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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一句話,讓他決意放下國事,國事有父皇,有列為臣工,一切按部就班就好。
西夏朝堂風雲變幻,自顧不暇,邊陲小國捲入戰爭,各有輸贏,損失同樣慘重,短時間內不會再有戰爭。
而明玉,只有一個,她要是被莫負或者誰拐走了,又或者她在西夏遭遇各種不測,他真的沒地兒後悔去。
東方詹還說:女人嘛,只要你夠不要臉,對她夠好,她總是會感動的。
明澤這幾天很是實踐了一把,各種煽情的話從一開始結結巴巴到現在滑溜出口,真是無師自通啊!他很是委屈地道:「我們十年前便有名分,前些日子人家清白之身都給了你,你總要給我一個名分。」
明玉滿臉黑線,這幾天著是被他的黏糊勁整的有點斷線。她看著他可憐兮兮,一副委屈無比的樣子,她張了張嘴,吃驚的凝望著他,他好歹也是一國之君,現在竟然學會潑皮無賴那一套,清白之身,還求名分。
冥澤趁機摟著她,輕輕笑著,眼中的溫柔令明玉有幾分痴醉。明玉不知道該怒該笑,望著他的笑容,竟然無法真的生氣,不忍拒絕。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對她就是極好的,也許那時候有太多的因素在裡面,然冥都混亂一戰,他堅守在相府門口,以命相護,全盤打亂他的計劃,幸好各路牛叉的人出手,結局還是好的。
他和她靜靜的凝視彼此,有一種名為幸福的花兒在心底緩緩盛放。掌柜推門而入,正好見到兩人相視而笑,他愣在門口,覺得世上沒有什麼比這一刻更美。
等他回過神,輕咳了一聲,將一封密件雙手奉上道:「尊客要的東西。」
冥澤皺眉,又一個不識相,辦事能力嗎?他讚嘆道:「效率不錯!」說完,擁著明玉便走。
這一日,珊珊來遲的冥澤和明玉終於抵達夏都,正是上元佳節。夜幕來臨,街上到處張燈結彩猶如白晝,夏都的人們扶老攜幼,觀彩燈,猜燈謎,放煙火,看雜耍,熱鬧非凡。
這是明玉這一次見識上元佳節的熱鬧,小時候她被困在洛府,不曾出過大門。十年天絕門,雖然也過上元節,不過是吃個元宵,掛個紅燈,何曾見過這般熱鬧的場景,看什麼都是新鮮的。
冥澤見她興致勃勃,提著一盞小白兔花燈淺笑盈盈,他嘴角也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他看到一盞荷花燈,微微抬頭看著上面的字謎,很是輕鬆猜了出來,等他接過燈,一轉首,明玉卻不見了,他微微皺眉四周張望。
遊人如織,燈火如海,冥澤在這樣的情景中尋覓心裡的佳人,還是有一定難度的。他走走停停,心下幾分急切,這丫頭一轉就不見。
砰的一聲,煙花絢麗盛開在夜空中,他驀然回首時,卻發現明玉站在煙火下,一手提這一盞花燈,正仰首遙望,心底一下子湧起的歡欣鼓舞的情緒,喜出望外!
「眾里尋他干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冥澤快速走了過去,站在她身後,伸手攬過她,明玉也不扭捏,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他均勻的呼吸就在他耳邊,溫熱的身子熨帖在她背後。
夜風襲來,煙花絢麗。
「真好!」冥澤微眯著眼睛,夢囈般道。
明玉輕笑,若沒那麼是非恩怨,這樣也是極好的。
「洛家出題了,答對者賞銀十兩!」
人群呼啦呼啦往煙霞湖方向移動,明玉一動道:「走,我們去看看。」
「不解風情!」冥澤不滿的道,牽起她的手朝煙霞湖走去。
煙霞湖畔,人山人海。
煙霞湖上,洛府的畫舫美輪美奐,洛清風站在船頭,嬌妻美妾環伺在側,好不瀟灑風流。
明玉抬眼望去,那一堆花枝招展的女人中,。她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蘇繡大紅服飾的女子酷似她的娘親站在岸邊,她肆無忌憚地注視她,隨即搖了搖頭,娘親早就不在了。
娘親最不喜紅色,更不喜熱鬧,更不會嬌笑宴宴靠在洛清風的懷裡,這個人怎麼會是他的娘親?
明玉鼻子微微一酸,抬頭看著天際流雲,娘親早就不在了?
那女子右手搖著玉扇,左手在洛清風的胸上捶了一下,引得他大笑出聲,笑聲朗朗傳了過來,他居然喊她「青兒」。明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笑容,洛清風到底在搞什麼?
