可不會等到對方扣動扳機後再行動,那樣只能是被動挨打。趁那位年輕貌美的日本女人大喊出口,而作為打手的兩人顯然因為不知所從出現了剎那的猶疑。同時,女人口中的「俊雄君」連發三槍後,見其中兩槍擊中了自己人,也因稍有悔意而微微愣了一下。
儘管只是眨眨眼的功夫,可是對於吳明來說這樣的機會已經十分難得。只見他左手提著人肉盾牌繼續擋在身前,右手以極快的速度從地上摸起一張撲克牌,用拇指、食指、中指捏著,手腕突然一抖,撲克牌離手的瞬間,右手已經又從地上摸起來一張。
如法施為,轉瞬間吳明接連擲出了十數張撲克牌。
同時,槍聲也再一次響了起來。
不過,第一槍卻是房間東側角落中那名打手發出的。而且不是射向吳明,是向飛到近前的撲克牌開了一槍。只是他剛把眼前的第一張撲克牌擊碎,第二張早已如影而至,並準確無誤地切在了他拿槍的手腕上。
吳明接連擲出的撲克牌如同四支離弦之箭,分別照顧到兩名打手,剛才連開三槍——赤著上身滿臉橫肉的光頭佬,以及另外一名參與玩牌的三十多歲,穿一件藍色T恤的人。唯獨沒有襲擊那名年輕貌美的日本女孩。
兩名打手都是手腕中招,手中槍隨即落地,暫時已經不可能再攻擊吳明。
而那位光頭赤身的傢伙,卻下意識做出了一個躲閃的動作,以至於接連三張撲克牌全部切在了他握槍的右手小臂上。深可見骨,鮮血噴涌,整個人又痛又氣,抱著右小臂原地跳了幾下,口中還發出哇哇呀呀的喊叫聲。
另外那名穿藍色T恤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身手十分了得。吳明擲去的三張撲克牌竟然被他躲過去兩張,只有第一張,因為措手不及,才切到了他的左肩頭上。
暫時沒有了子彈的威脅,吳明還怕什麼?
縱身而起,把手中人肉盾牌抖手就扔給那名穿藍色T恤的人,而他本人卻直奔還在那裡暴跳如雷的光頭佬。
房間不是很大,東西長也不過二十米的樣子,吳明剛才所在的牌桌位置幾乎是房間的中心,所以在他迅速向東牆下那張大床邊奔去時,穿藍色T恤那人不僅沒有伸手去接被吳明擲去的人肉盾牌,反而也縱身一躍,一個側撲直奔距離他最近的那名打手扔在地上的手槍而去。
豈有此理!
見狀,距離光頭佬不足一米處的吳明,陡然一個轉向,搶在穿藍色T恤那人抓到地板上的手槍之前,一把把另外一名被撲克牌切中手腕的打手抓到了手裡。
沒有絲毫猶豫,雙臂用力,舉起來就向已經抓住地板上手槍的那人砸了過去。
啪,啪——。
兩聲槍響過後,那名被吳明扔出去的打手不等落地已是被自己人打死了。而吳明卻伸手把地板上,被他進門時踹倒的鐵芯門板拉起來擋在了身前。
剛才沒有攻擊那名年輕的日本女孩,並非憐香惜玉,當然也不是認為那個女孩對自己構不成威脅。吳明可不傻,混跡江湖這麼多年,怎能不知道「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所以,心裡始終沒有放鬆對似曾相識的日本女孩的警惕。
啪、啪,叮、叮。
依然躺在地上的那個穿藍色T恤的人轉瞬又開了兩槍,只是都被吳明身前的鐵芯門板給擋住了。
就在此時,赤著上身的光頭佬也停止了暴跳,把地板上被他扔掉的手槍踢給一直對他怒目而視的日本女孩,他本人則用左手護著中了三張撲克牌的右手小臂,轉身低頭向吳明後腰處撞來。
本以為近在咫尺下,吳明還要提防自己同伴射來的子彈,不可能躲過自己這一撞。只要把吳明撞到,或者迫使吳明扔掉手中的鐵芯門板,自然就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可以任他們宰割了。
可是吳明的反應完全出乎了光頭佬的意料。就在他堪堪要撞實的剎那,吳明手中的鐵芯門板竟然一下橫了過來。也就是說,原來擋在吳明身前的鐵芯門版一側僅有一指寬的窄邊正好對準了光頭佬光亮的腦袋。而吳明卻身隨門轉,不僅依然躲在鐵芯門板之後,還趁機貼到了房間南側的牆壁上。
光頭佬很想停下來,也做出了相應的動作——雙腳剎住,前傾的身體努力揚起的同時,雙手向前伸出,試圖藉助門板止住大力前沖的身體。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不僅光頭佬沒有料到,就是房間內還活著的其他三人也同樣沒有料到——擋在吳明身前的鐵芯門版竟然主動迎上來三寸。
於是,Duang的一聲,光頭佬與鐵芯門版一指左右寬窄的窄邊實打實撞到了一起。
由於光頭佬已經努力揚起了上半身,所以撞到鐵芯門板窄邊上的已經不是他的頂門,而是前臉。也就是說,額頭、鼻子、嘴巴同時撞了上去。
光頭佬前沖的力道在他的努力下是減少了很多,可吳明卻是用寸勁讓鐵芯門版移動了三寸。在這兩個力道的疊加下,一指寬窄的鐵芯門板如同一把沒有開光的大砍刀一樣,不僅把光頭佬的鼻樑徹底撞碎,門牙撞掉三顆,嘴唇撞裂,就連腦門上都是皮開肉綻,白森森的頭蓋骨清晰可見。
這樣的疼痛誰受得了?!
光頭佬仰身摔倒,頓時疼昏了過去。
出乎吳明意料的是,那名年輕漂亮的日本女孩並沒有趁機彎腰撿拾光頭佬剛才踢給她的手槍,反而看著吳明,緩緩坐到身邊的大床床沿上。臉上的表情尤為平靜,如同眼前發生的事情與她毫無關係的樣子。而她唯一感興趣的,似乎只有吳明臉上那張花花綠綠的京劇臉譜面具。
還有兩個人,只剩下一把槍了。吳明也不想繼續和他們耗下去,天早就亮了,而剛才的槍聲必定會引起路人的注意。警察也會很快趕到。
帶動身前的鐵芯門板向那名穿藍色T恤的人挪動幾步後,吳明雙手扳住門板兩側突然用力,整張門板呼嘯著就飛了出去。
哪裡還來得及開槍,若是被吳明擲來的鐵芯門板砸中,就是有九條命也活不成了。所以,那名穿藍色T恤的人伸手抓過還蹲在地上捂著右手腕痛呼的打手,迎著頭頂呼嘯而來的門板就扔了出去。而他本人則趁機接連兩個翻滾,從沒有了房門的門口中逃了出去。
吳明猶豫一下,沒有再去追他,而是隨手扯下臉上的京劇臉譜面具扔在地板上,轉身拎著坐在大床上日本女孩的胳膊迅速下樓。離開飛車黨老巢後,打車出城,直接來到他扔掉摩托車的那座稀疏的小樹林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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