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時間8月21號上午8點50分整,長野縣高中生團體賽即將開始。」
「先鋒戰將於十分鐘之後開始,請各校的先鋒前往對局室集合」
廣播聲漸漸響起。
南彥在清澄眾人的注視下,動身前往對局室。
由於是決賽,待遇明顯就要比之前隆重了許多,甚至有攝影師專門跟隨拍攝每一位即將登場的選手。
有鏡頭跟隨,南彥內心沒有太過變化,徑直往對局室的方向走去。
直播間的畫面,被分成了四個部分。
分別是風越的福路美穗子,龍門渕的井上惇,鶴賀學園高等部的津山睦月,以及清澄的南夢彥。
「正在向我們走來的,是各校的先鋒及替補選手,備受矚目的黑馬隊伍清澄高中麻將部,有著被譽為最強替補之稱的南夢彥選手,這次安排在了先鋒戰上,這位選手之前的比賽上以超然的實力戰勝了對手,其中就包括了風越的大將選手。
這次他即將面對的,是風越高中實力最強的隊長福路美穗子。
他們接下來的對局中,不知會擦出怎樣的火花,讓我們拭目以待!」
解說台上,依舊是鈴木淵還有井川,而八木記者也在場。
他自家的閨女既要參加接下來的個人賽,表演賽上也會登場,他還是很期待接下來的比賽。
不過在這之前,團體賽決賽才是本次長野縣預選賽最重量級的對局。
就像八木記者自己說的,個人賽考驗的是個人的實力,而團隊賽則考驗的是一支隊伍的麻將底蘊!
近兩年冒出如此多的黑馬,打得老牌豪門措手不及。
但是八木依舊堅信,風越能夠守護住老牌豪門最後的底褲!
觀眾席上,也有不少觀眾議論紛紛。
這一戰備受矚目,現場觀眾的數量甚至要比前幾輪都要多得多。
畢竟這場戰鬥,將要決出長野縣的代表隊伍,事關長野的臉面。
去年的龍門渕,便折戟在八強賽上。
實際上龍門渕本該有通往決賽的機會,然而在八強賽上,臨海女子高校為了剷除這個麻煩的對手,在副將戰上將第四名擊飛了出去,早早結束了比賽。
這就使得當時名次排名第三的龍門渕在八強便淘汰出局。
毫無疑問,這支龍門渕是有參與全國大賽的實力。
而今年。
清澄和鶴賀這兩隻黑馬的出現,大有衝擊龍門渕王座的勢頭,讓比賽增添了無窮的觀賞性。
「今年的決賽比去年還要好看,決賽的四支隊伍,只有風越一支是老牌豪門。」
「老牌豪門,真是沒落了啊。」
「風越今年不可能奪冠的了,八強賽上被人干成那個樣子。」
「別被人打成老四,那就搞笑了,連明年的種子資格都保不住」
見證了八強賽上風越的表現。
台下的觀眾自然是一片唱衰之聲。
如果八強賽沒被打得這麼慘的話,大多數觀眾還是會選擇支持風越的,可是前天的那場比賽上,風越就剛被清澄爆殺,除了風越的鐵桿粉絲,其他的觀眾基本都轉頭去支持龍門渕和清澄去了。
而在觀眾席中,有兩個女生顯得格格不入。
都是相當漂亮的女生,所以不少人會忍不住往這邊偷偷瞄兩眼,但也不敢盯著太久,畢竟其中一個女生背後,站著幾個身穿黑西裝帶著大黑墨鏡的男人,看著像是保鏢。
誰敢亂瞅,便會遭到幾個保鏢的怒視。
這麼大排場的漂亮女生,身份肯定不簡單,自然不能亂招惹。
「這就是南彥啊?」
看著南彥走向對局室的畫面,堂島月忍不住對南浦數繪道,「沒想到這個人長得還挺帥的誒,是我喜歡的類型,要是個人賽碰到,有點於心不忍。」
「你不會放水吧?」南浦數繪挑眉道。
「那當然不可能,把這種級別的帥哥打到為自己流淚的樣子,這才是我想看到的最美妙的景象,喔哈哈哈」
就像男生喜歡把軟萌可愛的女生欺負到哭。
女生也有同樣的心理。
這樣的帥哥被自己打到哭鼻子,絕對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要是碰不到他的話,去找找他們清澄的選手,也是不錯的選擇。」
堂島月舔了舔指肚,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破壞別人珍視之物,向來是堂島月的美學理念。
這次的個人賽上,清澄所屬都將成為她獵殺的目標!