洛家出的燈謎自然不同非常人家,很少有人能答上,答對者領了賞金歡天喜地走了,答不上來也沒關係,反正不損失什麼。
洛府的畫舫漸漸遠去,消失在的煙霞湖裡。
明玉急沖衝去了德慶樓在夏都的據點,這裡不叫德慶樓,而是一家叫如歸的客棧。
她執團錦結而至,如掌柜告知她白芳一行早就到來,但是沒有告知去向,只留下訊息給明玉,告她自己的血可以遮去綠靈,時效十二個時辰。訴她夏都兇險異常,
明玉不由暗暗咬牙,這白芳藏著掖著,對她也未必衷心,她就在如歸住了下來,吩咐下去打聽洛家的事。
天邊明月高懸,明玉盤腿坐在屋頂上。
這裡,能看見洛府的青苑,那是娘親居住過的院子,她伸手摘下頭頂上的一片柳葉,就著嘴唇吹奏童謠,那是小時候娘親最喜歡彈給她聽的曲子。
她身側十步之遙,冥澤屈膝而坐,托腮聆聽,簡單的曲調,歡快的曲風,愣是被她吹奏出一股感傷,冥澤只得有些事即便他如何在意,也只能任由她自己去痛。
那個女子一定直達她內心深處,讓她想起逝去的尊親,無可自拔的感傷吧,這是在緬懷,述說孺慕之情。
三天前,如掌柜告知他們:洛府哪位酷似她娘親的女人是洛清風三年前帶回來的,是洛清風的側室青夫人,很得洛清風疼愛,三年來幾乎專寵。
洛家毒術獨步天下,洛家藥為聞名天下,洛家大宅根本進不去,想從洛家下手,干點偷雞摸狗的事情,難度極大。
硬拼是不行了,明玉向來很有自知之明,這世上做什麼也要實力才成,有能耐當爺,流年不利就要當孫子,不然白白丟了性命,命都沒了,一切都是扯蛋!
明玉綜合了三大家族的資料,還有如掌柜提供的信息,她決定先去於府找渣,隨便偷點什麼,引蛇出洞,看看各方的反應再說。
明玉一曲吹罷,扭過頭道:「阿澤,你過來!」她在他一再要求下,為了避人耳目,喚了很是親密的稱呼。
冥澤聽了,淺笑站起身子,走到她身側,溫柔摸了摸她的頭頂道:「怎麼了?」
明玉反手就是一個手刀,立刻把他打昏了,冥澤昏過去之前不可置信看著她,只見她嘴唇一動道:「你到底是一國之君,不能涉險……」
冥澤昏過去最後的意識,恨不得一刀劈了她。
三日後的清晨。
煙霞湖上起了層層淡淡的霧氣,一道人影狂奔在煙霞湖畔。
一支長箭來勢驚人,空氣中隱隱傳來嗚嗚呼嘯聲。明玉用力咬著的下嘴唇,隱隱有了紅色,朝著前方疾奔而去。
清麗的哨音響起,一艘小船上立刻亮起了一盞昏黃的燈。
刷的一聲,那道人影便躥進了那艘小船,手一揮滅了燈。
等候在船艙的冥澤一臉喜色望著奔進來的人:「你終於來了。」他按她留下的訊息,在這裡等了三天二夜,還以為她來不了,正準備夜探於宅。
明玉伸手噓了一聲,一臉緊張地豎起耳朵傾聽。
冥澤一時忘形,立刻反應過來挨在船艙上,透過船艙的縫隙注意到湖畔的動靜,馬上的人似乎感覺到了目光,抬眼望了過來。
明玉立刻伸出左手捂住他的眼睛,人的視線是會暴露行蹤的,她的後背早已濕透一片,右手在他手心寫到:於家這支隊伍堪比雷一。
冥澤心下一驚,及時後怕,長臂一伸幾乎掐斷她得腰肢。
一片靜謐里,於順突然沉聲一喝:「搜船。」貫注內力的嗓音沉悶地響在還是灰濛濛的清晨。
小船里的人們被驚醒,發出一陣簌簌的響起,迷糊中不知是誰喊了句一大早的嚷什麼嚷,還讓不讓人睡了。
嗖的一聲,一支利箭激射而去,哀嚎隨即響起。於順目光如電注視著湖面,右手一揮,身後的騎士飛身直撲小船。
明玉一把扯掉冥澤的衣服,扔在船艙的門口。冥澤一驚,下意識張嘴,明玉眼疾嘴快堵住他的嘴,從懷中摸出兩個人皮面具,給自己和冥澤各貼了一個。
冥澤一見明玉臉上的面具,反應極快,抱著明玉一起滾進了棉被堆里,手忙腳亂把黑色夜行衣退至她腰間,就聽到腳落在船板啪的一聲,船艙的布簾迅速被人掀起。
騎士一腳踩在衣服上,嚓的一聲拔出佩劍同時向後一退,看到木板上男人的衣服微微一愣,迅速抬頭便見一隻手攀附在女人肩上,女人光裸著後背,瑩白如玉,香肩圓潤如玉,她微微仰首背對著他。棉被松松的墜落在她的腰間,覆蓋著她坐在男人身上的下半身,男人被女人擋在身後,一時看不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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