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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家已經牽涉進去了,你忘記東郊的大米倉,那可是你兒子搶回來的,那些王家的大米變成了國庫的。太子心胸狹窄,不秋後算賬那是不可能的。」
東方奇怒了,罵道:「你小子還敢說……」
「父親,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們現在跟澤王已經在一條船上了,沒有退路……」
砰的一聲,有人用力推門進來,打斷了父子兩談話,隨即雷蘭聽到,東方嵐的聲音:「我要幫澤哥哥!你要不幫,我自己衝出去。」
「死丫頭,你有幾斤幾兩,你還衝出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東方奇怒罵道,「整天澤哥哥,澤哥哥的,你要不要臉,東方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幫澤哥哥!」東方嵐耍起橫來,「我就喜歡澤哥哥一個人!」
「你喜歡他,有什麼用,你省省吧……」
「啪」的一聲,有人拍了桌子,原來東方老侯爺也在書房內,他冷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吵吵不停!按詹兒說的去做,冥悠器小,實非明君。」
東方奇蔫了,他瓮聲瓮氣道:「是,父親!可是,我們應該怎麼做?」
「你問我我問誰啊!」東方老侯爺煩了。
東方詹沉聲道:「等著,準備就緒,那小子自然有辦法通知我們。」
雷蘭無聲一笑,東方世子關鍵時刻總是個明白人,她慢慢退了出去,不能暴露出口,猜測歸猜測,擺在明面下,誰也不舒坦,不能讓東方家知道主子在他家地下挖了暗道不是。她轉向另一個出口,那是後院的後罩房,她從茅坑邊上出來,隱蔽是隱蔽,青天白日出來也沒人在這附近晃悠,她暗罵挖地道的這群鳥人,難道偷窺奴婢的光屁屁?
雷蘭從後院往前院走,眼尖的看到一位著淡紫色的女人,這是東方詹身邊的人,東方詹自己喜歡紫色,連身側服之人都要求穿淡紫色,看的爽!這個人她有印象,冥都花魁,東方詹跟官二代搶人,花巨資贖出來的,鬧得冥都滿城風雨,兩伙人打架打到河裡,差點沒弄出人命,這女人還是她從水裡撈出來救活的。
她眼珠兒一轉,乾脆懶得走的這一趟,讓東方奇那混蛋明白,澤王府要進他們的家,容易的很,先嚇他一嚇,省的他整出什麼么蛾子來,隨即對淡紫色女人招手道:「美人!」
那女人瞪大了眼睛,俏臉白了三分,嘴巴微張,雷蘭出手如電制住她道:「不要怕,你仔細看看,還認得我嗎?」
美人點點頭,眼中有感激之色道:「你是澤王府的人。」
雷蘭放開她道:「立刻去書房,把這個交給東方奇,事關東方家盛衰存亡,務必辦到!」說完,把一封書信往她手裡一塞。
美人也不愚笨,她還帶曾經也是冥都花魁,官場之事聽得多了,也知道幾分,東方侯爺的處事之道,她也明了,她淺笑道:「交給東方世子如何?」
雷蘭聞言笑答:「亦可!」隨即,放心大膽的離去,這女人倒是很有意思,怕東方奇不肯,看來她對東方奇的處世之道很不苟同。
雷蘭完成任務,雷一就比較麻煩,他去了蘇府,才知道太子已經把蘇宇給放了出來。蘇家現在是蘇宇做主了,蘇策被他關了起來,正在生悶氣。
雷一照樣聽了牆角。
蘇宇是要面子的人,他對自己的堂兄落井下石都幹得出來,想想得多恨蘇策父子。今日,雷一才得知蘇宇是該生氣的,這都怪蘇策不會做人!冥家開的食堂,你操心個什麼勁啊,導致家族內矛盾。
哎!這會兒又被侄子關了禁閉。
事情大體是這個樣子的:
蘇塵離家,他本以為蘇伯爵的爵位遲早會是他的,可是蘇宇不放心啊,他提議把蘇塵從族譜上剔除,一而再,再而三,惹惱了蘇策,他腦門發熱了,乾脆來一記狠的打擊你丫的。
蘇策上書說什麼後代子孫不肖,恐對家國無益,請求去掉世襲爵位改為流,乾脆利落的把伯爵府的招牌都改成了蘇府。
蘇宇能不恨他,這是明擺著跟他做對,蘇家的長期飯票那是祖宗努力掙的,憑什麼就給了大房,成,長子嫡孫,他投胎晚了,算他倒霉。
可是,大房你自己用不上也就算了,憑什麼還給他毀了,這算什麼,祖宗留下的長期飯票你自己能用,你死了用不上也不給我二房用用,怒,應該的嘛,人之常情嘛。
雷一想了想,等蘇宇發完牢騷走了,還是去見了蘇策。
蘇策見到他就想看到了救星,讓他趕緊一刀捅死蘇宇,這小子先是想殺他兒子,接著對他下毒導致他昏迷,現在還想殺他孫女。兒子跟侄子,他自然是站在兒子這邊的?