南浦數繪沒有太多的表情,畢竟這才是真實的『堂島月』,在甜美可愛的外表之下,藏著一顆變態的內心,蹂躪弱者是她一貫的愛好。
如果自己當初和她交手的時候,是個弱者,那麼這個人根本看都不會看她一眼,更不會和她成為閨蜜。
實力。
這才是吸引她的特質,而非顏值。
不過南浦數繪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叫南夢彥的選手確實俊美非凡,也難怪表演賽的投票非常高,全都是女生們投上去的。
他的票數幾乎碾壓了其他所有的男生,以至於現場還有女生自發地為他應援。
但這種級別的男生,還有如此精湛的麻雀技藝,也未必看得上這些唾手可得的女生。
說到底,還是要有對等的實力,不然對方驚鴻間投下的視線,對於她人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恩賜吧。
心中輕笑一聲後,南浦數繪便在觀眾席上閉目養神。
接下來,她和堂島月就要以外卡選手的身份參加個人賽了。
.
解說台上。
「井川,你怎麼精神狀態不太好啊。」
看了一眼旁邊哈欠連天,還帶著兩個黑眼圈的井川,鈴木有點意外。
明明井川是個非常用功的人,解說前還會提前準備一下,不像他是臨場發揮,怎麼今天卻把自己搞得這麼糟糕。
「唉,打了一晚上的雀。」井川揉了揉眉心,強打精神道,「不過放心,解說的時候我不會睡著的。」
「嗯?」
鈴木很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能讓井川熬夜打一晚上麻將的人可不多。
「你不會是遇到北傀前輩了?」
「嗯」
看著井川沒有否認的樣子,鈴木淵有些氣急敗壞:「好伱個井川,跟北傀大神打麻將居然不帶我一個。」
片刻又問:「北傀大神又換號了?」
「確實是換號了。」
「行吧。」鈴木淵嘆了口氣,看來現在自己只能通過井川才能聯繫到這位大神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隱晦向北傀大神表明了自己是今年的新人王這一重身份,但這位大神對此根本不以為然,竟然更重視井川。
不管井川自身實力再怎麼厲害,實際上跟他也差不多,再說他現在都還沒開始打職業,論名譽自己鐵定要更響亮一些,結果北傀前輩知道自己是新人王,卻完全沒什麼反應,反而是更井川打的火熱。
難道說在那位大神看來,井川的天賦在自己之上。
也有可能,這些大佬收徒,似乎更注重天賦,而不是身份和地位。
腦海中胡思亂想一陣。
這時,對局室里,四位先鋒選手已經到齊了。
南彥又是最後一個到場,其他人都已經做好的位置。
看著幾家做的風次,便知道他要摸的最後一張風牌一定是東風!
第一個半莊的莊家,是他本人!
「清澄的替補選手摸到了東風,按照先前的比賽記錄來看,這位替補選手東一局的戰績平平,似乎是因為他東風戰的手氣不怎麼好,東一局是莊家的話,首局就被過莊的可能性很大」
八木記者儘量不帶個人情緒的聲音,介紹起選手的風格和一些有趣的數據,並給予個人的猜測。
東風戰前幾局的配牌很差,這算是南彥的特色了,作為解說就是要把一切有趣的內容傳達給觀眾。
「哈哈.我看到網上有些人對於南彥的評價是——東風臭水王,和同樣是清澄的片岡優希選手,兩人風格差別很大,片岡優希可是東風戰神級別的存在。」
作為喜歡上網的鈴木淵,當然會去關注網上的評論。
南彥東風場手牌很糟糕,已經成為觀眾津津樂道的一個梗。
「那這麼說來,摸到東風牌對片岡選手來說是一件好事,但對風格偏慢熱的南夢選手來說,這個位子就不太好了。」
八木記者點點頭道。
對此,井川倒是沒有反駁,畢竟東風場運勢不佳,是南彥前輩自己都承認的事實。
但縱觀比賽可以看到,實際上就算配牌糟糕,前輩的聽牌率依舊遙遙領先於其他幾家。
配牌的影響並不大。
南彥剛坐上東風的位置上,就聽到旁邊傳來聲音。
「你是南彥.八強賽擊敗風越大將的替補選手?」
開口的人是坐在南風位置上的津山睦月,鶴賀下一屆的部長,但她的存在感和阿卡林差不多,甚至不如同為鶴賀學園的東橫桃子。
不過就實力而言,她其實並不算弱。
只是這一桌上似乎只有她一個凡骨。
這位投牌傳說的主人公,不出意外的話要成為這一局的戰犯了。
南彥點了點頭,「嗯,請多指教。」
「你的牌譜我看過了,確實非常古怪。」
津山睦月倒沒有嘲諷的意思,只是很誠懇地開口,「不過我認為面對真正厲害的選手,那種奇怪的打法恐怕會成為你的突破口,決賽上還是不要這麼做比較好。
這是我對你的一點忠告。」
畢竟在科學麻雀士看來,南彥的一些操作實在胡鬧,就跟故意在送分一樣。
經常在不該立直的時候立直,該立直的時候默聽,危險的時候兜牌,不那麼危險的時候卻防得像個鐵桶一樣。
只是出於運氣或者其他方面的原因,才僥倖能和到牌。
明明是實力很強的選手,卻會做出這麼古怪的打法,津山睦月無法理解。
「我會採納的。」
南彥並沒有去指責對方,畢竟眼界決定了一個人的想法和判斷。
就像未來的人,都知道投資比特幣一定能賺,但現在這個時代,沒有人覺得這玩意能賺到錢。
作為富二代的南彥,雖然不缺錢,但也打算小買一點,賺個彩禮錢就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謹記不要太貪,畢竟大富大貴是貪不來的。
麻將也是如此。
基本上太貪的人,在這個領域都容易翻車,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亂打帝那種強大的幸運值。
因為和南彥見過一面,所以福路美穗子只是微微朝南彥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表示。
只有對面的井上惇盤坐在椅子上,目視著南彥。
他的坐姿是以類似坐禪的姿勢,也是他的一貫風格。
「沒想到你居然會來打先鋒戰,而不繼續去欺負風越的那位大將,真是稀奇,如果是我的話,已經給了對手慘痛的教訓,就會再接再厲,讓對方今後觸碰麻將都會產生陰影。」
他這話落入福路美穗子的耳中,無疑是非常刺痛人心的。
美穗子只是抿了抿嘴,沒有多說什麼。
見狀,南彥淡淡一笑道:「因為不想讓清澄的女生被外人欺負,所以我不得不來。」
聞言井上惇微微一怔,眉宇間流露出幾分讚賞。
不愧是被天江小姐所眷顧的選手,看得出來自己的能力非常克制清澄那位擁有東風場強運的女生。
如果是她來和自己對局,幾乎沒有正打點的可能性。
出於這方面的考慮,南彥才特地來打決賽的先鋒戰,與他交手。
那麼同為運勢流的麻將士,也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強的實力!