雷一對他微微失望道:「蘇伯爵,你好歹也是三公爵位,蘇家家主,你怕他個什麼勁啊!自己拿刀砍死他得了。」
蘇策微微尷尬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雷一無奈道:「這是主子給你的信,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走了。」他可不想節外生枝,讓蘇宇知道他來過,提高警惕。
雷邊走邊搖頭,蘇家估計是指望不上了,他絕對想不到蘇家,還有一個蘇沫兒,她守住了自己在廷尉獄對明玉的承諾:收拾乾淨蘇家,等她回來!
天上殘陽如血,風起雲湧。
一個時辰早就過去,青相府那邊早就開打。白芳也忙了起來,她原本怕明玉身子受不了,對她太溫柔了點,剛看了看她的脈象,有點不可思議,想起天機子那老頭也許給她吃了些好東西,越想覺得應該是這樣,好歹也是帝師之門。
她覺得還可以再摧殘一下,讓她提早醒來,萬一真的攻進來了,也不容易死一點不是。青相無奈之下,也只得同意了。
冥澤並沒有貿然加入戰局,禁衛軍實在是太多了,他在等,等待時機到來。
姚建軍又叫又跳,長梯搭在圍牆上,不斷有人翻進了圍牆,喊殺聲一片,拼死廝殺。
有一隊人極速靠近,冥澤抬眼望去,是德慶樓的掌柜帶人來了,姚建軍見了,揮袖子道:「擋住他們。」
冥澤一抬胳膊,一道藍色火焰直衝天際,身子也隨即飄了出去,在人頭肩膀一路踩了過去,冷喝道:「拿命來!」
他衝過去的速度快的無以倫比,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一劍割掉還在大喊大叫的太尉大人的腦袋,身子一旋,傲然站在儀門之上,冷喝道:「謀逆者,九族全滅!」
澤王府侍衛在他衝出去之際,也跟著飛身而起,他話音一落,人影一個接一個落在他身前。
德慶樓的人被後面的禁衛軍擋住,遠遠還在包圍圈外。
姚建軍的人頭人頭飛了出去,落在太子妃的懷裡,太子妃條件反射抱住,一驚之下立刻撒手,隨即想起這是自己的父親,立刻又去撈回,如此一番,臉上已無血色。
「諸位,我東冥的精英,百戰強兵,如今你們舉刀對準的是誰?是為東冥立下赫赫戰功的香凝殿下,是為東冥百姓請命改革賦稅的青相,是為東冥不惜遠嫁西夏,悽慘死去的青陽,是為東冥立下汗馬功勞,保住安仁的青帥父女!」
冥澤,東冥戰神,他肅殺的表情,嚴厲的語氣令禁衛軍喘不過氣來。
「若非你們逼的太緊,我們又怎麼會選擇這條路。」太子妃搖搖欲墜,抱著父親的頭顱,咬著下唇道:「將士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無可赦免,唯有擁太子上位才能活下去!」
青相喊道:「諸位就此作罷,我會奏請皇上,保大家相安無事。」
太子妃咬牙,抱緊父親的頭顱,禁衛軍心思浮動,該怎麼辦才好?
「作罷?!我看做夢還差不多!」有男聲朗朗傳來道,「謀逆之罪,無可避免!唯有死拼方有一線生死。」
「什麼人妖言惑眾?」青相冷喝道。
眾人抬頭齊齊看向屋頂,心驚膽戰,自古謀逆從無赦免。
屋脊之上,一人遙遙舉杯屈膝而坐,嬉笑道:「我元潛,原澤王爺府中的人,棄暗投明,歸屬太子部下。皇宮、東方侯府、蘇家俱在太子掌控之下,朝堂重臣也被軟禁在家,冥都已無勢力能對抗的太子。」
他懶洋洋站起身子:「諸位,為太子盡心,權勢金錢美女都是沒有問題的,來日以富貴相酬,即便今夜戰死,封妻蔭子也是榮光無限。澤王爺,明年今日我能替你上一柱清香,哈哈哈……」
青相心裡咯噔一下,完蛋了,這比他有說服力多了:「元潛,你這個混蛋……」青相回來了,她還沒開罵,就被元潛打斷,「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常態!」
冥澤眯眼,這王八蛋,真的想玩死他?不知道他現在困難重重,全身而退都是奢求嗎?
禁衛軍躁動了,權勢、地位、美女,這些夢寐以求的東西?只要殺了澤王一切都能到手,若是現在退去,謀逆之罪,謀逆之罪……
太子妃咬牙道:「太子承諾給諸位的榮華富貴,王家承諾給諸位的金錢商鋪,本宮保證只多不少。」
「格老子的,拼了!」有人舉刀,人群沸騰。
「沖啊!」
喊殺生又起,攻擊起來比方才更猛,這是死拼了,性命想搏。
禁衛軍搞人海戰術,慢慢消耗相府的精英,一股腦兒全涌了上來,大門、後門、側門、牆頭,遍地開花,到處都是人。
德慶樓的人被攔在後面進不來,就靠相府和冥澤帶來耳朵那些人,根本擋不住,人太多了,防禦線拉地太長,來回奔跑就消耗不少體力,相府根本就沒有任何防禦措施。冥澤當即立斷道:「青相,帶明玉出來,我們衝出去,守是守不住了。」「不行,必須守住,白芳帶明玉去了後花園!」青相割掉一個人的脖子,抽空給了冥澤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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