「長野縣團體賽決賽,先鋒戰第一個半莊,比賽開始,請莊家開始投骰子。」
聽到廣播的聲音,意味著先鋒戰正式開始。
南彥沒有猶豫,伸手按下了骰子。
運勢沒有變化
在南彥按下骰子的一瞬間,井上惇放大了自身的感知力,並沒有感應到運勢發生異常的推動感,看來南彥這一場沒有開啟自己的能力。
南彥的起手配牌,是七對子的四向聽,正常役種的五向聽。
對東一局的南彥來說,這算是不錯的情況。
「他開浪了麼?」
「應該沒有。」
南浦數繪淡淡回答了堂島月一句。
牌浪對於手牌的影響非常大,這一局他的起手很正常,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切,還以為他能開個滔天牌浪讓我開開眼,沒想到一點水花都沒有,這是看不起別人麼?」
堂島月淬了一聲,很是失望。
不過南浦數繪倒也不意外,這種情況,應該是把浪放到第二個半莊來用了。
第五巡。
南彥便第一個聽牌了。
【三三五七八八八筒,二三四七八九索,發財】
不過這手牌,實際上有點難受,並不好立直。
到了決賽上,立直聽一個卡六筒的結果,很大概率只能自摸。
南彥稍微思索了一下,便將發財打出,選擇了默聽。
其實說是默聽,這副牌只能自摸和,而不能去食和別家。
「清澄的選手沒有選擇立直呢。」
「正常,換我也不立直,而且這副牌還有改良的機會,如果能進一張六索,就多一個斷么九,再來個三筒打出七筒立直,還能騙個半筋,比這副牌立直要好很多。
不過這副牌如果不立直的話,只有門清自摸的一番了。」
「對家的井上選手還抓了兩張六筒,這對清澄的選手來說非常不妙啊,如果接下來的三巡沒能自摸成功,其她人的進度就趕上來了。」
八木記者和鈴木淵一人一句,解說著場上的局勢。
聽牌了,但是牌型很差,對麻雀士而言也是很難受的一件事。
這副牌還不好立直,聽一個卡六筒的情況,幾乎只能賭自摸,而且你還無法確定自己需要的牌是否在別家手上。
接下來的幾巡,南彥也不出意外沒有自摸成功,畢竟牌山上只剩下僅有的兩張六筒,想要摸到手得有久帝那樣的惡調能力。
甚至在第八巡的時候,還摸到了一張二筒。
這就很可惜了,此前為了聽牌打出了一筒,但這時進了一張二筒,意義就不那麼大,南彥依舊是把這張二筒打出,默聽到底。
就在這時,第九巡,下家的津山已經聽牌了。
六筒很危險,是個生張,但是立直的話就能聽三六萬的兩面好型,而且和牌至少能拿到6400點,這種情況沒有不立直的道理。
「立直!」
這張六筒,橫著打出。
「好可惜如果南彥學長立直的話,這張牌已經放銃了。」
「牌型不好啊,這種牌聽一個卡六筒也太蠢了,而且如果真的立直的話,鶴賀的女生就不會立直了,而是開始兜牌,畢竟不是誰都有咱們部長那樣的勇氣。」
「嗯我一直覺得,部長的打法很不科學!」
清澄的四小隻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議論起來。
雖然南彥學長前幾巡的進張不錯,早早就聽牌了,但是需要的牌都在別人的手裡,這就很難受。
而且到了第九巡,風越的部長也聽牌了,自風役牌的默聽。
這樣一來,南彥的這手牌就必須面臨兩家聽牌的威脅,摸到危險張就必須改聽了。
與此同時,對面的井上惇看著這三家聽牌的局面,也是一陣頭疼。
自己現在是究極惡調,打到現在還是三向聽,摸什麼打什麼,距離和牌遙遙無期。
可惡,他怎麼成南彥了!?
看了一眼南彥的牌河,結合從第五巡之後,南彥都是摸切來看,他已經處在聽牌的階段,但是一直摸不上來自己需要的那張牌。
哼,只能便宜你了。
井上惇這幅三向聽,顯然沒有和牌的機會,而從場上的運勢來看,南彥的手牌應該是打點最低的一個。
乾脆扭轉一下運勢,給他送胡好了。
「吃!」
在三家聽牌的情況下,井上惇直接吃了一口。
這個時候吃,顯然是極其不明智的決定。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吃,福路美穗子一發上銃,摸上了一張六萬,看了一眼對家的牌河,她直接棄胡打出北風。
而輪到南彥摸牌時,一張六筒緩緩入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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